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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杜润秋突然记起好一阵没听到晓霜的声音了,他一看,晓霜正坐在台阶上,手里拿着个速写本,正在对着那人头鼓人头碗画速写。杜润秋凑过去一看,画得十分细致逼真。他忍不住说:“又不是没带相机,拍两张照就得了,你画什么画啊!”

“秋哥,你不懂。”晓霜简单地撂下了一句,又埋着头继续画她的速写,弄得杜润秋好没意思。

丹朱也走了过来,注视着悬挂起来的那人皮鼓。她幽幽地说:“没人敲它,怎么会有鼓点的声音?……”她又轻轻地笑了一下,说,“做个鼓警示后人也就罢了,做个人头碗,难道还有人敢用它来吃饭?”

杜润秋也注视着那个用人的头盖骨雕成的“碗”,想着这碗可是得等着把人杀了,然后用利器把头骨小心地切开(还得是个对人体构造很有研究的人!),剥掉人皮,生生地把一整块头盖骨剥离出来……想到这里,杜润秋的喉咙发出了很响的“格”的一声,引得晓霜丹朱都盯着他看。

晓霜停了笔,问:“秋哥,怎么了?”

“呃……不舒服,有点想吐。”杜润秋匆匆地说,“我到门口去透透气。”

杜润秋走出了那幢房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一吸又吸进了几粒沙子,杜润秋“咳咳”地想把沙子咳出来,直咳得面红耳赤。

他正在闭着眼睛一阵狂咳,忽然间,他又听到了鼓声。站在这里,鼓声只觉得更近了,就像是在耳边敲击的一样。这次的鼓点声,更大了,更急促了,杜润秋一瞬间又回忆起了几年以前,他在某个属于天边的所在听到的鼓声。那种奇异的古老和深沉,某种无法仿制的神秘苍凉的韵味……

杜润秋猛地睁开了眼睛。风很大,比刚才更大,夹着黄沙扑面而来,吹得他睁不开眼睛。杜润秋用手遮在额头上,勉强地睁开了半只眼,他以为自己是看到了幻景。

漫天黄沙中,那株观音柳被吹得弯下了腰。一个女人,就站在观音柳的旁边。

从杜润秋的角度,只看得见那个女人的侧影。云髻高挽,肩披绿色帔带,橘红襦裙,一束乌黑的秀发垂在背上。她微微地垂着头,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风沙里她的衣袂狂舞,飘带也随风而舞,宛然是壁画上走下来的飞天。

杜润秋瞠目结舌地站在那里,像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那个女人。他相信,那是个极其美丽的女人,身段轻盈,肌肤丰泽,肤光如雪。在这样的风沙里,她的衣裙依然是一尘不染。

那女人轻轻地伸出了一只手。指如春葱,腕上还戴着两只白玉的镯子。她葱管样的手指一触到观音柳的柳枝上,那株濒死的柳树便发生了奇迹般的变化。

枯萎的柳枝柳叶就像是吸饱了水份一样,骤然地青翠了,饱满了。杜润秋突然地想到了一个成语。

“枯木逢春”。

“你是谁?!”杜润秋终于叫出了声,也不管一捧捧的沙子是不是在往嘴里钻。他倒也并不觉得害怕,只是觉得惊奇,非常非常惊奇。这个像幻影一样出现在戈壁之中的古装女子,就跟水月观音的装扮一模一样,就连那丰润而不见肉的手臂都如此相似。

“让我看看你的脸!”

古装的女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叫喊一样。杜润秋听到背后有脚步声,知道是晓霜和丹朱听到他的叫声赶了过来,但他并不有回头。他仍然牢牢地盯着那女人,生怕自己一移开目光她就会消失了。

“我的天。”他听到丹朱在他身后,发出了惊讶的低呼声。晓霜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

古装的女人折下了一段柳枝,缓缓地回过了头。杜润秋连呼吸都屏住了,正当她转过脸来的一瞬,风沙大作,大得他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当杜润秋揉着流泪的眼睛睁开的时候,除了漫漫风沙和一株色泽枯黄、被风沙打得垂头丧气的观音柳,哪里还有刚才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只记得她转身的一刹那,胸前戴着的璎珞闪着晶莹的光彩。

“我……是不是我看花眼了?”卖票的大叔拼命地揉着眼睛,十分怀疑地问道。“我刚才好像看到了一个穿古装的女人……”

杜润秋相当坚定地说:“不,你没有看花眼。刚才在风沙里,确实有个女人,她折了一束观音柳!而且,在她的手放到观音柳上面的时候,原本枯了的观音柳也变绿了,活了!”

