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乃是秦朝的首都,繁华富贵自然是不必言说。单看那街道两旁,鳞次栉比的楼房,飞檐画栋的高阁,繁华的商业街道,兴致勃勃的游人,皆可说明那京城的繁华。
从街北到街南全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翡翠般碧绿的凸形顶棚直贯南北,街道两旁的个体商店鳞次栉比,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慕名而来的顾客摩肩接踵。
“这位大哥,你有见过这个女子吗?”街道上,为数不少的几人正拿着一张画像,只要看到有人的地方如此问道。
画像之上的女子,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每个人看过那张画像之后,都在感叹那画中女子的美丽,可是皆是摇摇头,这么倾城的女子,他们还真的没有见过。
王府,秦羽在家等候了许久,只盼派出去的人能够有谁能够找到姽婳的下落。“怎么样,找到人了吗?”看着回来的家丁,满怀希望的看着他们。
王府的家丁只是摇摇头,“没有。”虽然他们也很想为小王爷找到人,但是事实就是事实,改变不了。
秦羽一拳砸在桌子之上,上好的白玉桌子瞬间碎成粉末。“接着去找。”
“小王爷,王妃娘娘回娘家了。”刚遣退了下人去找姽婳,张歆身边的侍女忽然来报。
“什么?”秦羽这下子更是心乱如麻,歆儿这又是在闹哪出。
张显才下朝回到家,正在想着扶苏去了哪里,今早早朝都没有来上。皇上找不到人,龙颜大怒,听说下朝之后还直接去了六扇门。“歆儿,怎么回来了?”抬眼一看,忽然看见身着一袭蔚蓝逶迤长裙的张歆正端正的站在大厅之中,青丝高挽,发间斜插一珍珠钗,玉带将楚腰高束起,薄施粉黛,清新淡雅,恬静如水,婷婷袅袅,气若幽蓝,信步似莲。一缕缕深蓝如大海的发丝在风中飘扬,漫开淡淡的郁金香味道,引出无穷的遐想。只是那眼角眉梢,好像带了丝许的忧郁。
张歆一张白净的脸上满是委屈,早已在王府之中压抑许久,此时看见自己的父亲,内心的不满一下子倾泻而出。“爹,我想你,想回家。”
张显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肯定是和小王爷秦羽之间出了问题,“是不是小王爷欺负你了。”如果早知道秦羽会这么对待歆儿,张显肯定是不会将张歆嫁进王府的,管他王府是什么权势之家,帝王亲戚。
“他从一开始心就不在我身上,又何必勉强呢?”张歆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此时那眼角眉梢的忧郁,任谁看了都想要好好的疼惜她。
张显看着自家女儿受伤的样子,饱经沧桑的脸上出现一丝狠戾,谁让他的女儿不好过,他也别好过。
念云宫内,皇后看着不请自来的秦昊,冷哼一声:“哼,你来做什么?”
秦昊一身朝服,显然是刚从乾坤宫赶过来,戴着一顶绒草面生丝缨苍龙教子珠冠,剪裁的十分得体的石青直地纳纱金龙褂罩着一件米色葛纱袍,腰间束着汉白玉四块瓦明黄马尾丝带,一些花白的胡子梳理得一丝不乱,嘴角眼睑都有了细密的鱼鳞纹,只浓眉下一双瞳仁炯炯有神,黑的深不见底,精神看上去还算健旺,举手投足间却格外的风流倜傥。
“皇后呀,你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姽婳现在失踪,他们的兵符也没了着落,现在皇后开心了。“你若是想要扶苏的命,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何必现在着急动手呢。”
皇后狡黠一笑,“我为什么要扶苏的命?”
秦昊愣住,“那你这么针对扶苏是为了什么?”
“姽婳不是很喜欢那个扶苏吗,只要我针对扶苏,我不信她不把东西交出来。”皇后娓娓道。
“可是~”秦昊犹豫,“这样真的有用吗?”
皇后冷着一张脸,“上次若不是晴皖那个丫头劫囚车坏了我们的大事,兵符早就到手了。”一双眼中闪烁着寒光,“这次我要让晴皖一起付出代价。”
才安生了几天,晴皖的心好不容易放了下来,父皇也没有追究她劫狱,母后那边也没有动作,仿佛一切都是雨过天晴的感觉。
“公主,不好了,皇上遇刺了。”才刚刚如此想到,侍女着急忙慌的推开殿门嚷嚷道。
“什么?”晴皖一愣,手中的书本砰然落地。
待赶到乾坤宫时,晴皖一下子扑到老皇上身前,“父皇,您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伤在哪里呀?”
老皇上被晴皖刚好抓住伤口,疼得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疼呀~”
晴皖这时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急忙松开抓着老皇上的手,看着那已经包扎好的伤口,“父皇,要紧吗?”
老皇上摇摇头,“没事,一点皮外伤罢了。”
“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行刺父皇。”晴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转头看着身后的侍卫,“你们都是饭桶吗,为什么让我父皇受伤。”
“好了好了,刺客也已经抓到了,就别说他们了。”看着激动过头的晴皖,反过来安慰道。
“刺客呢,我要亲自审问。”晴皖一脸怒气的道。
地牢之中,晴皖一脸怒气的看着那牢中之人,“你在笑什么?”不看还好,一看之下,晴皖更加的怒不可遏。
地牢之中的人看着身旁只晴皖一人,一边大笑一边摇头晃脑的道:“没想到公主您真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