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奖住房,让杨建华非常兴奋,因为他住房太困难了。可让他当干部,他却犹豫了。经过反复分析,他觉得自己最适合的岗位是当一名技术工人。同时,铆焊拼装技术初告成功,还有很多技术需要完善。鼓风机厂压缩机、鼓风机订单不断增长。1993年时是4台,接着15台、30台、140台、200多台……一个多月才能搞出一台的速度远远满足不了市场需要。
杨建华决定,不当干部,就当一名好工人。
1997年,杨建华创造性地推出压缩机机壳“一、四拼装法”工艺方法,即“一套控制变形系统,四步拼装方法”,形成一套规范性操作规程,机壳生产从此实现质的跨越。
此后,伴随着沈鼓产品进入大型化、高等级的新阶段,焊接机壳的体积越来越大,技术的难度越来越高,杨建华的技艺也越来越纯熟。第一台国产化36万吨乙烯裂解气压缩机,第一台国产化10万吨甲醇压缩机,第一台国产化MA80轴流压缩机,第一套国产化4万空分空压机组,第一套国产化800万吨炼油装置用机组,沈鼓那些具有共和国里程碑意义的大型离心压缩机,其中大部分机壳都由他领衔制造,他也因此被誉为“中国焊接机壳拼装第一人”。
德国西门子公司的业务人员带着他们设计的图纸找到了沈鼓,希望杨建华领衔为他们制造机壳。日、美、意等国的制造商也同样把订单投向了沈鼓。杨建华的创新技术,不仅给企业增加了经济效益,也为国家增了光。
4.电气设备的“神医”李泽峰
李泽峰是山西同煤集团四台矿电气队综采检修班班长,人称电气设备的“神医”。
“检修工不能只会检修”
20世纪90年代初,21岁的李泽峰从大同矿务局技术学校毕业,进入了四台矿电气队,成了一名普通的电气检修工。
在工作单位,没有谁更多地留意刚刚走出校门的李泽峰,这位憨厚老实的小伙子话不多,上班时毕恭毕敬地管班里的每一个人都叫“师傅”。
在平静的外表下他的心海深处同样起着波澜,“我一定要成为一个技术顶呱呱的好工人,我也在追求人生的成功。”
电气技术改造是一项高难度的技术攻关课题。经李泽峰对相关设备进行改造后,一些设备隐患被彻底消除,甚至纠正了厂家在设备出厂后滞留的缺陷和不足。“检修工不能只会检修,还要能改造设备的缺陷。”李泽峰如是说。
队友们说,李泽峰的创新和技术改造虽然没有很高的科技含量,但这些从实践中得来的革新成果,可以使电气设备在煤矿安全生产中最大限度地发挥作用。
每次处理完故障,李泽峰都要把故障可能发生的原因,以及怎么找、怎么处理都写在他的工作日志上面,这也成了新来的员工必看的“教材”。
在给综采准备电气设备时,他碰到许多问题,但都能一一化解,问有什么秘诀时,他却说:“没有秘诀。认真、细心,运用所学的一切知识就可以了。”
三分钱的元件也不浪费
提起李泽峰在工作上的“抠门”,那可是尽人皆知。因为每次检修换下来的废旧配件,他从来不舍得扔,而是放在“宝贝”工具袋里,拿上来放到库房,一开始工友们弄不明白他在干什么,但以后发生的几件事,却让队友伸出了大拇指。
由于大型开关里的插件保护比较多,开关启动次数多了以后,里面的插件保护容易导致损坏。每个保护插件贵的1000元一个,便宜的也得300元一个。
坏了就换,没了再买,库房一大堆坏保护插件,谁都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可是李泽峰就是觉得这样花钱不正常。下班后,李泽峰把保护插件拿回家研究,经过两个多月的研究,他终于确认了出现故障的电子元件——而这个小电子元件在市场上的价格仅为0.03元!
