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玉潇同时也明白,既然是上天已经注定的事情,那就得坦然的接受,勇敢的去面对,逃避毕竟不是最终的解决方法!
只见,夏玉潇长长叹了口气后,看着那封信不由一声傻笑道:“大师父,你和我父亲可是开了我,一个大大的玩笑啊!本来以为,我的父母亲应该会是那个豪门家族,又或者是那对平凡人家的孩子的,现在一下子知道这么多,还要我拯救整个人界!大师父,您说我是该恨您和父亲,还是该敬呢!”
此时,天边那火红的霞光,将整个明月峡谷照耀的无比美丽,就在峡谷内的丛林深处,突然有一大群飞鸟从谷内惊飞。
原来,是一白衣青年在赶路,当他来到一处高大瀑布的前就停下了!
忽然,他纵身而起在一些大石头上下翻飞!
此时,也许是他找的太过疲累,正坐在一块较大的石头上休息,“奇怪,大师父在信中不是说那“天龙神剑秘籍”,是藏在这里的大石头下面吗?怎么,都快被我找完了也没发现呢?难道,被那幽枫夺走啦,不可能的啊!”
他左右遥望的同时,不经意间将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瀑布上,只见那瀑布从下往上抬头望去,直冲而下的流水,宛如万马奔腾咆哮,水流与下方石头撞击之声震耳欲聋,夏玉潇脑中顿时灵光一闪,“莫非,就在......”
夏玉潇强忍心中激动,立即走向那正被水流撞击的大石头,他微躬身子半曲膝,发现这大石头下面,满是清苔的最里面,竟藏有一个很长但有不高的华贵锦盒!
夏玉潇有些好奇的将那锦盒从里面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竟然有两样东西!一样便是他大师父之前提过的《天龙神剑秘籍》,另一样身似剑形却很短,头上把柄晶莹剔透还散发着一丝翡翠色的光茫!
但你若不仔细留意,就会忽略那把柄上的一行细小的文字“上古神器,遇则生光!”不过辛好夏玉潇留意到了!
“大师父在信中要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寻到那八位神器的守护之人,之前我就觉得奇怪,就凭那守护人标志,我得寻找到何年何月啊,说不定三界之间早就开战了!不过,现在有了这玩意,倒是好办多了!接下来,便是我要寻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将我父亲遗留下的剑谱练成,之后在下山寻找那几位神器的守护人,为我父母亲和大师父他们报仇!”
想到这里,夏玉潇的脸上难得露出了一丝微笑!
“去哪里练才好呢,我该去哪里呢?峡谷内那老东西,肯定还会来搜的,啊,对啦,要不就去后山好啦!那里有天然屏障,又与峡谷隔绝,不知路的人,是很难发现的!随即,夏玉潇便离开了银蓝瀑,背着包袱和锦盒,朝后山赶去!
谁知,就在赶往后山的途中又遇上,一个神秘人!
夏玉潇这时,忽听身后响起一声轻微的冷笑,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青衣,满脸漆黑,五官难以辨认之人,静静地站在八九尺外,嘴角间仍然挂着一丝冷笑,除了两道冷俊的目光外,微露白牙,因他脸色特黑,牙齿也更显得惨白。
此人一直静静地站着,目光凝注在夏玉潇的脸上,但却一语不发。
夏玉潇只觉他两道冷峻的目光之中,充满着杀机。看得人,心惊肉跳。呆了良久,壮着胆子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这样瞧着我干什么?”
青衣人仍然一语不发,缓步直走过来,他移动之势很慢,目光却一直盯在夏玉潇脸上,一瞬不瞬。
夏玉潇暗中提聚体内真气蓄势戒备,心中同时暗暗想道:“完了,看此人着装气势,想必武功高强,我如今又不会天龙神剑秘籍,岂是他敌手?”
