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头没有办法作出一丁点的抵抗。因为，他感觉他的颜面尽失。他什么也没有了。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好说。一切都很明显了。无需再作多余的解释了。什么都是事实。连一点的幻想都不再愿意给他。“我……无话可说。”他在嘴里细细地念叨半天，只攒出这几个字。这一刻，他万念俱灰，他心灰意冷。如果说还有一份念想，那也会只是曾经了。那只是影子。破碎的影子。
“哈哈哈哈。”凌彦青忽而大笑起来。另其他两个人都很是不解。
“你笑什么？”血头生气，他讨厌他的放肆与嘲弄。
“笑你们这自以为是的爱情啊？你不觉得好笑吗？每个人都以为在自己心中都有一份坚守的爱情，可是到最后却连最后的梦靥都破灭了。爱果真有那么说的那么好吗？没有。在现实与物欲面前，爱情往往是遥不可及的。什么爱情，什么天长地久都是废话。活着，高高在上的权利与享受才是你竞争爱情最好的筹码。”凌彦青像一个早已经看透世界的圣僧。他的心里再也经不起任何涟漪。可他真的能做到吗？为什么，当他在鄙视这些爱情的时候，他的心里会那样生硬的疼？他想着她。想着她在自己的身体下战栗而发抖的身躯，想念她拼命抵抗时的那股倔强，甚至想念她在自己进入时的那些呢喃。他还是爱着她的。
“难道二王爷对三王妃的感觉只是玩玩而已，不是真正的爱吗？”血头虽然觉得他跟自己一样残暴不仁。可是，他也觉得他的心里跟自己一样，一直都有一个最柔软的地方。它被人占据着，从未改变。一直，或许还是永远。
血头的话语果然刺痛了凌彦青最柔软的角落。他半响都没有说话。只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他想象着，想象着属于她的一切的一切。当他看着热恋中的情侣走在大街上，男人背着女人的时候。他走在他们后面。突然觉得这种情节好熟悉。他，总是把每一个场面都和她联系在了一起。可是，她呢？她会想到自己吗？她的一句拜你所赐就抹杀了他所有的用心良苦，和痴等。他在为她难过的时候，她却在为别人难过。他想要放下，不想再做傻子。可他就是放不下。他感觉什么都在着他，老天对他这么残忍。为什么是六月，是七月，是这个夏季？栀子花开，离别重重。他从心底深处失去了一段他所向往的爱情。如果，不是当初自己那样势利，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呢？他不知道，他的心已经为她紧紧地上上了一把锁。很难再改变，打开。
“王爷的心里还是想着三王妃的对不对？既然在你的心里还是有着那份爱的存在，又何苦来挖苦羞辱别人的爱呢？你心里明明就有着和我一样的感受体验。又为何要对我百般嘲弄呢？我们不是同一类人吗？”血头趁机顺着凌彦青最柔软的部位继续说下去。这或许也是他最好的保命方法。无论怎样的困境都组织不了他想要活下去的决心。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很轻易地放过你们吗？”凌彦青沉默了几秒。可是，他却幡然醒悟一样。抬起头，用他那双锐利的眸子射向下面衣衫不整的两个人。
“你要做什么？”川林慕瑶的心里涌现出无限的恐惧感。他了解他的手段，一见识过他的方式，她不得不对他望而生畏。更别说如今真要发生再自己身上。
凌彦青故意不说话，他的沉默再次让场面陷入了尴尬，陷入了恐惧与沉闷。他们都蹂躏在这种诡异的氛围里。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似乎在等待一场别开生面的宣判，宣判生死。这样重大的决定之前，所有的空气似乎店铺凝滞在了一起。他们只觉察到自己的上空朴驰着一股奇怪的气流。那样强大的气流压力迫使他们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了。
“你们走吧。以后如果有什么事，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会放川林慕瑶离开的。至于你们会怎么样，我不会过问。可是时间不是现在，而是在我登上皇位以后。在此期间，我希望你们都不要给我惹出任何的乱子。否则，我是有仇必报的。懂了吗？”凌彦青圆着那份感觉，终于还是下不去那个狠心。他最终只能想出这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血头看了川林慕瑶一眼。他已经不能猜透她的心思了。或许，从来都没有猜透过。他只知道，他现在该是最好的离开机会。不然，凌彦青的反悔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川林慕瑶似乎并不想要离开。她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凌彦青：“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啊？是你王府里的一件玉器，一幅书画，还是一个奴隶？我怎么可以是你想要就要，想一脚踹走就踹走的呢？我不要这样，我不要离开你。不要。你不要赶我走，可以吗？我以后都会好好地待在你的身边，服侍你。再也不闹了。好不好？”她上一秒还高傲地不可一世。可是这一秒她的心却忽而柔软了许多。她发现她是那样地胆怯，那样地害怕失去凌彦青。她恨他，可是她对他的恨，难道又不是一种爱的体现吗？恨由爱生啊。