接着他又马不停蹄地把先导插件、漏电插件、过载插件等各种保护插件所发生故障点都找了出来,而发生故障的电子元件最贵的几块钱,最便宜的只有1角钱,仅此一项,企业可以节约几十万元资金;同时减少了由于插件而引起的电气故障。
多想别人想不到的点子
工作中的他不但用心,而且还肯用大脑想出别人想不到的点子。
2007年7月,一条300多米6000V的高压电缆要铺设到303盘区的2号高压室,但电缆存在漏电现象,来回查了好几次,也没发现有破损处。但用摇表一摇,还是漏电,这可麻烦了,如果替换,不说人力物力,光电缆就几十万元,而且还影响生产。破损处在电缆里面,300多米,怎么找?队员们想了几个办法都失败了。这时李泽峰灵机一动:如果在外施加压力,屏蔽层就能碰到破损处,用万用表可以显示出来,从而找到它。“用橡皮锤敲打电缆外皮,把它打出来!”就这样一米一米地敲打,在打到100米处的时候,万用表的指针动了,破损处找到了,这个难题顺利解决了。
由于长时间在湿冷井下奔走,李泽峰患上了关节炎,可他硬是忍着痛每天在岗位上奔走,工衣不能及时晒干,他每天就穿着潮湿的衣服下井,时间长了他还起了满身的湿疹,反反复复几次,背上还留下了不少抓破的疤痕。
更为严重的一次,一个新员工打错了开关手柄,正在检修开关的他,瞬间被强烈的电弧灼伤了脸部和双手。赶到医院看望的妻子认了好几次都没认出来,见丈夫的头肿得大了一倍有余,双眼只剩下了一条缝,双手连筷子都拿不住,便失声痛哭,他7岁的儿子怎么都不肯认这个爸爸。
“你想过自己未来会是个什么样子吗?”面对这样的提问,李泽峰微笑地答道:“那太远了,不是我现在要想的事。”他那朴实的脸上,自信的神情已经毫无掩饰地浮现出来。
当今,煤矿企业正以前所未有的渴求与热情,呼唤并期待着高级技术工人的出现。当年相信要当“技术顶呱呱的好工人”的李泽峰,用自己的成长经历做出了一个响亮的回答:当个有技术的好工人,成功!
5.想当“工人专家”的郑久强
曾经有人称他“亿元炉长”,这倒不是说他的身价,而是说他当炉长以来为国家作的贡献!
他拥有“贡献富翁”、“精神富翁”的赞誉,他以为国家贡献为乐,他的“精气神”影响着一群人以他为目标。这个人就是全国“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全国炼钢状元、唐钢第一钢轧厂炼钢车间副主任郑久强。
参加完党的十七大后回到岗位上的郑久强,不久又被唐钢评为“首席操作技能专家”,享受中层干部待遇。“一线工人也要当专家”是郑久强的梦想,现在他的这个梦想实现了,这在唐钢数万职工家属中引起了很大的震动。
“新型劳动者应该是知识型、技能型的劳动者。以前一提工人就是‘出大力、流大汗’,这种吃苦耐劳的优良传统当然要继承,但新型劳动者也应该用新知识、新技能充实自己、提高自己,成为专家型工人。”郑久强说。
郑久强1989年进唐钢当工人,23岁时成为唐钢历史上最年轻的炉长。
32岁时,“全国冶金系统炼钢职业技能大赛”在唐钢举行,钢花飞溅,炉焰烈烈,比赛扣人心弦,上场的郑久强走到炼钢转炉前,仔细观察了炉内的钢水液面,然后充满自信地说:“炉温1648摄氏度。”评委和观众的目光迅速聚集到测温仪表上,不偏不倚指针恰好停在这个刻度上,顿时掌声、叫好声超过了炼钢炉响。他在这次全国20多家100吨以上大转炉的企业大赛中摘取了“全国炼钢状元”的桂冠。
