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玉见郁雪晴朝自己走来,主动迎了上去,“请了这么多次,郁妹妹终于肯过来了。”,姜白玉看着郁雪晴的目光特别温柔,姜白玉说的不错,郁雪晴的确很少来这个地方。
“姜少客气了,你也知道,一来我还在上学,时间确实不够用,二来御龙阁这地方也实在不适合我来,还望姜少不要介意才是”。
郁雪晴笑着回答姜白玉,落落大方,丝毫不是大小姐的风范,即便在名满京城的姜白玉面前。
郁雪晴依旧还是不愿叫姜白玉哥哥,虽然小时候她那么叫过。
“不管怎么说,郁妹妹能来,都是给哥哥面子,这是哥哥的荣幸,走,我们上楼去”,姜白玉还是坚持自称哥哥,显然他还是放不下下时候那个心结。
不管郁雪晴怎么说,既然郁雪晴来了姜白玉还是很开心的。
“对了,听说朱寂大夫也在这里,不知姜少知不知道有这件事”?
郁雪晴突然这么问到。
姜白玉听到朱寂两个字目光明显阴沉了一下,而后瞬间又变的明亮,“是有这么一回事,前些日子不是盛传朱寂大夫人品医德都很好吗,而我这地方有比较特殊,人非草木,谁能没个不舒服,这不我们醉红姑娘身体近来有些不适,而朱寂大夫医术又不错,就请他过来看看而已”。
“原来如此”。
郁雪晴面色平静地望着姜白玉,不喜不忧,就连姜白玉都觉的眼前这丫头突然长大了。
“还希望妹妹不要见怪,听说这个朱寂大夫和妹妹也是熟人,关系也不错,我寻思我和朱大夫两个大男人坐一起也没什么意思,所以请妹妹过来做作陪,还望妹妹不要怪罪哥哥鲁莽才好”,姜白玉望着公主一样的郁雪晴,语气自然诚恳,就像是拉家常,让人觉察不到一丝突兀。
“哪里哪里,姜少太客气了,这么一说不是显的我小气了”,郁雪晴心里盘算着姜白玉的真实想法。
“好了好了,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走,我们赶快进去,让妹妹站这里半天,可别把你冻着,做哥哥的实在是考虑不周”,姜白玉望着郁雪晴短袖外露出的胳膊,绅士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郁雪晴微笑着点了点头,朝大厅里边走去。
姜白玉也跟着走了进去,萧条山和邢有互相望了一眼,没有说一句话,也跟着走了进去。
朱寂寂用酒精将金针又擦拭了一遍,一丝不苟。
醉红端着红酒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朱寂寂认真操作的模样,竟然有些痴了,然后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醉红不笑也像笑,她天生媚态,但笑的时候更明显。
“不得不说,你认真时的模样还是很迷人的,就像一朵花,像什么花呢,让我想想,对,狗尾巴花,就是他,毛茸茸的给人温暖”,醉红还是忍不住赞扬了一句。
朱寂寂觉的这好像并不是什么表扬,毕竟狗尾巴花并不是什么出类拔萃的品种,这不是换着口味说了一句你很丑但你很温柔吗。
“我怎么觉的你这话并不是表扬我,我前半句还在开心后半句被你打了一棒子”,朱寂寂将最后一支针消完毒。
“姑娘现在可以坐端正了,我们开始头上的针灸吧,对了头发要放下来”,朱寂寂手里拿着一根金针望着醉红。
醉红放下手里的红酒杯子,背向着朱寂寂,头上的云髻哗的一下散落下来,铺在整个后背上,乌黑修长。朱寂寂内劲又一次贯穿胳膊,金针针尖开始抖动时,迅速插入百会穴,朱寂寂随即捻动手指,内劲透过针尖涌入醉红头皮经络,如同春雨入夜般传遍全身。
醉红体验过御龙居里最好的按摩师,但他们的效果都没有今天针灸这般神奇。
醉红只觉的眼皮都不想睁了,因为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昏昏欲睡,不是因为累,而是因为舒服。
放浪形骸,飘飘欲仙。
醉红全身瘫软地靠在了朱寂寂身上,就像浣纱的西施靠在白石清泉上沐浴一般。
醉红已经没有力气理会朱寂寂了,此时此刻她什么都顾不上了,就算占点便宜又有什么关系呢。
朱寂寂金针迅速从百会拔出,又入神庭,斜刺四十五度进入,内劲一拔一拔的透过针体涌入醉红体内,醉红已然浅睡过去,她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内心焚烧着无尽的浴火,她很想找个情感的泄口,这种感觉就像独守闺房的妇人,夜半酥骨的孤独,月明中天的寂寞。
醉红现在的神态用李后主的一首词表达最为合适。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划袜步相阶,手提金镂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最后一个穴位是四聪穴,朱寂寂已然被醉红娇艳欲滴的样子感染了,全身发热,醉红此时此刻又是一份愿君多采撷,此物最解渴的神态,足以要了朱寂寂的命,那种天生的魅岂是郑思怡穿着睡衣诱惑他可比的。
醉红整个人酥软地靠在朱寂寂身上,红纱松散包裹着身体,雪白肌肤上散落的汗珠如同珍珠一般耀眼,又像出水芙蓉。
醉红咬着嘴唇,她这会是真的醉了,亦或是她就想这样一直醉下去。
醉红整个身体都有些微微抽搐,那是一种舒适的满足。
朱寂寂却是汗流满面,毕竟内劲针灸是特别消耗体力的一件事情。
四聪穴金针拔出,朱寂寂松了一口气,针灸此刻总算是结束了。
原来以为来御龙居就是让无数美女伸伸手,查查体啥的,没想到接了这么一个耗费体力的活。
好在来的是一个美女,也没算赔本。
虽然是美女,也辛亏就来了这一个,这要是来上四五个,就算最美的女人,朱寂寂也只能看看了。
朱寂寂将金针放在针套上,望着身前这个娇艳若滴的女人,不知应不应该推开她,不推自己热,推开舍不得,毕竟这样抱着还是很舒服的。
醉红汗水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胸前,醉红身体像一块火炭。
醉红如醉如痴,倒了下去,红纱落在了她的长腿上,然后手臂无力地垂落下去。
朱寂寂立马扶住醉红,不知道该怎么办,呆若木鸡,望着醉红他不忍离开。
就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姜白玉和郁雪晴突然出现在了门口,他们望着朱寂寂,郁雪晴微微带着笑。
朱寂寂回身一望,发现了郁雪晴和姜白玉,立刻将醉红推开,醉红轻纱欲漏,媚态百千地躺了下去。
郁雪晴和姜白玉,朱寂寂三人面面相觑,显然三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