“好了。你一可以出去了。我们之间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凌彦青神情散漫地说。他不想再纠结于这些他自认为不相干的事情里。他只想，安静的坐会儿。哪怕只有一会儿。他也可以想想他的雪儿。
“在你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你的雪儿才是最重要的。可是，我是什么啊？你又当我是什么啊？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王妃，你这间偌大的王府里的女主人。她在为另一个男人哭的时候，是我陪在你的身边帮助你？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如她？”川林慕瑶发着疯在这里怒吼着。她太需要他给自己一个明确的解释了。为了这个解释，她已经等待太久了。
“我不是说得很明确吗？怎么？不明白。还不快走。”凌彦青哦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无力再承受她的埋怨。尽管，他觉得他是曾亏欠她太多。可是，现在，她的行为与她的归宿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血头慕瑶办法。他硬着头皮把失控的川林慕瑶拉了出去。
“你干什么拉我？你喜欢我，所以你嫉妒他，对吗？川林慕瑶把她所有的不幸都转移到了血头的身上。
“对，我就是喜欢你。我就是嫉妒他，你满意了吧？“血头也发起他的威严来。“我就是一傻子。”他抿抿他干裂的嘴唇。“算了，不说了。以后都不说了。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了。都过去了。”他长吁一口气。拂袖而去，不再回头。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川林慕瑶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身边什么人也没有。她感觉她的心已经被掏空了。她不说话，她无助，她咎由自取，却又值得同情。这到底是什么惹得祸呢？
“唉，唉，唉，你们听说没有，王妃最近呕吐不止，你说她是不是怀孕了？”
“对啊，我还听说王妃最近老是喜欢吃酸地东西。”
“我也听说了。还有她身边的丫头也都是每日特别精心的照顾她。你说，这不是有孕的症状是什么？”
“就是，就是。”
所有的丫头奴才都趁着自己得闲的工夫，在院子里议论着与自己不相干的问题。她们猜测着事实的准确性，好以此来决定自己是往那边献殷勤。因为，妃子间的争斗，正好是她们提升的大好时机。这一切，就像一场赌局。如果你押胜了，你就飞黄腾踏；相反，输了，你就注定要颠沛流离。这是身在王府里的人的规矩。
她们谈论地如火如荼。川林慕雪从她们身后经过的时候。她们也不曾有过一丁点的觉察。
“怀孕？你们在说谁怀孕了？”川林慕雪这几天的眼皮就一直在不停地跳。她已经觉察到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可是，她总是给自己机会，试着相信。今天，听到这一个噩耗。她不免胆战心惊。
“侧妃好。”丫头们看见来人。都慌张地垂下了腰身。忙行着礼。
“我问你们谁怀孕了？”川林慕雪对没有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感到生气。她不是不在乎的。再问一遍的语气明显透露着惶恐和不安。
丫头们都没有了先前的激烈性子。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一句话。只有一个多事的丫头，心想：“既然话已经被她听到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如趁此机会来试探一下她。看看她到底什么反应？”那丫头逗趣地想到。
“回侧妃的话。奴婢们也不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最近这府邸里确实传得厉害。他们都说，王妃最近的症状，像是……像是有了。”这个丫头把每一字都加重了语气。还故意作出了一些短暂的停顿。她不时地看看川林慕雪的脸色。希望能从中得到一些暗示。
“她怀孕了？她怀孕了。”川林慕雪似乎并未给她过多的暗示。她的嘴里只喃喃地念叨着这几个字。不停地重复，重复。
“侧妃，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个丫头又大胆了一些。
“我先回房了。你们该干什么，就继续干什么。”川林慕雪似乎忘记了她是怎样拖着她那双疲惫的双腿走向自己的屋子里的。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沉重。每一步都已经不像是在由自己支配。
“看样子，侧妃还不是很清楚这件事。”那个丫头嘀咕着。
“唉，君儿，你说我们下一步是押王妃呢，还是侧妃呢？”众人都知道君儿是一个灵活有心计的主儿。在这些事情面前，她们少不了请她多拿拿主意。
“我怎么知道呢。”君儿变得拽了起来。
“哎呀，好妹妹，你就告诉姐姐们一声。好歹让姐姐都估摸一下你的心意。改日投错了主儿，你就忍心看着我们遭流离吗？”其他的丫头知道，她这么说，大摩在心里已经有了定数。
“是啊。妹妹，你何必独自一人抢着好果子吃呢》怎么说，也给姐姐们分一个。这样，姐姐以后有了什么好处，自然也不会忘了你的啊。”在利益面前，就算是哑巴的嘴也会像抹了蜜一样的甘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