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林亦凡像往常一样来到外面散步,完全无视旁边的两个男人。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夏末的,一场大雨说来就来了。倾盆大雨顷刻间洒在人的头上,高梓文只能赶紧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披在林亦凡的身上,劝她回去。可是她仿佛就像听不见一样,仍然一遍一遍的,来回走着。雨越下越大,好像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这时林弋然,一个健步走到林亦凡的身边,两个双手紧紧的握住她的胳膊,使劲地摇她“林亦凡你这是做什么呀?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你这样半死不活给谁看呢!“林弋然大声的吼着,可是林亦凡依然不为所动。
“林亦凡你有勇气为我去死,那么现在为什么没有勇气和我说话呢!你看着我的眼睛,你说话“越发用尽的摇她,仿佛再用力她就要散架了。
林亦凡注视了他的眼睛,:“林弋然,你让我,让我和你说什么呀?你让我和你说什么呀?说因为你的父母,我的父母被黑社会的人所杀害,我一夜之间失去了双亲,失去了家庭,成为了孤儿,说,我这么多年来一直深爱的人,这么多年一直心心念念等的人居然是杀父仇人的儿子,还是说,这么多年,我爱的那么彻底,爱的那么卑微。你不回来我非但没有忘了你,反而却更加爱你,甚至为你求死求活,只求能见你一面。说,我即便知道了真相,依然不愿相信,依然还有爱你的痴念。林弋然,你到底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就仅凭你的那一番话,就打破了我这么多年来最虔诚的信仰,打破了我的爱情,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让我一夜之间变得一无所有。一败涂地。”一句一句的质问,随着升高的语调,颤抖着叩问着彼此的心。
“对不起,亦凡真的对不起,我知道对不起有多苍白,可是我还是要对你说对不起。你现在的想法我都清楚我都明白,我都感同身受,好吗?我知道你愤怒,感觉有火在吞噬着心,那你尽情打我骂我吧,只要你能好受一点。”
“林弋然,你以为我不敢打你吗?说着,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林弋然的脸上。“你到底有多厚的脸皮,可以回来找我,可以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一切。”林亦凡一边说着,一边用力的摇晃着他。
“亦凡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替我的父亲,向你道歉。我知道,我们没有资格奢求你的原谅”
“你当然没有资格奢求我的原谅,那是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亲眼看见他们被黑社会的人杀害。谁来向他们赎罪?这份仇恨岂是一句原谅就能化解的,一句原谅能换回他们的生命,还是能换回我这么多年缺失的亲情?你知道吗?我现在恨不得拿一把匕首深深的插进你的心脏。即使这样,也不能解我的心头之恨。”林亦凡激动地捶着他的胸口。
“如果我死了能让你心头好过一点,那么我宁愿现在就去死。这几年,我过着半死不活的生活,我也快崩溃了,我也快活不下去了,可是我宁愿向你坦白一切也不想再那样继续生活下去。”
“林弋然,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我,就权当,,,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也权当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就让我们把彼此从自己的心脏里深深的剜去,从此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说着,一把攥下脖颈上的吊坠,全然不顾在脖颈上留下的伤,用尽全力将它扔向远处。然后,扭转身,一步一步,撕心裂肺,大雨落幕。
看着她的背影,林弋然大声喊道:“好。我答应你,从此以后。天高路远。自此陌路。再不打扰,愿你幸福。”
一句句声泪俱下,雨横亘在两人的面前,彼此,早已看不清楚对方的脸。彼此,背道而驰,是谁还欠谁的一句抱歉。在大雨中哭个昏天黑地。心神俱疲。两个人手牵手,最后还是放手。到底是谁的错?自此往后,我的世界全当没有你,再没有爱情,再没有最爱的人。把回忆埋葬,是否说不爱就能不爱。破碎的我们,再无法回到从前。你是我逃不开,也放不掉的执着。我的心,就此死去。
挥之不去,过往枷锁,情深愈重,满地花落,垂眉落泪。空无一物,洞察于心,最是玩笑,无人当真,自在孤独。
当真忘记的,不过是陌上花开,寻片刻寂静,踏雪折梅。当真想要的,不过是百转千回,路一世情缘,辜负今生。
谁都曾为一丝温情,离歌笑舞。挥一把轻扇,弃之遥遥,亦有离别请自备一杯,笙歌一醉。如果可以,在拥抱里,各样离去,不颜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