说完这番话,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可笑,但是,丹朱和晓霜却没有一点笑的表示。

丹朱的脸色相当苍白。杜润秋留意到她的右手似乎在紧紧地抓着什么,往下一看,丹朱紧抓在手里的,居然是那个从千佛峡得来的羊脂白玉净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取出来拿在手里的。这一刹那,杜润秋又觉得想起了什么,而且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一定是有人提醒过他要留意什么,但是,是什么呢?

晓霜在台阶上坐了下来,又拿起笔开始画。过了几分钟,她把速写本递给了杜润秋。“你看到的是她吗?”

杜润秋接过速写本,上面画的就是刚才那个折柳的古装女子。虽然只是寥寥几笔白描,但形神皆备。大叔也凑过来看,连连点头说:“就是!就是她!她……她就像是从壁画上走下来的啊!”

丹朱出了一会神,抬起头来对杜润秋说:“走吧,我们该去G市了,天快黑了。”

杜润秋张大嘴:“现在就走?”

丹朱奇怪地说:“不走干嘛?难道留在这里?”她又说,“秋哥,不管我们看到的是什么,短时间内肯定不会再看到了。走吧,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吃一顿好的,还有就是找个地方睡一觉。”

丹朱的态度有点奇怪,但杜润秋也不可能在这个梦城过夜。丹朱说:“秋哥,你去叫那个司机,让他把车开过来点,风沙太大,刮得我脸疼。”

杜润秋答应了一声。他走远的时候,回了一次头,见着丹朱正在跟卖票的大叔说着什么。

看样子,丹朱是有意把他支开的。

“刚才我们看到的,是不是就是你们想找的?”两个小时后,他们总算在G 市最好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温暖的灯光,厚厚的地毯,雪白的床单,洁白的浴缸……杜润秋简直眼泪都要下来了,也不管自己身上有多脏,一扑就扑到了床上。

原来自己也不真的是个愿意吃苦的人。

晓霜在超市补充了一大堆零食,现在正在拼命地吃巧克力,美其名曰“补充热量”。她也不怕长胖,吃了一块又一块,吃得牙齿缝都黑了。丹朱泡了杯茶却不喝,只是捧在手里,时不时地轻轻抿一口。

“秋哥,你什么意思?”

杜润秋笑着说:“你们到千佛峡,不就是为了找出栖身在水月观音壁画里面的那个……怎么称呼?鬼魂?还是什么?刚才在梦城看到的,我想就是她了吧。她叫什么名字来着?……仙芝,对了,是叫仙芝。她真的就是那个被自己丈夫的虚情假意害死还痴情不改的女人吗?”

“应该是吧。”丹朱的眼里,有明显的兴奋之色。“总算是看到她了,没白花我们这么多时间。”

杜润秋看着她,心里却有些疑惑。“我说丹朱,你们是不是太有钱有闲了?看到又怎么样?说给别人听,也没人会相信。运气不好,碰到个厉鬼,还会害到自己。你们究竟是为了什么?肯定不会仅仅是因为兴趣那么简单吧。”

丹朱瞅了他一眼,笑了。“秋哥,你就别问那么多了。让你开开眼界不好么?总有一天我们会告诉你为什么的。”

如果是丹朱不愿意说的事,那是怎么也撬不开她的嘴的。杜润秋沮丧地想着,决定先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丹朱望向了晓霜。“哎,晓霜,你别光顾着吃。事情办得怎样了?”

