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箫乐师把鸡舍里的鸡都放出来了!我们人手不足啊!”
“王爷王爷!箫乐师上房把瓦給揭了!府里人心惶惶啊!”
“王爷王爷!箫乐师把府里所有小侍女撩了一遍!群体投诉啊!”
......
当北宫寒渊捏断了第六支毛笔时,终于忍无可忍,剑眉一挑,拂袖走出书房。
天!府里的壮丽景象简直是“惨不忍睹”这个词的最佳写实!才短短几日时间,府里鸡飞狗跳,一片狼藉:捉鸡的捉鸡,追狗的追狗。而罪魁祸首的某心......
当我剪完最后一朵看起来好像蛮贵的牡丹,后退几步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嗯,万绿丛中一点红,颇有韵味。哈哈我简直天才!”
刚想再退个几步更详细地观察这杰作时,好似撞到了某人。一股淡淡的薰衣草的香气环绕鼻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心......然后从背后传来的阴森森的声音让我最高程度地惊悚了一下。
“万绿丛中一点红是吗?呵,颇有韵味是吗?”一转头,是寒渊小童鞋那张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深邃的冰蓝色眸子凝视着我,静若一泓秋湖。总之俊美得让见过无数外国美男的我也不禁惊艳起来。
幸好......幸好我是直的......
等等,好像就什么不对?......为毛这里的人瞳孔都不是正常色?!(作者君:喂喂都来这好几天了才发现吗?!)
这让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比穿越更狗血的事实:麻蛋!人家都是穿越古代,我咋穿越到异时空了咩?!这还能保证我的生存指数永远为100%吗?!果然老天爷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天爷:阿嚏!谁在说本老天的坏话?)
......
“啪!”
一本比教辅材料还厚的东东被北宫寒渊重重地扔在我面前。
嗯......现在的场景呢,是我不知所措地跪在书房里一脸便秘的盯着膝下那块万恶的搓衣板......
瞄了下那本东东的封面-----宫廷礼规
??????
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冷到头顶。
“作为一个女子,你太不像话了!本王限你三日内背熟这本。”北宫寒渊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恨铁不成钢。
我再次仔仔细细地量了下这本的厚度......
“王爷......做人要厚道,不可如此无德。”
“本王待谁都是如此赤子之心。”
个大头鬼啊!!!!!
谈判一秒破裂,我只好抓起那本“宫廷礼规”随手翻了两页。
......
呦,字还挺好看,一看就知道是亲手笔录的。
但是定睛一看,整个人都囧了……这啥啊?!不求你是横着的,至少竖着我也能看,繁体字咱也能认几个出来,但是......一个标点符号都没有是看个啥啊?!这真的是人看的吗?!
我求助地看着他,过了会,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又沉寂片刻,无奈地拂袖坐下:“蠢丫头,仔细听好,本王只读一遍”
我刚要夸他不计前嫌心胸宽广时,立即就飘来一句:“回头先抄十遍交与本王。”
对美人的怜香惜玉呢?!长得再帅也是个男人啊!
哼!有朝一日小爷我整篇英文来,绝对要看哭你!哼哼哼......
“有没有认真听本王讲话?好端端的傻笑什么!“
我极力压制想要泪奔的心情,掏了掏耳朵,道:“好好好,您老随意舒展金口,我洗耳恭听哈。”
......
大家肯定很奇怪剧情是中毒了么,为毛到这了?让本天才把时间条退回三天前来说。
在重生前养父母发现我音乐天赋过人,便加以培养。无论是何等乐器,只需熟悉几天便可上台表演,几次国际大赛头奖之后,大师对我的评价是:音韵有灵有魂,有情有感,如汇合天下万物之灵性所演奏......
但我实在是不记得曾吹过方才那首曲子。
然后只见北宫寒渊笑盈盈地上了马车后,问:“箫姑娘可有去处?”
我一脸黑线,竭力像从话语中探出个一二来,失败了……
“啊,小生......贫道......啊呸,小女子初来乍到此地,还并未有住处。”
“哦?是吗?那正好,不如......”
他冰蓝的眸子里冒着精光。
“本王方才闻箫姑娘笛技惊人,定是贤能高才,本王府里正缺一个器乐师.......”
矮油小伙子我说你聘人就聘人,拐弯抹角的好不大丈夫。
“好呀,包吃包住么?“
“那是自然......你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不啊,那老板,我啥时开始工作?“
“老......老板?“
......
在踏入四王府前,我竟白痴到以为北宫寒渊这厮良心发现了。可是......
“老板大大!就大发慈悲放个双休假嘛,再这么忙下去要残了!”
这是我每天必干的事——跪拽着小渊童鞋的裙摆,哭爹喊娘。
“这你大可放心,本王宁可让你聋哑了,也不会让你残了。不然,你如何在午时为刚刚凯旋的大将弹奏《秋意》?”
他嘴角挑起一丝玩味。
早已石化的我拽得更加用力,就差扑上去抱大腿了:“王爷你吃啥长大的,才能这么鬼畜抖s?我现在辞职还来得及么?“
“想走?”
他突然俯下腰,脸贴的很近,用满含笑意的丹凤眼与我对视。
“没门。”
我猛地一怔......他要是老这样,我早晚会被吓个心脏病来。无德啊无德。
“自打进了本王的府,便是本王的人了,走不走你可没得选。”
仿佛五雷轰顶......泥煤!江湖留这样的人在简直是败坏社会风气!在这样下去我会不会变成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