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问道:“夏苹,你可晓得今天庄里怎么防卫这么松?好像没有几个人在守卫?”
“这两个月以来,我很少踏出房门,也不知道这儿的防卫情形。”
夏苹轻声回答道:“不过我认为现在院子里的人这么少,可能是因为正在吃饭的原故,王妈就是每天在吃饭的时候跟那些人聚在一起赌钱,因为平时他们都没有空……”
于梵兴奋地道:“真是天助我也!夏苹,我们今晚一定能逃得出去。”
他的胆子一壮,扛着夏苹大步向着大门行去,一面走着,一面还在嘴里哼着小调。
果然,他预料的没有错,在庄院里行走的几个壮汉,只不过看了他一眼,便不加理会,就连他行过高高的刁斗下,那站在上面专司了望守卫的庄丁,也只俯身下来朝下面看了一下。
缓步走到大门,那站在门边,手按腰刀的四个大汉一齐迎了上来,其中一个络腮大汉问道:“兄弟,你带着人要到哪里去?”
于梵自怀中掏出那面令牌,递了过去,道:“奉庄主之令,送这小子回去……”
那个大汉接过令牌望了一眼,问道:“这小子干么了?”
于梵笑了笑道:“他喝醉了,跟条死猫样,听说还是两位贺爷的徒弟呢,真笑死人。”
那四个大汉一齐笑了出来,其中有一个较为矮瘦的庄丁,问道:“兄弟,你贵姓?怎么我从来没看见过你呢?”
于梵道:“小弟我一向在内宅里……”
“哦!”那个庄丁笑道:“这就怪不得了……”
他的话未说完,另外一个壮了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骂道:“老刘你哦个屁!凭你那副长相,要想调到内宅去,恐怕得回到娘肚里,回炉重造才行!”
老刘骂道:“他妈妈的,朱麻子,你那副样子也不见得比我好者你凭什么……”
那个络腮大汉沉喝一声,制止他们两人的争吵,然后笑道:“小兄弟,他们都是粗人,你可别见怪。”
于梵强笑一下,道:“没什么,哥儿们开开玩笑,也没有什么关系的,不过兄弟我要走了……”
那个络腮大汉把手里的令牌递给了于梵,道:“兄弟,你走吧。”
于梵接着令牌揣进怀里,朝那个络腮大汉颔首为礼,举步走出大门,向着来时的方向行去了。
他一直走出数十步外,方始吁了口气,道:“夏苹,你要不要下来休憩一会……”
夏苹虚弱地道:“我吓死了。”
于梵走到路边,蹲了下来,刚刚要把夏苹从肩上放下,突然听得她惊叫一声,道:“啊呀!那老贼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