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凭此腰牌方可进去水镜山庄学习,到时候一切安排再另行通知。”一个白嫩秀气的书童把一块腰牌交到了张仁耀的手里,说完这些话后也没管仁耀的反应就匆匆的走了。
张仁耀观摩了一番这个腰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华丽,本来他想这起码应该是一块翡翠腰牌,结果事实证明这只是用竹子做的一块简易的腰牌。正面只是刻了四个字,想也不用想,便是那“水镜山庄”。后面则是一句话,“梦尤水,水似镜,是亦非,真亦假,莫道命,由人定。”仁耀心中念了一遍,觉得好似有点道理,却实是不懂。
随后仁耀也没再管这句话的涵义了,自己有一个月的空闲时间,一个月之后就要在水镜山庄进修了,这手头上的事肯定要先解决,练剑的这事一定要在一个月之内练成。
仁耀对武功实在是懂得不多,毕竟小时候仁耀接受的是考大学论。考上大学就可以高枕无忧这样的理论被深深印刻在仁耀的脑子里。所以他根本不会知道练武人的幸苦,也许几个招式就要耗掉武人的毕生。像以前那些武术,想必开发者都是由很多人累积下来而形成的,最平常的莫非那太极拳了,可到如今太极又分了很多种,想必也是一代代传承,一代代改良的结果。
若仁耀把自己这幼稚的想法告诉郑乾的话,估计郑乾也不会再去教他什么剑法,如此一个轻视武术的人还教他做甚不是。可是有些时候仁耀就有这么一个优点,能把自己决定的事藏心里,管他可不可能,他也会如此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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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郑乾每天都会在训练结束的时候让张仁耀和他弟弟过几招,结果每次都是两招后仁耀主动认输。当然每次郑坤的两招都不会一样,有时候会用压,用撩等仁耀没学过的招式。
话说仁耀现在也只学了四招,暂且我们把他称之为招数,按照外人看来其实就是四个动作,刺,劈,砍,压。
劈和压的动作很相似,但是目的却是不同,劈是想置人于死地,而压则是压制于敌人的进攻。当然压的基础是要比对手力气大,这是毋庸置疑的条件。
其实仁耀是越学越迷茫,仁耀总感觉自己学的就像以前做广播体操一般,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然后再按顺序连接起来。在现世,仁耀也看过几本武侠小说,也看过某些高手修炼某某剑法,但是最让仁耀奇怪的是剑招就是那样,那些人都是按剑招所练,若死记招数的话,那样的比武岂不只是比谁的招式高明而已。
但后来有一句话却敲醒了仁耀,这便是“无招胜有招。”
劈、砍、崩、撩、格、洗、截、刺、搅、压、挂、云十二种动作仁耀花了半个月便都学到了手,在仁耀看来这十二种动作无非就是基础,若光练基础,并且每招都练三天的话,无疑一个月就如此过去了,所以仁耀请求郑乾先演示几遍这十二个动作,然后仁耀自己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先把这十二种动作熟悉熟悉,之后便按照张仁耀自己的方法训练。
可是如此下来,郑乾倒觉得仁耀这样做有点急功近利了,但也不好说什么,正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仁耀自己所决定的事郑乾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
这天郑乾对正在练截招的仁耀说:“半个月过去了,这半个月里不仅把这十二种招式教与你,每天也让你增加了很多的体力锻炼,如今看,你现在的力气胜过去的十倍有余。”
