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若一怔,半晌才悠悠地说道:“奴婢遵命!”
花紫鸢微微一笑道:“你家里的事情已经处置妥当了吗?”
青若小心地回答道:“姑娘,奴婢家里的债已经还清了,爹爹也…不再去赌博了。”
花紫鸢一愣:“噢?难得你父亲能迷途知返。”
青若脸上泛起一阵不易察觉的红光道:“姑娘,这也要感谢陆先生,如果没有他,可能奴婢今后还得继续替爹还债呢,奴婢的爹他……”顿了顿又道:“他赌瘾很大,戒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
花紫鸢疑惑道:“陆先生?”
青若羞涩地一笑道:“是呀,姑娘在园内,自然不识他,陆先生名叫陆风,他是王爷的幕僚,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呢,王爷十分赏识他!”
花紫鸢眸光轻扬道:“他怎么说服你爹的?”
青若一愣道:“奴婢也不知,只是他去见了爹爹之后,奴婢的爹爹就转性了,再也没有踏足赌坊。”
花紫鸢一怔,好一会,才自言自语道:“这陆先生到是个奇人。”心里好奇道: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方法,真希望能见识下这个能人。
“我就说嘛,姑娘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了,以后我们可以在一起好好伺候姑娘了。”未央拉着青若的手,面露微笑。
“就你嘴巴甜!”花紫鸢用手轻轻一捏兰央的小脸蛋,眼角眉梢笑意明艳。
接下来几日,天气阴霾,花紫鸢都不得不窝在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日终于迎来了难得的好天气,青若建议道:“姑娘,今日天气不错,我看外院的腊梅开的极好,我们赏花去吗?”
“是啊,姑娘,你看兰央都发霉了!”兰央也附和道。
“好吧,那我们踏雪寻梅去!”花紫鸢微微一笑,带着兰央青若两个丫头往外院走去。
“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坝桥过,铃儿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响叮当,好花采得瓶供养伴我书声琴韵,共度好时光!”花紫鸢的歌声清喉娇啭,在现代自己的声音不过尔尔,只可惜,古代没有唱歌比赛,不然自己定能在这个时代绽放光彩!
果然,这满眼的腊梅开在雪中,一支独秀,美不胜收。花紫鸢微微动容,不禁想起一首诗来,随意念道:“已值深冬百花残,唯有腊梅正阑珊,我不吐气扬新枝,那**天敢靠前。”
“好个那**天敢靠前,姑娘好才情。”一声温润如玉的的声音由远而近。
花紫鸢随着声源望去,一个儒雅的男子闯入眼帘,只见他身着一身银白绫锻袍子,外罩绒毛锦色披风,一头黑发用白玉挽起,腰间配了一块温润的玉佩,手持一把折扇,折扇上龙飞凤舞写的几个大字,说不出的温文尔雅。
青若朝那温润的公子拜下行礼道:“青若拜见陆先生,感谢先生救了青若一家。”
“青若姑娘无须多礼了,在下只是略尽绵力,何足挂齿。”陆风温润的眼眸瞥见一旁的花紫鸢,抱歉地笑道:“在下鲁莽,扰了姑娘赏梅吟诗的雅兴。”
花紫鸢不动声色,仔细端详他的样貌,之前以为她们说的陆先生应该至少年过半百,没想这么年轻,满目尽是赞叹道:“陆先生有礼,小女子花紫鸢,先生并未打扰小女子,能有幸见到先生,是小女子的荣幸。”
“原来是王爷的贵客,紫鸢姑娘,在下陆风,有礼了!”陆风也客气的回应。
“陆先生也喜爱这梅花?”花紫鸢看着这片梅林,似乎高洁的人都爱梅花。
陆风淡淡笑道:“在下只是随意走走,不想听到姑娘的诗,实在无意惊扰了姑娘。”
花紫鸢羞愧的笑道:“小女子能碰见先生,实乃小女子的福气!”
陆风温和地笑道:“能听到紫鸢姑娘嘤然有声的歌喉与这首高风亮节的诗,才是在下三生有幸的事。”
花紫鸢见两人寒暄不停,只能转移话题问道:“陆先生,小女子很是好奇,请问先生是如何说服……青若的父亲不再赌博的?”
陆风略征了一下,才低声回到道:“说来惭愧,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招数,在下只是告诉他,我是王爷的幕僚,如果他以后再赌博,在下绝不会放过他。”
“竟然是这样,哈哈,先生果然聪慧。”花紫鸢掩嘴一笑,这位陆先生很能把握人心啊,知道青若父亲这种人贪生怕死,抓住他的软肋,让他放弃赌博。
陆风扬起扇子,赧颜以对道:“让紫鸢姑娘笑话了,在下只是狐假虎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