晓霜抹着嘴。“联系好啦,明天他会见我们的。”

杜润秋越来越觉得她两个做事太有效率了。“你们又干了什么?”

“我联系了G 市研究院的一位专家。”晓霜又拆开了一块巧克力,“明天我们去找他,有些问题得请教他。”

杜润秋警觉地问道:“是不是又是研究壁画的专家?奇怪,为什么不问那位老所长?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啊。”

“秋哥,”丹朱温柔地说,“你不能太相信别人了。千佛峡里面的人--跟千佛峡有关的那些人,不管是马爱莲,彭怀安,龙勇,甚至是老所长,他们都可能对我们说了谎。他们都或多或少,在某些方面对我们有所隐瞒。你应该也有所感觉,是不是?”

“……那倒是。”杜润秋犹豫地说,“我想的没有你这么明确,但是,我确实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有点说不出的古怪,总是有些排斥我们……”

“因为我们是外人啊。”丹朱说,“而且,他们肯定有不想我们知道的事。”

说完这话,她就站了起来。“我去洗澡,洗完了出去吃饭。”

杜润秋等她一进浴室,就对晓霜说:“我回房间睡一会觉。”

晓霜正含了满满一嘴巧克力,含含糊糊地说:“好,一会洗完了我来叫你,我们一起出去吃晚饭。”

杜润秋答应了一声。他走了出去,但却并没有回房间。

他下了楼,找了家离酒店最近的网吧。

虽然晓霜和丹朱带了笔记本电脑,酒店也有电脑供客人使用,但是杜润秋并不希望自己要查的东西被别人看到。虽然网吧的空气并不太好,还得另外花钱,他也认了。

一个小时之后,杜润秋从网吧走了出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望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城市。

他们住的酒店座落在G市最中心的地方。一个大型的绿化花坛中央,有一座十分显眼的雕像。

一个身段袅娜、肩披飘带的女子,手持琵琶正在弹奏。奇怪的是,她持琵琶的姿势是反的,就跟杜润秋在老所长那里看到的仙芝的画像一样。

刚才杜润秋在网吧里已经查过了资料,他已经不再一无所知。这座雕像是G市的标志性雕像,也是千佛峡壁画里著名的一个艺术形象--反弹琵琶的飞天。

第二天,却只有晓霜跟他两个人去见那位专家。丹朱说有些不舒服,留在酒店休息,杜润秋也不知道她这话是真是假。不过,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蛮喜欢跟晓霜两个人单独相处的。三人行和两个人,毕竟是两回事。

他们去的是G市最有名的研究院,见的是一位副院长。杜润秋也不明白晓霜的面子怎么会有那么大,那李副院长对晓霜又是热情又是亲切,拉着手问长问短。听起来,好像是晓霜有什么亲戚不同寻常,李副院长几乎有点奉承的模样了,居然看着杜润秋问:“晓霜啊,这位是不是你男朋友啊?长得真是一表人才啊……”

杜润秋差点笑出来了,勉强装着一本正经的样子,说道:“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只是跟她一道出来的玩的,是同伴……嘿嘿,当然以后,也有可能……”

他说话之间,又占了晓霜一道便宜。晓霜甩了他一个白眼,又娇声娇气地对李副院长说:“李伯伯,我有点东西,想问您的意见哦。您是这方面的专家,可不是吗?”

李副院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胖男人,被晓霜这种漂亮女孩子一捧,几乎飞上了天。“晓霜你说,我是知无不言啊!哈哈!”

晓霜从她的背包里,取出了她的速写本。她翻到一页,放到了桌子上。“李伯伯,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

杜润秋一看,吃了一惊。晓霜画的竟然就是他昨天在市中心看到的那标志性的塑像--反弹琵琶的飞天。晓霜问道:“李伯伯,劳驾您看一看,我画的这个反弹琵琶的飞天,跟普通的有没有不同的地方?”

她这个问题,倒问得李副院长有些意外。李副院长拿了眼镜戴上,仔细地看了半天,嘴里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晓霜,你是在哪里画的?我的意思是说……你是照着哪里的壁画画的?”

