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安安继而扫过地上,原本欺负她的男子却已经昏倒在地上,心有余俱,拥着季阳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这种宛若失而复得的感觉,在此刻,变得弥足珍贵。
再也不想放手。
只是,细细一看,这才发现季阳的脸色极为憔悴,脸颊上还有着明显的瘀伤,夜安安的心揪紧,伸出手触碰他的脸颊,口吻担忧:“你又受伤?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还有没有伤到哪里?”
季阳抬起手,将她的手拉下,紧紧地握在手心:“这点小事,无伤大雅。”
“季阳,你怎么会突然回来了,你是不是逃出来的?”
季阳眼眸中掠过一丝犀利的光,不过瞬间,在触及夜安安清澈的双眸时,又恢复正常,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嗓音低沉:“你别忘了自己是孕妇,怎么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皇储怎么会放你回来,那凯瑞呢?”
季阳将她拥进怀里,带着她往自己的车子走去:“安安,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你还是该想想我们的婚礼。”
说话间,将她小心翼翼塞进车子。
“婚礼?”夜安安诧异地盯着季阳。
季阳替她系上安全带,目光阴郁:“怎么,你想反悔?别忘了,我们已经说好,回国之后就会举行婚礼。”
夜安安眨了眨眼睛,倏尔想到什么,原本看到季阳激动的心情一下子坠落。
然而,即便相爱又如何。
他们之间关系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季阳坐回车子,侧过眸,看着难得这般安静的夜安安,皱了下眉:“有事要跟我说?”
夜安安身子一僵,垂着眼眸,不敢看向季阳,生怕会被他看出什么一般,双手紧紧攥着,喃喃说道:“可是,爷爷不会同意。”
季阳盯着夜安安的眸光愈发深沉,淡声:“你爷爷那边,你不需要担心,我有办法让他同意的。”
夜安安的心紧了紧,心间翻滚着难受,咬着唇,却始终沉默不语。
他们之间就仿佛走进了困局,再也拐弯路。
还能有什么办法?
看着夜安安的样子,季阳的脸色倏尔沉下来,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面对着自己,嗓音沙哑:“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夜安安硬生生将眼眸底下的眼泪吞下来,努力地挤出一抹微笑,故作没事人一般地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有点累了。”
季阳凝眉,修长的指尖抚摸着她的眼角,沉声:“你哭什么?”
“……”
“夜安安,我不喜欢看到你哭!”
夜安安狠狠一震,不着痕迹地别过脸,深呼吸几口气,不想扫他的兴,想平日那般主动挽住他的手臂,故作镇定地迎视上他深邃的眸光:“我不过是看到你太高兴了,才没有要哭。”
季阳默声,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似乎想要从她身上看出什么一般。
夜安安被他得目光看地有些不自在,故作转移话题:“季阳,你还没告诉我,你是怎么回来的?”
“……”
“你越是不告诉我,我就更加担心。”
“你觉得皇甫赫会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季阳沉着脸,似乎不愿意回应她的问题:“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季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