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同学梦颖:S.H.E又出新唱片了;
我的死党丽荷:早上醒来睁开眼睛,想到居然是暑假,而且居然作业不多;
表哥:追求N个月的小姐终于答应和我约会了;
表姐:出去“血拼”,成果非凡,共收获一件上衣,两条裙子,一个皮包;
表弟:某网游账号成功升上100级,并荣登帮主;
小叔:受到主任夸奖,被称赞大有前途;
出租车司机:正为塞车烦恼时,收音机里传来好听的歌;
小区门口卖报的阿姨:早上用10元钱买报的小伙子,不待自己找钱就走了,傍晚终于被自己碰上,把钱找还给了小伙子;
三轮车夫:下了一场大雨,生意特好,腿都踏酸了;
建筑工地上的民工叔叔:打电话回家时,听见女儿的笑声(他的女儿已经6岁,仍然没上过幼儿园);
王阿姨5岁的女儿露露:用妈妈的洗发液吹泡泡,发现太阳照在上面五颜六色的,煞是好看;
陈奶奶:到老年大学学拉二胡,练了一个月,终于能拉出一首《茉莉花》了;
陈奶奶的老伴陈爷爷:终于不用再听陈奶奶“锯床腿的声音”了;
送快餐的服务员:快餐送到时,听见客户说“谢谢”;
我的狗狗“快乐憨憨”:虽然它不会说话,但从它那屁颠儿屁颠儿的架势来看,它还在为刚才那根骨头“大餐”而感到快乐无比。
其实,大家如果都能有陈小欢的“快乐记录”里的“主人”那样的心态,就会发现快乐无处不在,随时都有!
好好活着
◎文/[美]刘墉
好好活着,是每个人都应该做到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
大热天,禅院里的花被晒焦了。
“天哪!快浇点水吧!”小和尚喊着,接着去提了桶水来。
“别急,”老和尚说,“现在太阳大,一冷一热,非死不可,等晚一点再浇。”
傍晚,那盆花已经成了干菜的样子。
“不早浇……”小和尚咕咕哝哝地说,“一定已经死了,怎么浇也活不了。”
水浇下去,没多久,已经垂下去的花,居然全站了起来,而且生意盎然。
“天哪!”小和尚喊,“它们可真厉害,憋在那儿,撑着不死。”
“胡说,”老和尚骂,“不是撑着不死,而是好好活着。”
“这有什么不同呢?”小和尚低着头。
“当然不同,”老和尚拍拍小和尚,“我问你,我今年八十多了,我是撑着不死,还是好好活着?”
晚课完了,老和尚把小和尚叫到面前问:“怎么样,想通了吗?”
“没有。”小和尚还低着头。
老和尚敲了小和尚一下:“笨哪,一天到晚怕死的人,是撑着不死;每天都向前看的人,是好好活着。得一天寿命,就要好好过一天。那些活着的时候天天为了怕死而拜佛烧香,希望死后能成佛的,绝对成不了佛。”
老和尚笑笑,“他今生能好好过,都没好好过,老天何必给他死后更好的日子?”
重复一次别人的话
◎文/李阳波
重复对方的话,一方面可以让对方放心,知道你们之间没有误解;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你在反击或下结论前,把对方的意思消化一下。
朋友是一家大型企业的老板,指挥若定,威风八面,宛如领导千军万马的将军。可是,他就是对儿子没办法,那条存在于父子间的代沟,让他怎么样也无法跨越。每次跟儿子交流,没讲三句话,就又是拍桌子又是打板凳,弄得家里鸡犬不宁。
这天,又是因为儿子的晚归再次上演“争执剧”,就在双方面红耳赤之际,儿子突然把他问住了:“你看,从头到尾,我说什么你都没在意听,那些话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这么说。我们不是要沟通吗?那么,我说什么,你重复一次给我听,再轮到你说,我来重复。”
“喂,我哪有这么多闲心在这里重复来重复去,你是真的想气死我啊!”
“爸爸,我们就试试看吧!否则,这种争执会没完没了的,你再想一想,我到底是怎么说的!”
