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仁耀和彭越聊了一通宵,第二天中午,仁耀才从床上爬起,仁耀也不管是不是应该吃中饭,爬起来后就开始训练体力还有练剑。
这时候彭越已经早起床了,彭越坐在大槐树下,没去打扰仁耀的练武。
一个时辰之后,仁耀把剑收回了房间,走到了彭越身边,“昨天听你说你把《太平要术》给了张角,也就意味着你就是三国的南华仙人,为什么要给张角那本书呢?”仁耀也知道这南华仙人的名号确实夸大了,但是仁耀不解的是为什么彭越会把书给张角呢?
彭越无奈的笑了笑,“都是命呀,本来张角只是一个冀州农民,有一次我路过他家的农田,看见他坐在农田旁哭,后来一问才知道他不太懂农事,却喜爱兵书,然父母已亡,自己劳作可又收成不好,于是我好心把那些俗语整理出来送给了他,也没询问他的姓名,毕竟世间这样的人也太多了。可是,这个张角却巧妙的利用了这本书创建了那个太平道。”
彭越继续说道:“后来他把那本书命名为《太平要术》,又说我是南华仙人,还千方百计寻找我,把我软禁了下来,以免走露风声。我想这年过后就要实行他的黄巾起义了吧。”
仁耀突然想起了那个寓言,农夫与蛇,唉,好心反而被蛇咬呀。
“那这里又是哪里?”仁耀问彭越。
“颍川。”
仁耀又愤愤不平的嘟囔道:“那些贼子怎么把我也抓了过来,我好好的在水镜山庄学习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话,不要用一本书来看这个乱世,以前我在这上面吃了很多亏。还有一件事,就是历史改变了很多,你所了解的暴秦并没有出现,至于焚书坑儒很多事情也没有发生,我不知道是史书上写错了还是历史改变了。”
“历史改变呢?那个蝴蝶效应。”仁耀有点不敢想下去了,连焚书坑儒这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历史何止是改变了,全然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等等,既然没有暴秦,那陈涉吴广怎么起义的?那项羽和刘邦。”仁耀彻底糊涂了,本来很好的因果,如今却有因没有果,有果没有因。
“根本没有陈涉吴广起义,秦朝的灭亡是由于被灭的六国因为很多墨家、阴阳家等的支持,又死灰复燃,至于项羽是靠着世家为楚将出身而起家的,后来刘邦又从赵国混了出来,所以又有了后面的楚汉争霸。”
仁耀惊奇的听着彭越的讲述,无疑,历史发生了改变,缺少了很多的事,其中究竟是怎么了?
彭越又有点神秘的说道:“这几百年来我也并不是没有调查,后来发现了貌似有一伙人长期有不寻常的动作。”
彭越的话点到为止,既没有说那些动作有什么,也没有说出那一伙人更多的信息。
突然门口进来了几个人,对张仁耀说:“我家首领有请,请张先生去一趟。”
彭越说:“仁耀,有些事你可以做就去做吧,你自己为自己考虑,只要活下来就可以了。”
张仁耀跟着那几个人走到了一个寨子里,只看见一个壮汉坐在虎皮椅上,仁耀仔细端详了这个汉子,一张国字脸,粗犷的络腮胡,全身的肌肉绷紧,明显就是一个只会靠蛮力说话的人。
“先生,俺请你来不为别的,只要你为我效力。”那个壮汉对仁耀说道。
这话却让仁耀无比苦恼,自己按理说现在啥也不是,又没名声,又没实力,咋这人却看上我了?