心念未息,那青衣人已到身前,左手一伸,疾向夏玉潇左腕之上抓去。
他出手之势并不迅速,但却来的奇奥无比,夏玉潇左腕向旁一让,竟然没有让开,左腕已被人抓在手中,不禁心头大急,右拳一晃,迎面捣去。
这一拳迅猛兼具,用尽他生平之力。
青衣人见势冷哼一声,身子一侧,避开拳势,右手疾拂而出。
夏玉潇只觉得肘间关节之处一麻,全身劲力忽然消失。青衣人冷冷的问道:“东西可在你身上?”
夏玉潇半身酸麻,已经无抗拒之能,半身穴脉闭塞,血气不通,心中暗自忖道:“此人是谁,为什么要问我什么东西,难道,是那幽枫的同伙……”
正自忖思,那青衣人似已不耐,提高了声音,道:“你听到我问话没有?”
夏玉潇灵机一动,答道:“什么东西在不在我身上啊,我只是个过路的,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青衣人微一咧嘴,笑得无声无息,但见满口森森白牙,十分可怖,说道:“是吗,那你急急忙忙跑什么?”声音冷漠,听来甚是刺耳。
夏玉潇道:“我要去赴一个友人的约会……”故意顿了一顿,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青衣人微一沉思,道:“哼,想骗我,告诉你也无妨,我乃魔界魔尊座下六大护法之一“黑岩”?”
夏玉潇听后,回道:“哦,但我与你不识,为何拦我去路不放?”
黑岩道:“虽然我与你不识,但我主人的兄弟认识你。这次,我与他一起来到人界,就是为了得到天龙神剑秘籍,却没想到,在中途那四个老家伙,竟然留有一手,给了你这小子,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免受折磨。”
夏玉潇回道:“原来,你是和那幽枫魔头是一伙的。”黑岩听了之后,突然仰脸冷笑一阵,道:“不错,怎么,你想报仇嘛?”
忽然转过身子,向前疾奔而去。
夏玉潇背着包袱,左腕脉门又被扣住,挣扎不脱,右半身麻木难动,本难自行奔走,但在那黑岩硬拖之下,只觉身子如被人托起一般,凌空而行,身不由主地向前奔去。
夏玉潇只觉奔行如风,片刻间他们便奔上一座山峰。
黑岩突然停下步子,松掉夏玉潇被托手腕,说道:“交出天龙神剑秘籍,要不,你从这处悬崖跳下去吧!虽然要粉身碎骨而死,但总比我点了你身上五阴绝穴,忍受那全身经脉硬化而死的痛苦,好受一些。”
他说得心平气和,毫无怒意,夏玉潇呆了半晌,才知他话中含意,不觉打了一个寒噤,暗道:“魔界中人在准备置人死地之时,仍是这般心平气和吗,要是的话,果是阴沉得可怕……”
黑岩见他久不回答,心中甚感不耐,低沉地喝道:“你必须在吃半盏热茶的工夫中,选择好那一条,超过时限,别怪我不客气。”口气托大,一派老气横秋。
夏玉潇暗中一提气,只觉半身麻木,难以挣动,暗道:“此人竟然是魔界魔尊手下六大护法之一,我肯定不是他的敌手,何况眼下穴道被制,和他动手,只有徒自招辱,既然难逃一死,那就不如早些自作了断,免得受尽羞辱之后再死,可是父亲和大师父他们的血海深仇,就只能等来世了……”
黑岩似已看透了夏玉潇心中所想之事,冷笑一声,道:“若不交出秘籍,现在的你半身经脉被伤,已难再提运真气,从这悬崖跳下去的话,绝无一线生机,可别指望幸得生存啦。”
夏玉潇忽觉一股怒意,冲上心头,说道:“大丈夫生而何欢,死而何惧。”大步走到悬崖边缘。
抬头看去,那早些的一轮红日以是半隐山下,满天红云,耀眼彩霞,反照着这峰顶上的一草一木,幻化出美丽无伦的景色。
极目四外,山峰绵连,好一片锦绣河山,不禁趑趄不前,犹豫起来。
而美好生命,将在他举步一跃之下,抛离这壮丽山河,他好像觉得有生之中,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晚霞一般,不停地转动着双目,四下打量。
忽觉一只手掌,抵在他背心之上,紧随着响起身后黑岩那冷漠的声音,道:“既然不肯交出,还留你何益,下去吧。”
夏玉潇只感一股暗劲,由后背直涌过来,不自主的举步向悬崖下面跳去。
那涌来的暗劲,十分强大,夏玉潇整个身子在那暗劲震送之下,平飞出去八九尺远,才向山下坠去。
落势奇快,有如陨星飞泻。
黑岩推落夏玉潇后,突然振臂长啸,拔身而起,直向来路奔去。
夏玉潇坠落之势虽然迅如电奔,但他心中仍然十分清醒,几度想提聚真气,想把身子向山壁上跃冲过去,但每一提气,半身经脉立时一麻。
但觉两耳风生,下落之势,似是愈来愈快,不禁暗自叹息一声,道:“完了!”