朋友想了一想,终于承认:“我真的想不起来,你再说一遍好了!”“好吧,我说,爸爸很能干,儿子一方面很佩服,一方面怕自己跟不上,心里多少有点压力。”
朋友冷静一想,儿子说得合情合理,自己怎么会那么激动?结果这天晚上,他们父子俩竟然可以谈上两个钟头而不吵架。
第二天一大早,朋友就来到公司,因为早上要开一个重要的采购会议,讨论未来所要采购的100万美元的机器,到底要用国产货好,还是用外国货好。依照采购报价,日本机器的价格便宜,可总工程师却主张买国产货。
会议当中,朋友让总工程师发表意见,这是一种表面上的礼貌,总工程师也知道,老板多少喜欢独断专行,什么事情早就心有主见,经验告诉他,老板问他只是一种形式,谁不想省钱?老板要买哪一种早就心知肚明,因此,他无精打采,说了不到5分钟便说没意见了。
若是往常,朋友总是会在这个时候大唱独角戏,享受那种权威感,今天竟然是……
“总工程师,我来重复你的要点,你看我说的跟你的意思是不是一样?日本制造的机器,价格虽然便宜,东西也不错,可是将来如果出了毛病,要他们来做售后服务,问题就来了,他们的维修人员因为语言问题无法跟我们直接沟通,找来的翻译对精密仪器又是外行,机器坏在哪儿,我们无法充分了解,下次再发生一样的问题,还要请他们人来,说不定还会耽误生产时间,如此算下来,买国产货比较便宜!”
随着朋友的重复说明,总工程师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他打起精神再次补充,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的,大家滔滔不绝地讨论起来……
如果要吵架,彼此只顾着反击对方好了;如果是解决问题,就应该诚心去理解对方的想法。重复对方的话,一方面可以让对方放心,知道你们之间没有误解;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你在反击或下结论前,把对方的意思消化一下。
这时,你会发现,吵架不再是吵架,而是积极的沟通了。
镇静出智慧
◎文/董保纲
镇静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韧性。
有一个博物馆被盗了,丢失了10件珍贵的文物,好在一枚珍贵的钻戒没有被盗。警方经过多次努力也找不到线索,这时一直很冷静的博物馆馆长却提议让电视台采访他。
于是电视上播出记者采访博物馆馆长的镜头。记者问:请问这次失窃共丢失了多少件文物?馆长答:共丢失了11件文物。记者问:这些文物都很珍贵吗?馆长答:是的,都很珍贵,特别是一枚钻戒价值连城!
时隔不久,警方就查到了线索顺利地破了案。线索来源很简单,几个盗贼在殴斗时被警方抓获,而他们殴斗的原因竟然是互相猜疑究竟是谁私藏了第11件文物——那枚钻戒。
还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巨商,为躲避动荡,把所有的家财置换成金银细软,特制了一把油纸伞,将金银小心地藏进伞柄之内,然后把自己打扮成普通百姓,带上雨伞准备归隐乡野老家。不料途中出了意外,他打了一个盹,醒来之后雨伞竟然不见了!巨商毕竟经商数年,他不露声色地仔细观察,发现随身携带的包裹完好无损,断定拿雨伞之人肯定不是专业盗贼,估计是过路人顺手牵羊拿走了雨伞,此人应该就住在附近。
巨商于是就在此地住了下来,购置了修伞工具,干起了修伞的营生。春去秋来,一晃两年过去了,他没有等来自己的雨伞。但是巨商在修伞的过程中,了解到有些人的雨伞坏到不值得一修的时候,就会重新买新的雨伞。巨商于是又改行——旧伞换新伞,并且换伞不加钱。一时间前来换伞的人络绎不绝。
不久,有一个中年人夹着一把破旧的油纸伞匆匆赶来,巨商接过一看,正是自己魂牵梦绕的那把雨伞,伞柄处完好无损,巨商不动声色给了那人一把新伞。那人离去之后,巨商转身进门,收拾家当,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
镇静出智慧。博物馆馆长的故意声张和巨商的无言等待,都是一种镇静之后的智慧。在突如其来的事件面前,博物馆馆长和巨商都能够沉着应对,从而化险为夷。
镇静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韧性。
80多年前,一把火烧光了爱迪生的实验室,爱迪生站在废墟上说:现在我们又可以重新开始了!我相信,任何知道这句话的人都会为爱迪生的镇静发出由衷的赞叹。
职责有界
◎文/王悦
现代社会的职责都是有界限的,每人都必须学会分工协作,“负责过头”未必是好事。
我经常进出医学院附属的儿童医院,与那里的医生、实习生接触频繁。负责接待我的马罗尔医生手下有两个实习医生,一男一女。接触多了,我发现他俩的工作态度有天壤之别。男实习生纳特总是神采奕奕、白大褂一尘不染。女实习生埃米则总是马不停蹄地从一个病房赶到另一个病房,白大褂上经常沾着药水、小病号的果汁和菜汤。
