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哥会突然把我关起来,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吗?如果真如猜想的那样,那个打秦风的男人真的跟我有过节吗?
想到这里,脑子里却一片茫然,摸摸脑后愈合的伤口,那条浅浅的疤痕还在,一种可怕又可笑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烦闷的走到阳台,找到把修花的剪子,爬上一个窗台,狠狠砸向其中一扇玻璃。砸了半天也丝毫没有用处,哥的防盗意识向来前卫,这玻璃的材质快赶上钢筋了。
认命地呆坐在那窗台上,望着窗外面,阳光刺眼。我开始把从醒来开始所发生的一切认真梳理了一遍,包括哥问过我的话,其他人异常的反应等等。通通都想了一边,很快,一个敏感的记忆点戳得我跳了起来,花瑶!
记得在医院的第一天,哥单独出去跟花瑶说过什么,那时候我正和花瑶说话,她问我打电话为什么没有接?哥就直接插嘴进来的,我想说是因为我在学插花,现在想想也许事情并非这样简单。
立刻奔回房间,拨了花瑶的号码。
电话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脑子——花瑶不会也已经跟哥说好了吧?
彻底跟外界隔绝了消息一周后,又一个烦闷的清晨,我照例开始给花瑶打电话,这一周下来,她的电话我已经打了不下百个了。
耳朵里传来习惯的“嘟嘟”声,一声又一声,突然,电话通了。
“喂!悠悠,什么事?”电话那头很吵。
“你现在在哪儿?!”我迅速抓紧手机,生怕她挂了。
听到我电话,她显得十分兴奋,情绪也是空前的高。
“我在湖西环湖路这边,今天有漂移大赛,啊,兴奋死了!你都不知道,这周我去了趟美国,在那边听到漂移大赛的消息,昨天连夜赶回来的,你也赶紧过来,听说有辆4700万的超级跑车会来,就是你最喜欢的那辆限量版!”
正说着,那边吵闹声更大了,花瑶的声音也跟着拔高:“我去,真的是那辆车!要疯了,怎么是红色的!太帅了吧!不说了,我先去看看是谁的,一会给你回!”
嘟嘟嘟……
去了美国?刚回来?所以是手机没有带,今天才接电话的吗?原来如此,看来这几天是我错怪她了。
脑子里飞快的过滤着花瑶刚才说的信息,超跑?改装过的?我最喜欢的那辆限量版?如果那车还没有烂大街的话,我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红色,车轮带有星星图案的,先是把我撞了,后把秦风弄得现在还躺在医院的罪魁祸首:寒煊。
这个世界太小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冤家路窄。
握着手机不停地原地打转,过了大概五分钟,电话终于再次响了。花瑶的声音比刚才更兴奋:“啊!你猜悠悠,你猜猜那车是谁的!”
“军火巨头寒家的小独苗,寒煊?”
“天哪……”她震惊了。“你怎么知道!你不会也在这儿吧?你在哪儿,在哪儿?我过去找你!”
无奈地扶额:“余花瑶,你先冷静,劳资刚才才说了我在家……”
“那你怎么……”
“你先听我说,你说的那辆车的主人,上个星期就是他,开着那辆破车差点把我撞死。”
“啊?撞死?!真的假的!那你有没有事?”
“没事,四肢健全。”我讥讽一笑。
她先是满口关心,接着满脑子的八卦因子就攒动起来:“等等,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怎么还能撞到你?你俩不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么,怎么还能那么巧撞你了?到底什么情况?快说快说!”
“玛德……”苦水终于有地方倒,我赶紧把上周的事情原封不动地跟她说了一遍,说到秦风重伤时,还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谁知道她直接来了句:“我靠,这寒家的小太爷果然生猛啊!”。
心中立刻窜起火:“余花瑶,你丫站在哪边的?”
闻声不对,她赶紧打个哈哈,模作样地替秦风声讨了几句:“玛德,这小太祖简直惨绝人寰,畜生啊畜生……”
“哼!那就是个十恶不赦的贱人,混蛋!我早晚得收拾报复回来!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你知道么,我还有件事特别纳闷。”
“什么事啊?”
我继续跟她说出了怀疑,花瑶听完也觉得奇怪。
“照你这么说,寒家这个小太祖可能以前就认识你,没准还是故意撞你的,而且秦风还跟他有仇?”
这奇葩的逻辑,气得我险些将手机摔地上。
“玛德,余花瑶你的逻辑在哪里,秦风明明是为了我才跟他动手的好不好!可能是我跟他有恩怨,造不!”
“嗦嘎!”她大吃一惊状。“那……”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现在这一切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今天被我哥关紧闭了,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微微地叹了口气,心里始终七上八下的。
“啊?你哥囚禁你?这也太……等等!悠悠……你猜我看到了谁?”她的语气突然诧异又兴奋。
“不会就是我哥吧?”除了看到我哥她会这么花痴外,想不出别人了。
“没错,就是他!啊……暮总!”
“……”玛德,丫发春的味道隔着屏幕都能闻到。
没等我骂她,她语气又陡然困惑起来:“咦?你哥和市里那堆好赌的老东西坐一起干嘛?诶,我爹也在?还有,我去……你猜我还看到了谁!”
“谁?”
“秦风!”
“……你确定?!”
“千真万确!”
照花瑶接下来的描述,秦风跟着我哥在环湖漂移大赛,开了个盘准备赌钱,还拎个保险箱,生龙活虎的样子!
我彻底蒙圈了:意思是那医生是华佗在世,只用了一周的时间,秦风就被彻底痊愈,什么胸骨断脾破裂的,通通都是说好就好了?
越想越想不明白,秦风没事,而且还和哥一起出现在赛车场,这还算正常,毕竟在H市但凡涉及这种竞技类的场合,哥总会跟市里那帮财阀聚在一起赌两把乐呵乐呵。
只是这次不同,那个寒煊居然是作为赛车手去的!一个下注的,一个开车的,哥和他两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凑到了一个场合,怎么看都十分可疑!再联想到一周前,在医院时哥对我的承诺——他说一定会帮我报仇。
想到这里,心中不详的预感再度腾起,不对,这件事情绝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