忽觉一股寒气直冲上来,心念还未来得及转动,蓦觉全身一凉,水珠四溅,呼吸大受阻碍,原来跌入了水中。
他由数百丈高的悬崖之上,跌了下来,冲击之力甚大,虽然略通水性,也难稳住向水底冲落之势,一口气沉入了两三丈深,才把沉落的力道减去。
只觉一股闷气,憋在胸中,忍不住张开口来。
冰凝的潭水,涌入口中,神志陡觉一清,赶忙凝神闭气,手拨潭水,向上浮来。
待他浮上水面,爬到岸上,人已累得筋疲力尽,只觉全身酸软无力,头昏脑晕,躺在岸边休息,不知不觉间,沉沉睡熟过去。
不知过去了多少时间,醒来已是深夜,抬头看去,满天寒星,闪烁生光。
他伸手轻轻在自己脑袋上拍了一下,挣动坐起身子,打量四周的形势。
夜色虽深,但藉寒星的微光,仍然隐隐可辨景物。
这是一条狭长的山谷,宽不过三丈,由东曲弯而来,又向下曲弯而去,谷底下石地坚硬。除了谷中一片潭水附近生着一块块的小草地外,都是拳头大小的鹅卵石。
这水潭的面积不过二三尺宽窄,两丈多长,在这道山谷中占地甚是微小,如果那黑岩运内力把他震飞落向山谷正中,直摔下来,势非撞在谷边鹅卵石上,撞个粉身碎骨不可。
他想着想着不觉哑然失笑,暗道:“他想把我推到中间,四无着力之处,定然要被摔死,却没想到,倒是救了我的性命。”
他在大难之后,心胸忽然开阔起来。
夏玉潇挣扎着站了起来,沿着山壁走了一段,山道立时向下弯折过去。
他半身经脉受伤,难再运气,行动和常人一般。走了一阵,只觉寒意渐消,身体倒是暖和了不少。
原来他经过一阵活动之后,身体行血循转加快。
身体虽然觉着暖意,但半身经脉却是愈来愈觉麻木,行动也愈来愈感不便。
两面的山崖,陡立如削,十丈之下连一株葛藤突松,也不生长,如果没有受伤,还可设法攀登,此刻半身经脉麻木,行动已甚不便,哪里还有余力攀登峭壁?