“是知识在不断改变和改造着我,只要刻苦学习认真钻研,没有攀不上的高峰,这是我的信念,我的目标就是要当个‘工人专家’。”郑久强说,“我19岁第一天上班时,转炉平台上恶劣的环境打破了我对炼钢的浪漫想象,辐射热像钢针刺得眼睛、皮肤生疼,飞溅的钢花不光是五彩缤纷,落到身上就是一个燎泡。”可上班仅仅只有几个月的时间,郑久强就被身边老师傅热情传授技术的精神感动了,他下决心把火红的青春和飞溅的钢花紧紧连在一起,暗暗立下了“学好一流炼钢技术,当一流炼钢工人”的志向。
他在班上,细心观察老工人的一招一式,虚心请教;下班后挑灯夜读炼钢书籍,第二天又在操作实践中摸索。他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工作中,半年后炼钢三助手以下的活计已经得心应手。
入厂刚一年,他就被破格提拔为炼钢二助手。
1998年,唐钢开发生产了一系列低合金品种钢,由于多种原因全厂的正品率不到50%。郑久强带领小组的工友们一遍遍地试。终于摸索出了一套简单实用冶炼低合金钢的“519”操作法,使正品率一下子提高到95%以上。全厂推广后,16个炼钢小组的炼成率都超过了90%,每年多创效益800多万元。他成为唐钢历史上第一个炼钢操作技能专家。
唐钢一钢厂150吨转炉建成投产了,当时这是河北省容量最大、工艺最先进的炼钢设备。厂领导决定让郑久强小组炼第一炉钢。如何从操作6吨转炉生产快速转向操作150吨转炉生产?如何从经验炼钢转移到科学炼钢上来?郑久强夜以继日地学习研究。他又捧起《炼钢原理》、《炼钢500问》等书籍挑灯夜战。
当唐钢150吨转炉第一炉合格钢水滚滚涌出时,工友们忘情地拥抱在一起,泪流满面:“成功了!”
焊条钢是唐钢首创的高附加值产品。过去沿用8吨小转炉冶炼,在大转炉、连铸工艺条件下,能否继续大批量生产?两个炼钢小组3次实验失败后,郑久强接过了这个担子,摸索出了“焊条钢冶炼两步脱氧操作法”,不仅大批量生产,而且质量大幅度提高,正品率达到100%。
他反复试验,摸索出了“大渣量、低温度、全程化渣冶炼法”,在全国率先实现了转炉一次成功冶炼气体保护焊丝钢,降低了吨钢生产成本。
他和科技攻关小组攻下了溅渣护炉技术,不仅实现了全程不补炉,每年仅节约补炉料一项就增加效益2000万元,而且一个班还节约炼一炉钢到一炉半钢的时间,达到了国际领先水平。
他当炉长以来创造新的工作法,为国家创造的效益、节约的资金已高达一亿多元。人称他是“亿元炉长”。
郑久强从一个技校生,成为一名炼钢操作技能专家,他拒绝了年薪百万元的聘请,甘愿在这里挣月薪几千元的工资。他说:“我还年轻,不能老想着挣钱,要有更高的追求。是唐钢给了我一个锻炼发展的平台,我离不开这里,这些年的感悟是‘炼钢也是练人’,我是一名共产党员,得对得起这个光荣的称号。”
当郑久强被提拔为炼钢车间副主任时,他说:“我实际上还是个大炼钢炉长,我天天还在一线。待遇怎么变,我并不在乎,我在乎的是钢水而不是薪水。”
6.“土专家”毛纪治的传奇
在2004年11月19日结束的全国电力行业技能大赛上,他率领的江苏队包揽了变电检修的团体冠亚军和个人前三名,被人们称为“检修专家”。
在上海、无锡等全国供电企业,他帮助解决了许多变电所设备运行中的老大难问题,成为名扬大江南北的“毛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