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父见薛楼朝他们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薛楼冲他们点头,只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们,他是想以静制动,先等这对中年夫妇提出找他的目的。
而田绵绵父母见薛楼听到他们的介绍后,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显露出,女婿见到岳父母的那种紧张
。心中略有些不快。但是,田母先入为主的想法,早就中意这个女婿,所以也没往心里去。而田父,则认
为这个年轻人处事不惊。也没往别处想。
“现在你做了主任,证明能力还是有一点的。你们以后有什么想法吗?”田放东见薛楼点过头后就看
着他不说话,于是主动发问道。
田放东提问的意思是,薛楼和田绵绵两人准备什么时候结婚。结婚后薛楼用什么来养活田绵绵。
而薛楼听到这个问题后,结合田放东前面肯定他能力那句话。则误会成田放东问他现在坐上主任,有
什么打算。
虽然他知道了这对中年夫妇是田绵绵的父母,对于田绵绵父母见到他后,没有提及索要手链,却问起
他今后的打算,有点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但还是礼貌性的笑着回答道:“也没什么特别的打算,好好
的工作呗。争取做出成绩,做出自己的事业来。”
田父对于这样的回答即满意又不满意。在他想来这个“女婿”在岳父母面前,竟然不提及将来要怎么
怎么样对待绵绵好,两人走向婚姻后,怎么怎么样。却只提及自己想创出一番事业。至于满意的地方则是
,作为一个男人,拥有强烈的事业心是好的。这样作为一个年轻人,才会进步,以后绵绵跟着他,生活才
能有更大的保障。
田母对这样的回答却是极其不满的,但她随着田父过来,一般只要田父在场,她基本都以田父为主。
即使不满,也只是在旁边瞪了薛楼一眼,静等田父发话教训薛楼。
田父见薛楼事业心比较强,决定帮帮他,但现在薛楼在武老的下面做了个主任,发展空间不是太大。
他倒不是瞧不起一个主任,而是作为一个主任,眼界和目光只能放眼自己部门内的一亩三分地,向外看的
话则达不到那种高度。而如果,薛楼跟着他后面学习的话,无论所站立的高度,还是眼界所及,都将会是
顶级的。这样对一个年轻人的进步,会产生巨大的影响。
田放东心里做完决定后,朝薛楼微微一笑道:“到我公司来吧,我那边还缺少个公司顾问。”
薛楼听到这句话后,原本忐忑的心放了下来。他刚刚一直以为田放东夫妇过来,是准备找他麻烦,向
他索要手链。田绵绵逛个商场,身后都带上俩个女保镖。这样的家世,如果她的父母过来,找他的麻烦,
那他绝对招架不住的。但现在田父说出了此次过来的目的,让他内心不由一阵轻松。原来是来挖墙脚的。
薛楼微微斜了斜头,玩味的眼神看着面前的中年夫妇,从桌上拿起咖啡,优雅的轻轻抿了口,又慢慢
的放下咖啡,最后顿了顿才回道:“谢谢您的好意,作为一个刚进公司的新人,公司能够提拔作为一个部
门主任,证明公司对我不薄,也勇于使用新人。另外我在宏大挺好。所以,现在还不想到别的地方。”
田放东听着薛楼的话,暗暗点头,话语中用了“您”字让他还算舒服。小伙子知道尊重岳父了。但最
后薛楼玩味的语气却又让他暗暗上火,特别是最后竟然不识好歹的拒绝他的安排。
前面提过,田放东在外面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物,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薛楼拒绝他的安排,让他暗
暗上火,但对于自己的未来女婿,第一次见面总不好就冲他发火,只得耐下心来劝道:“到我那里,无论
什么地方都好有个照应,更何况公司顾问的工作,无论是开阔眼界还是对自己未来的路都是一种锻炼。”
薛楼听他继续劝完后,也不回话,只是摇了摇头。
“这孩子,说了还不听了都。”田放东见薛楼摇头,喃喃自语着,内心一阵烦躁。想道:自己这个老
丈人做得还真窝囊,第一次向女婿提出要求,这要求还是为他好,竟然被女婿拒绝了。
想到这里田放东不由拿出做老丈人的威严,提高了声音对薛楼道:“不去也得去,明天就去上班。就
这么定了!”
薛楼哪里知道田放东将他当成了女婿,才会让他到身边锻炼,才会提高声音用命令的口气吩咐他。他
只是以为这个人脾气古怪,挖个墙角都这么“理直气壮”,幸亏自己拒绝了他,要不然就这脾气性格,以
后在他手下工作,还不知道受多少罪。
如果是个性子急的,田放东这样“挖墙脚”,也许立即跳出来,拍桌子,拍胸脯的拒绝他。
薛楼性子不急,但不表示没有脾气。只是发作的方式不同而已。薛楼的感觉是田放东不可理喻,便朝
他笑了笑,招来服务生指着田绵绵父母道:“他们买单!”开玩笑,自己刚坐上主任位置,薪水还没拿呢
,怎么能请两个不明不白的人到这种高档消费地方消费。
薛楼边说边站了起来,朝田绵绵父母笑着道:“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安排路。有得罪的地方多包涵。”
说完潇洒的转身走人。
薛楼这一系列的语言,动作潇洒至极,将年轻人成熟稳重表演得凌厉精致。但田放东夫妇这时哪里还
会注意这些。
田放东见薛楼离开,并且离开时,还特意叫来服务员让自己买单。感觉这个女婿简直不把他放在眼内
,直气得吹胡子瞪眼,原本的风度也不见了,嘴里不停的直道薛楼不识好歹。
田母也感觉“女婿”不识好歹,自己丈夫的一番好意,竟然就这样回了,可回了就回了,最后还特意
招来服务生,点名要他们买单。这倒不是心疼钱,而是这种做法,摆明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田母见田放东气成这样,怕田放东回去找女儿算账,万一女儿站在薛楼那边,影响父女之间关系。
只得用手抹着田放东后背,边帮他顺顺气,边劝解道:“算了,算了。他还是个孩子吗。孩子要自己在外
面闯一番事业,就让他自己闯。你跟孩子还置什么气。等他在外面碰得鼻青脸肿的,还不是要想到你这个
老丈人吗。”
“他还当我是老丈……”田放东看着咖啡厅门外不见薛楼身影的门口,气的叫着,只是话还没说完,
貌似想到什么,转过脸看着妻子的脸道:“得和武隆颂说说,让这小子吃点苦头。”
田母见田父置气的话语不由想笑,最后终于没忍住还是笑了出来:“你啊多大的人了,还和孩子置气
。”
“什么置气不置气的,我是帮他,让这小子吃吃苦头。到时候,我直接坐在公司,等他想到我这个老
丈人的时候,找到公司,看我不让他端茶认错。”
“行行行。让他吃点苦头。”田母笑着回道。不过刚回完后,薛楼作为她内心比较满意的女婿,又有
点心疼他,又忙着圆化道:“也不要让他吃太大苦头,要不然你宝贝丫头还不得心疼死啊。”
一场误会的见面,最终一场误会的结束。萦绕在咖啡厅空气中的每一个钢琴音符,优美而又动听,似
乎叙说着,这是一个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