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听了,将头轻轻依在耶律隆的胸前,笑道:“隆哥哥,小花答应你,小花一生只陪着隆哥哥,守着隆哥哥。若一生不够,小花便生生世世都陪在隆哥哥身旁,如何?”
耶律隆微微一笑,搂了小花入怀,却是俯下头去,在小花额间脸庞轻轻吻个不停。
小花只觉丝丝热气微润,只是痒不可耐,忙左闪右避,咯咯笑道:“隆哥哥,好痒,痒死我啦。”
耶律隆见小花娇俏可人,心神早不知道荡到何处去了,正要上前将她捉到身边,却见营帐一卷,方君论从外面走了进来。
原来方君论在军中,见小花苦功练箭,心里也是暗暗赞叹。每日大江两岸往来巡视,便将小花带在身边,只恨不能将一生所学都教给了她。那长江南北何处山丘、何处沟壑、何处激流、自己一一仔细说与小花听了,让她一笔不差的描了下来;那水道下的暗礁浅滩、回旋流转、速度深浅,自己一一辨认给小花看了,却是让她牢牢记在脑中。
小花每日和夫子巡江绘图,早将那真正的军中主簿逼得是无事可干,他便也乐得清闲,三天两头告假不断。方君论见了,更是时刻离不开小花。今日一早见军营之中四处不见小花的身影,料是到了耶律隆的帐中,便也匆匆赶了过来。
耶律隆和小花见方君论闯入进来,都红了红脸,赶紧分开。却见方君伦一脸沉思,似乎并未留意到他二人有何异状。
小花见了,忙问道:“夫子,你可有事找小花?”
方君论听问,方回过神来,点头道:“小花,昨日我们在江中巡视,你可注意到有什么异常没有?”
小花仔细想了一想,答道:“夫子,昨日夏末初秋,我却见那江上略有薄雾,夫子可是问的这件事情?”
方君论笑道:“小花,没想到你也注意到了。我昨日便有些奇怪,只是见那雾气早早便散了开去,便也没有多想。只是我今晨在江边眺望,却见那雾竟十分不小,可不令人奇怪。”
小花点头道:“夫子,依你所见,这又是何故?”
方君论凝眉思索了半日,叹道:“此处离江陵不远,我看这里山川走势比别处格外险峻,且南北合围。莫不是因此而地气聚集,湿气蒸氲,所以才特别多雾。”
小花心中一动,忙问道:“夫子,你莫非是担心此处多雾,会令宋军借浓雾之便偷偷渡江。”
方君论微微一笑:“小花,你所料不差,初秋便浓雾骤起,待到隆冬,只怕三米之外便已无法视物。更何况我昨日和你在江中,见那山势窄处不过五、六百米,枯水时间江面收缩大半,却正是强渡的最佳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