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车明明是停在路边的,寒少爷,相信你视力不差的话,现在还能看得到吧?”秦风咬牙切齿的声音。
“唔,视力不好?你说,我视力是多不好,能那么准,就把你油缸撞漏了,恩?”嚣张至极的声音。“更何况,一个开车都拐得像只爬虫的司机,暮老板用起来也放心,胆量也果然不一般呐。”
秦风怒极反笑:“呵,不好意思,这条路还正巧是暮总承修的,我想开着他家的车在这里拐成S或者B形,还真不用你说了算!”
这不是装比呢么!不仅暗暗鼓掌:秦风,装得好!
“那正好,我也喜欢撞傻比。”那傲慢男人轻松反击。
额,好机智的骚年!好毒舌的傲娇货!这种嚣张功底习得绝非一朝一夕,如此无法无天的做派,简直是我多年未实现的岚愿!
对骂戏听得太过瘾,我越发激动,不过没一会,那女人的声音却参进来助兴了,嗲声嗲气的:“呵呵,就算是暮家修的路,也轮不到你一个姓秦的说话。”
呵,这话说的,我这个姓“暮”的不愿意了!
牵扯到能装比的领域,怎能不战!战斗的意志可谓瞬间爆棚,摇下车窗,我直接倾身探出脑袋,浅笑盈盈地插话道:
“咦?有人找我吗?不好意思,我正好姓暮呢。”
三道视线瞬间照过来,那男人,那嚣张声音的主人,无疑是惹眼的——简直跟我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轻松藐视秦风的高海拔,花白的立领T恤配一条纯黑的素纤维黑色长裤,拉得他的一条大长腿老长老长,方正的五官像刀刻般凌厉,深邃的漆黑瞳孔时不时射出几道显而易见的蔑视,让人不由自主地感觉:这定是个不能随意招惹的主。
对视半响,在他一声实质性的笑意中,我干咳一声尴尬地挪开了眼,玛德,竟然犯花痴了!
“你是谁?”又是那女人的声音,瞪眼朝她看过去,瞬间一种失望的情绪划过心底:真俗气,白瞎了这么帅一只毒舌傲娇男,果然男人都是瞎子啊。
一边暗叹可惜,一边对上那女人充满敌意的目光,淡定地拨了波耳边的碎发,淑女兮兮地回道:“就是你所说的那个‘暮家’里的人咯!”
嫉妒,气恼,各种负面情绪通通都从那女人眼睛里跑了出来,我颇为享受,女人的嫉妒最是养人。
啧啧一声,身体从车窗倾出更多,扬起嘴角,正欲下重口调侃她,一个黑影却忽然压了过来。
“进去。”秦风的声音发冷。
“唉哟,你干嘛……”推推嚷嚷的破坏我形象!秦风完全无视我反抗,一边把我彻底推进车里,一边毫无表情地锁上了门。
“喂!秦风!”不满的拍着车窗。
好不容易碰到个愿意捧场的,我就是装一装,丫至于这么生气么!还有,谁给你的权利还敢关老娘了?
“输人不输阵,放我出去……”
他干脆就不再理我,冷冰冰撂下一句:“待在里面,一定别出来。”
“为什么?”话音刚落,秦风却转过身去,背紧贴在窗口。
一晃眼看,好像是那个男的正走过来,不过秦风的身形太宽,几乎堵死了窗口的视线。
什么情况?这男人有什么来头弄得秦风这么紧张?要知道,秦风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正经男人一枚,他都会紧张的人,我只能说:牵出来遛遛啊,赶紧的!
那男人应该是直接走到了车跟前,因为他的声音异常响亮清晰,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低音说:“怎么,不认识了?”
恩?秦风的旧相识?基友?
秦风却没搭话,不过,这男人一定是干了什么,因为秦风突然急眼了:他跟那男人干上了!
事情发生地太快,都没看清秦风怎么动的手,就见他一个拳头朝那男人的脸上直直打去,绝对是防不胜防的一拳!
近距离看到秦风像个男人一样在战斗,这高清的动作画面感,太过瘾了!
但是!这必中的一拳竟然被神奇地躲!过!了!
秦风再接一拳,竟然还!是!被!躲!过!
然后!那个男人整个就不!好!了!
他变!身!了!
变成了一头狂怒的狮子,眼露凶光,疯牙霍霍!
他还手了!
也是出拳,但比秦风更快!快到秦风险些被打个正着!
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刚惊险地刚躲过一拳,那男人的拳头又片刻不停地飞快地袭来,这次秦风被打中了!紧接着,又中一拳!
那男人绝对是KO狂人,三两拳下来秦风已经见!血!了!
刚开始,秦风还能勉强招架,但局势很快就演变成了一边倒,秦风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血越流越多,从头上往下,血染了秦风全身,那男人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一个勾腿秦风直接被摔倒在地!
还没完!那男人改用脚继续踢,不遗余力!
我懵了,到即使是硬气的秦风,都开始发出痛苦的呻吟,在地上缩成了一团,血流满地的时候,我彻底懵了……
这个人是疯子,这样下去,秦风会没命的!
使劲撞车门,想下去,可是车却被锁得死死的!恐惧袭上全身,再看向车外的秦风,他满脸是血,已然奄奄一息!
“住手!”我一声尖叫,眼泪瞬间爬满了整张脸。
从不相信人会被吓哭,但这话现在就应验在身,由不得不信,世事难测,由不得不服。
使劲的砸车门,还是没用,目光扫到前车窗,那是开着的!可以从窗户爬出去!
见我意图,李妈死死的拦住了,她也被吓坏了,惊慌的一张脸苦苦地哀求:“小姐,不要下去,千万不要……”
“李妈,在那么下去,秦风会死的……”
李妈慌得更厉害,下意识地松了手,我立刻顺着车窗爬了出去。
那个男人还没有停手,秦风满身是土在地上蜷成一团,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没工夫多想,我直接扑了上去。
胸口淬不及防被大力一踹,尖锐的疼痛刺得险些脱手,那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