“这个,我怕是担当不起吧,阁下还是另找高人吧。”仁耀苦笑着回答。
“高人向我推荐的你,高人说你有才,你就有才,一句话,你帮不帮。”周围的汉子们都把手放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仁耀自然识趣,“既然有人推荐,那我也就难以推辞了,只是我想让大王告诉我那个高人叫啥?”仁耀唯一奇怪的是这年头还有人认识自己,说不定是季沐鱼或者是李勤寿,只是为什么他们把我推荐到了山寨里。
“这个高人没留姓名,倒是张天师颇为喜爱。既然阁下愿意为我效力,那程远志我自然欢迎,小的们,晚上大摆宴席,为张兄到来庆贺。”
张仁耀现在更加的奇怪了,按理说沐鱼和勤寿没理由把自己推向火坑,而且还是这个程远志的帐下,然而这程远志还知道我姓张,难道仅凭进入水镜山庄这样的事迹这些人就认识我吗?那时又没有媒体宣传,这么不大不小的一件事也不会经起太多人的注意,更何况仁耀才进入山庄两个月,即使每天学习也不及石韬等人,太多离奇的事让仁耀也决定在这贼营里探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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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和石韬走在水镜山庄的桃林中,司马徽淡淡的说一句:“子观仁耀何如。”
石韬自然知道司马徽的用意,也实话说:“仁耀乃一龙,若得其相助,我等大事必成。”
“哦,你与仁耀相处并不很久,为何得出这评论。”司马徽着实觉得石韬的点评太过高了,如今这仁耀完全是被自己利用的工具。
“我每早都会观其练剑,张仁耀练剑并不是以往武人的方式,虽然我也说不出其中的奥妙,但是足以见仁耀的思维灵活。”
司马徽微微一笑,说:“好,好,好,等到乱世降临,你可以出师下山去一展身手了。”
“谢谢老师。”
“不必如此,以后我还要靠你呢,说来此桃源也没有什么要调查的,我们回去吧。”
桃林深处,一个黑衣人在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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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耀每到一个地方,总习惯先把各个角落探查个遍,也没人知道他在看什么。
“你们大王叫程远志,那是不是有个叫邓茂的人。”仁耀问跟在他旁边的人。
“是的,那是我们的二当家。原来先生也知道我们这个山寨。”那个小贼人傻傻的笑着。
仁耀暗念道:书上都写得明明白白,张三爷和关二爷把这两人一回合斩于马下,也有了那句英雄露颖在今朝,一试矛兮一试刀,初出便将威力展,三分好把姓名标。真是可怜了这两人,纯粹为张飞和关羽打名声了,况且这名声还没打起来。
“罢了,罢了,他俩关我何事。”仁耀边摇头边念叨。
“先生,你说什么呢?”
“没什么,对了,你叫什么。”
“小人叫裴元绍,奉大王之命来照顾你。”
“裴元绍,呵呵,有趣,实为照顾,其实是监视吧。”仁耀真是奇怪,另一个渠帅居然还在当小兵。但观裴元绍岁数只有19左右,也难怪不会被承担重任。
“先生真是聪明。”
“哦,你还真是诚实,我看好你哦。”仁耀越发觉得程远志是个傻蛋,居然派个这样的老实人来监视老子。
那裴元绍依旧傻傻的笑着。
其实在仁耀心中一直有个结,是否要扼杀黄巾起义,扼杀了无疑又在篡改历史,不扼杀,那些无辜的百姓却遭了殃。
扼杀还是不扼杀。
其实这样的疑虑一个月后天就帮仁耀解决了。
也就是在仁耀进山寨的一个月后,巨鹿传来消息,张天师因病仙逝。其实张角早已经病死,只是张宝、张梁两人封锁消息,一个月后才被迫宣布。
黄巾起义尚未发生,张角便已病死,这样的事让知道历史已经改变的仁耀也被惊吓住了。毕竟仁耀只是从彭越口中得知历史已然改变,却没亲身经历,没想到这样的改变马上就出现了,仁耀也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仁耀陷入了沉思,张角已死,也就是说太平教已经失去了信仰,如此,造反未必会发生,即使造反了,也只是些许小余孽,却不能推开乱世。
仁耀又反而一想,我要拉开乱世干嘛呢?这样岂不更好,黄巾未起义,大汉就不会伤筋动骨,也不会那么快的灭亡,虽然可惜了没有三国这么精彩的时期,却也让百姓免了战乱之苦。如此岂不更好?
此乃重大事情,仁耀也决定先找彭越说说,毕竟他是亲身体验过改变的历史的,这样的事还是问问他比较好,二话不说,仁耀就奔向彭越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