这话的分量可不是一般的重。李副院长绝对是研究G市壁画的最有名的专家之一,杜润秋在查资料的时候,也看到了他的名字,他的论文举足轻重。如果对于这个专家而言,他有没见过的飞天,那就证明确实是没有。

李副院长不知道,但是杜润秋看出来了,晓霜大体上是照着他昨天看的那雕像画的,但细节方面--服装,饰物--都是照着仙芝的画像画的。仙芝反弹琵琶的画像,晓霜和丹朱都很好奇,杜润秋后来又偷偷跑到资料室拿出来给她看过。

“我也记不起来了,李伯伯。”晓霜说谎顺溜得很,一点也不比杜润秋差,“那么多洞窟,那么多壁画,我哪里记得起来呢?”

李副院长满脸的疑惑。“这不可能啊,晓霜。洞窟里的反弹琵琶的飞天,也就几百个,我都认得,你这个……哪个都不是啊!”

“哎呀,李伯伯,您就别先管这是哪个洞窟里面的飞天了,您就先告诉我,究竟有哪里不同?”晓霜撒娇地说。

李副院长指点着说:“看,最明显的就是这里。反弹琵琶的是伎乐天--天宫奏乐的乐伎。我们这里的石窟壁画中,伎乐天都是赤裸上身的,但这个却穿了上衣。而且……伎乐天服饰打扮,跟中原的大相径庭,可你这个……完全是唐代女子的造型,不管是衣服还是首饰。这个啊,很像是人们后来画的那些改良版的反弹琵琶了。”

杜润秋插嘴道:“改良版的反弹琵琶?您这是什么意思?”

“喔,你们等等。”李副院长在书架上取下了一本很厚的画册,翻到一页摊开了,“你们看这个。”

那是一幅极精致的工笔画,画中女子的服装倒是很像杜润秋在市内看到的那个塑像,完全是中国古代的女子装束,窄袖宽裙,肩挽帔带,头梳高髻,飘逸难言。如果说姿态,跟壁画上几乎完全相同,但给人的感觉却全然不同。

杜润秋默然地看了半日,晓霜也没说话。李副院长又旧话重提,问道:“晓霜,你究竟在哪里画的?我看了一辈子,还真没看到这一个。”

杜润秋也不说话,他真想看看这晓霜打算怎么圆谎。要在李副院长这种专家面前说专业性的谎,真是想都别想。

只听晓霜娇滴滴地笑着说:“李伯伯,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记性不好,随手画的几笔,又不是专业人士在照着仿画,能要求那么高吗?”

她这话又捧了李副院长一把,李副院长听得十分舒坦,拉着她又继续“讲解”。杜润秋最怕听人“讲解”,李副院长的对着晓霜一直讲,把他扔在一边,这真是求之不得。他的脑子很久没转得这么快了,这么些天来,他还真觉得自己的脑子没这么清晰过。

只听晓霜又说道:“李伯伯,我去千佛峡的时候,有位姓杨的博士出了意外,您知道吗?”

“杨翰是吧?”李副院长叹了口气,“是啊,当然知道。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杨翰那小伙子真是不错啊,是千佛峡研究所所长的得意门生。唉……千佛峡这几年,真是事情不断,也不明白是撞了什么邪!”

这话让杜润秋浑身一凛。晓霜已抢着问了:“事情不断?什么事啊?我们去千佛峡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什么啊!”

“你们是游客,谁会给你们说不好听的事呢?”李副院长脸上带着些迷惑的神色,“前几年,千佛峡也死了人,死的是那里的保安主任。死得也很奇怪,跟杨翰的情况差不多。我虽然没去看过尸体,但看过警方那边的照片,跟这次听说的杨翰的样子很像。虽然千佛峡那边的事,我也不能多插话,可是……真的挺奇怪的。”

杜润秋的心里一阵阵的狂跳。他总算找到了最后一根线,把那些零零碎碎的事都能够串起来的线。虽然有些事他还是想不通,但至少他已经想通了一部分。

晓霜又问:“李伯伯,您说这几年好多事,除了这事,还有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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