他茫然地手扶山壁而行,心中只有一线希望,只愿这山谷不要大长,早日走到尽处,如能出了这道山谷,就可以好好为自己疗伤了。一面打着如意算盘,一面扶壁而行,走了四五里路,果然到了尽处。
但见立壁千寻,横阻去路,敢情这山谷尽处,也是一片断崖。
夏玉潇呆呆地望着面前立壁,一股失望的痛苦,泛上心头,心灰气馁,支持他的精神随之崩溃,只觉两腿一软,跌坐地上。
他闭上双目,静静地坐了一会,又缓缓扶着石壁站了起来,暗暗忖道:“这条山谷,如是一条死谷,千百年来山洪积聚,恐怕早已满盛山水,既无存水,定然有排水之处,也许在山谷的那头,有通出山谷的出路。”
心念一转,不禁精神一振,手扶石壁,又向来路走去。
这条山谷大约有十四五里之长,夏玉潇如若没有受伤,走来自是极为容易。现下他身受重伤,半身经脉麻木,如是静坐休息,还不觉得如何,这等走来走去,伤势逐渐加重,举步如拖千斤重担一般,痛苦异常。
他虽困倦不堪,但一股求生的锐气,支持着他身体上的痛苦。
待他走到山谷尽头之后,已是曙光将露时分。
抬头看去,只见横阻去路的山壁,仍在百丈之上,不禁心头一震,暗道:完了,我既身受重伤,又陷入这样一道绝壁之中,哪里还有生路?
只觉困倦难支,依壁坐了下去。
这时,他的精神已经完全溃散,支持身体的生命潜力随着消失,手脚转动已失去灵活。
他缓缓闭上双民长长呼几口气,尽量想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只觉困倦之意愈来愈浓,不知不觉问倚壁睡去。
熟睡中,也不知过去了好多时间,醒来已经是日挂中天,艳艳秋阳,照射在绝壁之中,满地雪白如玉的鹅卵石,在强烈阳光照射之下,如蒙上一层云气。
这奇丽的景色,并没有吸引到上官畸的注意,只管呆呆地望看对面山壁出神,夏玉潇心中暗暗想道:“这绝壁之中,除了那一片小潭之外,全谷之中,似都为这雪白的鹅卵石所铺满,连一株短松,一片草坪也难以见到,我纵然不为伤势拖累而死,亦必将活活饿死。”
潜在的求生本能,愈是遇上艰苦的环境,愈是容易振奋。夏玉潇手扶石壁站了起来,缓缓向前走去。
他想在最后的寻视中,找出一线生机来,一面扶壁而行,一面不住地四外打量。
但见满地鹅卵石一片雪白,目光下雪雾蒙蒙,走了百丈之遥,仍未见一根花草。
他失望地坐了下来,暗暗想道:“这道山谷甚是奇怪,怎么连一根野草也不生长。”
伸出手去,抓起一个白色的鹅卵石来。
只觉入手一片光滑,而且冰冷刺骨,水蒙蒙的如同泡在水中一般。
他轻轻在手中掂了两下,只觉这谷中鹅卵石和其他之处的石头不同,不但望去水气蒙蒙,而且重量方面,也较其他之处的鹅卵石重了很多,不禁引起了好奇之心,暗道:“这鹅卵石似和其他之处的不同,不如把它打开一颗瞧瞧。”
心念一转,猛然把手中鹅卵石向山壁上面投去。
但闻“咯”的一声大震,那鹅卵石还击在山壁之上,溅飞起一片碎石。
定神看去,只见那石壁之上撞一片大疤,那击在山壁间的鹅卵石却是完好无恙。
夏玉潇心中十分奇怪,又伏身捡起一块石头,举手投击过去。
但闻一声大震,那鹅卵石又被弹震回来,石壁间又多了一片大疤,鹅卵石仍是完好无恙。
正自觉着奇怪,忽听一道萧声袅袅,传入耳际。
这萧声有如慈母呼唤一般,柔和中满含慈爱,夏玉潇霍然站起身来,仰首一声长啸。
啸声刚刚出口,忽觉左腿一麻,跌倒在地上。
他半身经脉受伤,已不能提聚真气,听得那萧声之后,突然提气长啸,伤脉痉挛,一阵剧疼,跌倒地上。这一下摔得甚重,感觉眼睛一花,晕了过去,而那长啸之声亦随之中断。
侍他再次醒来时,只觉如倒卧在寒冰之上一般,奇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