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京城皇宫,皇后听说了晴皖被抓之后,一个翻身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皇后娘娘您别激动。”侍女急忙扶住皇后要倒下的身子。
皇后勉强稳住心神,在侍女的搀扶之下缓缓坐在椅子之上,“皇上那边怎么说?”稳定下来心神之后,皇后问道。
“皇上大发雷霆,给扶苏将军下了死命令,若是三天之内没有救回公主,那么扶苏将军这个将军也不必再做了。”侍女娓娓道。
皇后点点头,“皇上做得对,连公主都保护不好,他还妄想做什么驸马。”皇后不悦的道。
“那,今天还要不要宣安平公主进宫呀。”侍女看着皇后的脸色,犹豫道。
“还宣她做什么,晴皖那边都忙不过来了,谁还有闲工夫去管她。”皇后冷冷的道。
话音才落,殿外忽然进来一身影。一身朝服,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一些花白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格外的风流倜傥。
“奴婢参见王爷。”看着来人,侍女急忙行礼。
“好了,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稍后再说。”皇后看着进殿的秦昊,一挥手让身边的侍女退下。
秦昊下了朝直奔皇后寝宫,“晴皖被抓是怎么回事?”
看着来势冲冲的秦昊,皇后微微诧异,“怎么,你以为晴皖被抓是我安排的。”
秦昊一愣,“难道不是吗?”
“我再不怎样,还是清楚现在局势的,要想让秦羽顺利登上皇位,利用晴皖是最好的办法,我怎么会让她陷于危险之中呢。”皇后一脸难以置信的道,秦昊怎么会怀疑她呢。
“我……”秦昊看着皇后的样子,不由得解释道,“只是因为你之前做的事,所以我才~”
“才什么,才冤枉我是吧。”皇后看着秦昊吞吞吐吐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长安,扶苏坐在书桌之前,始终觉得不相信晴皖的话,当真如晴皖说得那么简单就逃出来的?扶苏摇摇头,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看后面乐颜那一脸震惊的样子,如果乐颜没有亲眼看见晴皖被抓,怎么会回来呢。可是晴皖在府衙,那么被抓的那个人会是谁呢?扶苏满脑子都是疑惑,“来人。”出声呼唤来外面的侍卫。
“将军,什么事。”侍卫一脸不解的问道。
“你去给本将军看看,这府衙里面少了谁。”扶苏沉着脸道,如果晴皖能够那么顺利逃回来,就证明有人做了晴皖的替死鬼。
“是。”侍卫点头应道。
门外,晴皖听见里面扶苏的吩咐,心中一哽,完蛋了,扶苏不会对她的话有所怀疑吧。想起和自己换了衣服的姽婳,晴皖心中异常的纠结,姽婳是为了救她才被乐驹抓走的,可是她现在却隐瞒了姽婳被抓的事实,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呀。还是算了吧,晴皖在心中默默的想到,如果这个时候站出去告诉扶苏姽婳替她被抓走了,还不知道扶苏会怎么看她呢。
姽婳被乐驹的人带走之后,被押进一辆马车。透过那薄薄的帘幕,姽婳看见那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
“我们还在城里。”姽婳用口型对着一旁的三途道。
三途诧异,这个时候了姽婳还有这么高的判断力。姽婳却没有主意到三途的眼神,无论是城中车水马龙的闹市,还是城外高山流水的庄园,都带着梦一样的神采,带着诗人笔走龙蛇的余香,带着酒客们畅饮流连的欢笑。此时的陪都洛阳,被诗人们写进了诗句里,写进了书信里,塞在了一个酒坛里或者一个箱子里,或孤饮,或聚会,或行走。
一城繁华半城烟,多少世人醉里仙,这便是长安的味道。
马车忽然停住,乐驹的人带着姽婳和三途走进了路旁的一家酒楼,“把他们带进去。”乐驹坐在大厅之中,看着被绑住的三途和姽婳淡淡的道。
乐驹喝了几壶寡淡的酒,吃了一盘让长安人久吃不厌的酱牛肉,默然跪在胡凳上,耳边聆听着酒肆中酒客们那带些市井的调戏声,还有那些下等歌姬趺坐在席上的俗不可耐的唱腔,眼望着酒肆敞开的大门外那悠闲而来又悠闲而去的行人。心中默默的盘算着对策,忽然看见外面进来了一自己的探子。
“怎样,查到什么没有?”乐驹随着那人走进后堂,轻声问道。
探子点点头,“里面的那个女人,也是当今的公主,刚刚被册封的安平公主。”
“那个男的呢?”乐驹追问道。
“那个男人更了不得,他是当今天下第一首富,听说也是那个安平公主的驸马爷。”探子小声的回报道。
乐驹莞尔一笑,“我们的经费有着落了。”说话间,他仿佛看见白花花的银子从天上砸下来。
“啊?”探子长大嘴巴,太子在说些什么呢?
话说姽婳和三途被关入同一间屋子之后,“他们也不跑我们逃跑。”三途看着不远处的姽婳,失笑道,就凭一根绳索也妄想绑住他们。
姽婳叹叹气,“你我的手脚都被绑住了,我们还怎么逃跑。”
“这小小一根绳索,你看我的。”三途得意的道,说完就开始磨着后面的绳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半晌之后,三途累得额头直冒冷汗。
“解开了吗?”姽婳偷笑着问道。
三途感觉到后面的绳索根本没有一点解开的痕迹,叹了一口气,失望的道:“这是什么绳索呀,这么奇怪。”他磨了许久,可是都没有断开。转头看着姽婳一脸偷笑的样子,“你早就知道这绳索解不开了?”
姽婳低头一笑,“这绳索名叫紧身绳,也就是说你越挣扎它越紧,你越想隔断它它越牢固。”姽婳将这绳索的名字娓娓道来。
话音才落,忽然之间听见门外一阵鼓掌声,“不错不错,不愧是当今的安平公主,真是见多识广,连这失传已久的紧身绳都认得出来。”门外走进一身材伟岸的男子,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狂野不拘,邪魅性感。他的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两眼紧紧的盯着姽婳,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
姽婳看着一脸嬉笑的乐驹,“现在才知道我的身份,比我想象中的要晚了那么一点。”
乐驹哈哈一笑,“果真是女中豪杰,不错不错。”说完朝着身后的人点头示意道:“把安平公主给我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