仁耀笑了笑,仁耀觉得郑乾这话的后半段说的很好,胜过去十倍有余,其实过去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即使现在有过去的十倍,却也只是比普通人大一点而已。郑乾这样说也无非是想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虽然我不知道你练剑为什么会如此之急,但如今我还是要按计划,教你我们的郑氏剑法。”随后郑乾从胸前衣服里掏出一本书。
“郑兄,虽然当初我要你教我剑法,但一直以来我也没有正式向你拜师,所以这本剑法也没有义务教给我。郑兄,这半个月来我很感谢你教我学剑,你的大恩大德小的记下了。”仁耀向郑乾深鞠了一躬。
“这个,张兄。”其实说实话郑乾之前也在犹豫,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家底教给这个来历不明的人,更何况并不是徒弟的人。仁耀如此一说正中郑乾的心事,不禁心中压着的石头放下。别人不学,也就不是自己的责任了,郑乾自己安慰道。
“郑兄,有道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再过半个月,我便要去那水镜山庄学习,这时我祝你以后能够光宗耀祖,可以为我大汉尽力。”
“郑某谢过张兄。既已如此,我和弟弟也要去洛阳谋事,在下告辞。”
仁耀看到郑乾走回了客栈,坐到了池塘边,看着池塘清澈的水,开始质疑今后究竟又会发生些什么。
待仁耀觉得郑氏两兄弟应该走了后,方回到客栈的房里,从旅行包里拿出一个本子和笔记下了这四个字:灵活剑法。
郑乾走后的半个月里,仁耀每天早出晚归,没人知道他在干些什么。当然对于这个不熟的人别人也没有太过在意。
一个月也已经过去了,张仁耀拿着那个朴素的腰牌走上了水镜山庄,也开始了他第二段的学院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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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镜山庄位于玄山的山顶,玄山奇高,在这个山脉中就只有玄山突兀的耸立在其中,直插云霄,那玄山半腰就有云雾缭绕,若非水镜山庄中人,都不能上山,所以其中的姿色只有少数人知道,好奇心驱使很多人猜测其中的姿色。
有人说山顶有一灵泉,灵泉有增长智力,强身健体之效,还有人说山上对外界称为水镜山庄,其实是一个修仙的门派,甚至还有人说那里是仙人之地,众说纷纭,反而更加增添了水镜山庄的魅力。
但对于张仁耀来说,这一切都不会再是秘密,因为今天,仁耀马上就要进入水镜山庄学习了。
幸好之前张仁耀练剑时郑乾增强了仁耀的体力,不然仁耀估计一天时间自己连这座山都爬不上去,但增强了体力后仁耀也爬到了傍晚才到达山顶,仁耀看到了一个十米高的城门,由白玉大理石砌成,进入城门里后,里面布置得非常的严密,八卦型的荷花池,四方格的走廊,四方的厢房也是围城了口字,在后院是一片的桃花林。
本来看到这里的张仁耀准备去桃花林去欣赏欣赏的,可是却被一个人拦住了,拦他的人岁数大约十三四岁,一身文士打扮,皮肤略黑,五官端正。
“此地勿近,这桃花林一般人是不能进去的。”那个文士对茫然的仁耀说道。
仁耀毕竟是刚到这里,什么都不懂,更一个人也不认识,走了半天,也没人拦他,更没人帮他带路,所以才看了很多山庄里的布置。“在下是刚进山庄来的学生,一时竟在山庄里迷路,实在是惭愧。”
“没事,在下初到之时也如同你一般,甚至还误闯了那个桃花林,在里面绕了五天,才被老师救了出来。既然是师弟,那就由我带路,带你到师父那去吧。”
“如此真是太谢谢师兄了。”这时候仁耀是极力想要礼貌一番,毕竟初为弟子,凡事不能太过鲁莽。
转过几个走廊后,来到了一间大屋里,大厅上就坐着一个人,他手里一个酒葫芦,衣衫偏为不整,仁耀一看他觉得他实在是像电视剧中酒剑仙的模样,一个不讲究的大叔。
