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街头,车流不息,这都市的夜充满了诱惑。
在民房和城中村结合部的地方,没有了市里的热闹,但也依旧有它的特色,小街边上散落着十几个烧烤摊,焦炭气和酒气充斥着这里每一寸空气。
街边一个招待所里边,一个女人此刻正光着着身体,坐在一张凳子上,一览无余,她抽着一只特别细的烟,叭叭吐着烟圈。由于只开着床头灯,屋里灯光特别暗淡,看不清女人的脸。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腰间盖着半截被子,遮住了一些不该看的地方,他此刻正在呼呼大睡,从床边散落的卫生纸可以看出,这里很脏。
女人吸完烟将烟头丢在地上,再从地上捡起了衣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最后才将桌子上的不知是几百块钱装入包里。
“混蛋,才给这么一点,真是小气,睡的像个死猪似的”,女人望着床上睡的像个死人一般的男人。
就在这时,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站在门口,盯着女人。
“你是谁呀,是人是鬼,进来不知道敲门呀”,女人似乎对黑衣女人的突然闯入很是生气。
黑衣女人还是没有说话,目光冷的像霜一样。
屋里的女人也被黑衣女人的冷吓到了,径直退到了床边,她肯定是想以此惊动床上沉睡的男人。
黑衣女人走进屋里,关上门,不自觉地蹙了蹙眉头,屋里的空气确实太差了。
黑衣女人从门后边打开了屋里的大灯,屋里一下在豁亮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
张艳盯着冷梅凄。
冷梅凄不屑地望着张艳,那意思很明显,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张艳想了想,床上这位也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老婆,不然他还会出来偷腥吗。
“你就是张艳”?冷梅凄盯着张艳。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到底是谁”,张艳谨慎地盯着冷梅凄。
“最近你可是大名人,听说有个医生猥亵了你”,冷梅凄声音低沉,冷澈骨髓。
张艳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女人是来干什么的。当初为了几百块钱,她也没想到会把事情弄这么大,现在虽然因为这事情带来的名气让她生意好了许多,但她一直担心,因为这件事情早已超出了她可控制的范围。
“那个医生不是个好东西,我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但他是个医生,我也是靠劳动挣钱的,他凭什么就猥亵我”,张艳还在颠倒黑白。
啪的一声,张艳脸颊上被重重打了一巴掌。
“第一巴掌是我警告你,你还不配说他是个东西”,冷梅凄喃喃说道。
张艳用手捂着火辣辣的脸蛋,咬着嘴唇不敢说话,战战兢兢地望着冷梅凄。
张艳根本就没看清女人是什么时候出手的。
“啪”,又是一声。
“第二巴掌是要让你记住,你还不配让他猥亵你,因为猥亵这个词用在你的身上是对他的侮辱”。
张艳嘴角泛出血丝,眼睛里泛着泪花。
“啪”。
“第三巴掌,没有原因,就是想打你”。
冷梅凄靠在化妆镜前的椅子上,盯着张艳。
由于声音太过响亮,床上躺着的男人被惊吓而起睁着大眼睛,他也发现了冷梅凄。
而且是一个比张艳更美的女人,不是更美,而是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的,男人兴致一下来了,他望着张艳被打的发肿的脸蛋,心里在想,今天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两个女人跑来争抢自己了吗,想到这里,男人笑的更开心了。
“哈哈,大爷今天艳福不错呀,这买一送一呀,再来一瓶呀”,男人望着冷梅凄淫笑不已。
冷梅凄戏谑地盯着男人,就像望着一具尸体。
男人也许被冷梅凄的眼神刺激到了,心想,都到自己房里来了,还装什么装。
男人就喜欢这种床下是女神床上是野兽的女人。
张艳一句话都不敢讲,她心里清楚,这女人真的有可能会杀了自己。
“想好了怎么做了吗”,冷梅凄盯着张艳。
张艳连连点头,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让这女人走,其他的都不要紧。
“哈哈,我说美女,她也就别走了,一起玩呗,虽然她和你比较长的差了些,人多也热闹吗”。
男人望着冷梅凄,腰里盖着的白色棉被被什么东西顶了起来,显然男人对冷梅凄有了感觉。
男人似乎觉的这样并不舒服,索性连被子都推开了,这时所有东西便一览无余了。
冷梅凄眉头一皱,身影闪电般从椅子上飞了出去,与此同时,只听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男人被冷梅凄从头发上拎起来直接从窗子里丢了下去。
只听到楼底下有人发出惊慌的声音,随即又被有人跳楼了,赶紧报警的声音淹没。
冷梅凄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了椅子上,张艳揉了揉眼睛,她似乎根本就没看到冷梅凄动过,但事实上男人已经不见了。
“你别乱来,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张艳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楼下突然传来了警车呜呜的声音,车子停了后,随即楼梯间传来匆匆的脚步声。
冷梅凄起身,“动作倒是挺快”。
冷梅凄指的是警察这次摸底的速度。
人影嗖的一下从刚才破裂的窗子里闪了出去,由于外边灯光昏暗,还有楼底下烧烤摊上冒起的烟尘掩护,加上一身黑衣的冷梅凄速度太快了,就连楼底下向上张望的人都没有发现她是怎么出去的,冷梅凄几个起落,人已到了楼顶,望着楼下情况一动不动。
张艳觉的自己是真的遇到鬼了,这次听到警车的声音她觉的亲切极了。
门哐的一声被打开了,几个警察持枪冲了进来,发现屋里只有张艳一人,都收起了枪,前面一个浓眉国字脸的中年男人望着张艳,“你就是张艳”。
张艳点了点头。
其中另一个警察从后面站出来,“于头,这女人被我们抓住好几次了,是个惯犯”。
于洋点了一支烟,“抓走”。
身后的人迅速行动,将张艳带了出去。
直到所有人都下了楼,于洋掏出一个电话,拨了号码,不久电话被接通了。
“郁总,是我,城关分局于洋,那女人抓到了,对对,就是她”。
电话里传来郁风雪铿锵有力的声音,“那就有劳于队了,还我那小友一个清白”。
“好的,好的”,于洋挂了电话,能被郁风雪称之为小友的人几乎没有吧,那个朱寂到底是何方神圣。
于洋拉上门,也下了楼。
冷梅凄在楼顶上将于洋和郁风雪的通话听的清清楚楚,然后从楼后边顺着排水管滑了下去,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