纳特严格遵守印第安纳州的医生法定工作时间,一分钟也不肯超时。除了夜班,他不会在上午8点前出现,下午5点之后便踪影全无。
埃米每天清晨就走进病房,有时按时回家,有时却一直待到深夜。
虽然见面时,纳特总是神闲气定,平易近人,但我觉得他对医生的责任划分过于泾渭分明了。我不止一次听他说:“请你去找护士,这不是医生的职责。”埃米正相反,她身兼数职:为小病号量体重——护士的活儿;给小病人喂饭——护士助理的活儿;帮家长订食谱——营养师的活儿;推病人去拍X光片——输送助理的活儿。
医学院每年期末都要评选5名最佳实习医生。我想埃米一定会入选,医生如果都像她那样忘我就好了!但评选结果却令我大吃一惊,埃米落选了,纳特却出现在光荣榜上。这怎么可能呢?我找到马罗尔医生,问他是否知道最佳实习医生评选的事。“当然知道,我是评委之一。”马罗尔医生说。
“为什么埃米没当选?她是所有实习医生中最负责的人。”我愤愤不平地问。
马罗尔医生的回答令我终生难忘,也彻底改变了我对“职责”一词的理解。
埃米落选的原因是她“负责过头了”。她把为病人治病当成了自己一个人的职责,事无巨细统统包揽。但世界上没有超人,缺乏休息使她疲惫不堪,情绪波动,工作容易出错。纳特则看到了职责的界限。他知道医生只是治疗的一个环节,是救死扶伤团队中的一员,病人只有在医生、护士、营养师、药剂师等众多医务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才能更快康复,他严格遵守游戏规则,不越雷池半步,把时间花在医生的职责界限内。因此,纳特能精力充沛,注意力高度集中,很少出错。
马罗尔医生最后说:“埃米精神可嘉,但她的做法在实践上行不通,医学院教了她4年儿科知识,并不是让她来当护士或者营养师的。我们希望她能学会只负分内的责。”我恍然大悟,现代社会的职责都是有界限的,每人都必须学会分工协作,“负责过头”未必是好事。
父亲头上的草末儿
◎文/赵守玉
“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孩子的学业和前程,父母想尽千方百计,经历千辛万苦,却无怨无悔。
父亲是个农民,识不得几个字,一辈子靠弄田种地为生,从未出过远门,甚至连去县城的次数都极为有限,他和母亲在家乡那“旱了收蚂蚱、涝了收蛤蟆”的盐碱地上拼死拼活地劳作着,用心血和汗水养育着我们兄弟五个。哥哥姐姐们一个个长大成家后远走他乡,读高中的我便成了父母心中最大的目标和希望。
1994年,我终于不负众望,考进了黑龙江大学,成为我们村建国以来走出去的第一个大学生,被汗水和劳累浸透了一辈子的父亲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可是,我上大学的第二年,久病缠身的母亲便离开了我们。看着四壁空空的家和不时登门的债主,父亲郑重地对我说:“军,安心上你的学,别瞎寻思家里的事儿,这跟你没关系,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读完书。”
话虽这么说,可穷人家的日子是难熬的,穷人家张罗点儿钱更是难上加难。父亲接连张罗了七天七宿,找过了所有的亲戚,求遍了方圆上百里能够求的人家,最后才以4分的高利借到了600块钱,把我送上了返校的客车。
回到学校,我停止了早餐,每天午晚两餐也只吃两个馒头和5毛钱一份的咸菜,手掰手计算着怎么省钱。可就在我省吃俭用挨过了大半个学期后,一场大病却突然降临到了我的头上,整整半个月。虽然在同学们的精心照顾和全力帮助下我恢复了健康,可大家垫付和借给我的钱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在试过了可以想到的办法无效后,我第一次流着泪给父亲寄出了要钱的信。
两周后的中午,父亲来了,“咋样?病全好了?”父亲说着摘下了头上戴的狗皮帽子。我清楚地看到:父亲的头上竟然沾满了草末儿。
“好了,全好了。”我急忙把父亲拉坐在床上。接着他解开棉袄,把手伸进怀里,颤抖抖地掏出了一个已辨不出颜色的手绢包。父亲打开手绢,里面露出了一沓钱。
“这一段凑钱不太容易,晚了些。这是3000块,快还给你那些同学吧。”父亲说着,眼里流露出一种异样的光。
3000元?我不由得一愣:“哪来的这么多钱?”
父亲干咳了一声:“还能哪来的?借呗。啥也没人命金贵呀!孩子,咱家情况你也知道,这钱你可要省着花呀!”
我捧着这带着父亲体温的3000元钱,含着泪点了点头:“爸,你放心吧。”
父亲简单地吃过了我从食堂打回的中午饭后准备回家,走到门口,他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孩子,从省城到咱家挺远的,来回坐车也得花不少钱,过年……你就别回家了。”
我心里一震,皱着眉点了点头,把父亲送出校门便匆匆赶到班级上课。不知为什么,那一夜我没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