身边的那个文士小声的告诉仁耀:“这就是我们的师父。”
仁耀马上知趣的跪了下来,诚恳的说道:“师傅在上,学生在此拜过。”
那个大叔悠闲的喝了口酒,笑着对仁耀说:“张仁耀,快快请起,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师父。”
仁耀一蒙,难道说眼前这个师父不收自己吗?还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那个大叔走了下来,扶起还在跪着的仁耀,笑道:“张仁耀,先起来,不收你这个徒弟也是有原因的,你且跟我过来。”说完又对那个带仁耀过来的人说道:“你且先带师弟们去读书,过些时辰我再来找我。”
接着仁耀紧跟着那个大叔进入了一个密室。
“该怎么开头呢?”那个大叔又喝了一口酒,挠挠头。
仁耀呆呆的看着那个大叔,心里觉得此人必定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
“我复姓司马,名徽,字德操,被一名好友称为水镜先生。”
“我姓张,名仁耀。那个水镜先生,为什么不肯收我为徒。”张仁耀当然知道水镜先生可是位大才人,他的徒弟就有大名顶顶的徐庶,庞统,诸葛亮。
“子有才,我无以为教,你是第三个看出大汉将乱之人。”
仁耀奇怪的想这前面两个人物绝对是个大人物,说不定就有诸葛亮一个,再加上先生一个,定当没错。“可是,正所谓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水镜先生还是收我为徒吧。”
“哦,你这个反应倒是很不一般,要是我是你绝对会好奇的问在你前面的两人是谁,你却没有去打听,着实有趣,好,好,好。”司马徽又喝了一大口酒。
“这个,我想我猜到这二人是谁了,所以就没有问了。”
“那你且说说。”司马徽反而好奇的问道。
“第一个必定是先生你。”司马徽点点头,仁耀继续说:“第二个肯定是我那个师兄,诸葛亮。”司马徽摇了摇头,说道:“诸葛虽有才,却还小,自然还没看透天下之事,第二个人名叫曹操。”
仁耀想怎么把这个大大给忘了,居然是曹操,果然不是一般的小孩。
“你的师父,我是当不了,我也只能当你的朋友,你亦可以居住与此,可经常与我们聊聊。”
张仁耀一听大喜,虽然不是名师之徒,却也是这个名士之友,起码司马徽肯定了我。
水镜先生看到张仁耀喜于脸上,笑道:“小兄弟,以后你就叫我德操吧,对了,还没问你字呢?”
“在下没有父母,故而至今未被赐字,不如现在请德操先生赐字吧。”
司马徽又喝了一口酒,酝酿了一番,“赐字倒不敢当,不如就孔明吧。”
张仁耀一听差点没晕倒,孔明那不是诸葛小儿的字吗?难不成自己还抢了那小鬼的字,转念一想,不行,若胡乱打乱历史也不是件好事,毕竟张仁耀看过一本书,叫《蝴蝶效应》。一件小事说不定就会要现世毁灭。
仁耀马上说道:“德操先生,我父亲临终前承对我说一定要鹏程万里,我想取其中一字,所以还请先生再取一个。”
“这个呀,还真难取呀,我看我就取鹏吧,鹏古代是一种大鸟,既然令尊让你鹏程万里,不如我就取为鹏飞吧。”
“如此甚好,谢过先生。”仁耀想这回种不会撞到一起了。
“不用,这是我的荣幸。我先介绍一下这山庄里的学生们。”
“可是他们不在这里。”张仁耀望向四周。
“这个没关系,你迟早会遇见他们的,我先告诉你们他的名字,我水镜山庄有徐庶,石韬,崔州平,诸葛亮和孟建,还有一个老夫子庞德公。”
仁耀虽然只对徐庶和诸葛亮熟悉,但是想必这些人未来都是很厉害的人才,如今可要跟他们套套近乎。
“好了,没什么事,我等会要石韬带你去你的客房,我们出去吧。”
仁耀又紧跟水镜先生走出密室,回到大厅。那个略黑的文士又迎了过来。“石韬,你先带张先生回他的客房,我去看看那帮小子们。”
仁耀受宠若惊,说道:“德操先生,下次叫我鹏飞就好了。”
“好,好,好。”水镜先生喝了口酒后连叹。
仁耀便在水镜山庄开始了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