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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神秘“爱情”转移

转眼间,已经是深夏时节了,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张爱兰的眼睛上,张爱兰从睡梦中醒来,记不清是第几次,张爱兰从丁位岚的怀抱中醒来。张爱兰枕在丁位岚的一条胳膊上,一个夜晚过去了,除了晚上被几只蚊子叮醒,过得还算舒服,张爱兰有点不耐烦地拿开丁位岚搭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随便地套上一件背心,站起身来,两条腿不算十分粗壮,但是很长,起身岔开两条腿,使人很容易想起鲁迅小说里的“杨二嫂”,丁位岚不愿起身,半眯着眼睛,从张爱兰的脚部到脑袋,细细地打量着,张爱兰似乎脸上像平常一样,不怎么留意。

昨天晚上,刚躺下,丁位岚就用像平常在公寓旁边的小花园一样的语气问道:“亲爱的,你希望我们的故事怎样进行下去。”“看情况再说吧,不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还在我们的手掌心,还不是任凭我们犯贱,谁能管得着,故事多的是。”张爱兰不紧不慢地说。打心眼里说,张爱兰虽然和丁位岚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但是张爱兰内心里还不是十分地踏实,丁位岚对结婚的事迟迟不提,张爱兰怎么都没有一丝安全感,生怕有一天,这个人会从自己的眼前消失,因此,自己对董卡英老是抱着一丝幻想,从始至终,虽不便向大家表明自己的想法,可是始终把他把持在自己的手里。

大学里的生活很轻松,上午半天课,下午的时间全由自己安排,在校园里,抛却外界的芜杂烦恼不说,董卡英过得也非常轻松。像平常一样,吃过午饭,董卡英就一门心思地钻入网络中,打开自己的博客,看看最近几天好友有什么动态,一个熟悉的名字“遗忘爱”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每次打开自己的博客,“遗忘爱”的博客总会有更新,久而久之,她就成了董卡英在网络中最好的朋友了。两个人喜欢彼此的一切,董卡英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董卡英的敌人就是他的敌人,这一切,张爱兰和丁位岚都看在眼里,想打击一下两个人的友谊,丁位岚想出了一个主意,对董卡英的一切,丁位岚都以一种极端的非常规的手段审视,丁位岚从“遗忘爱”这个名字想到了“姨忘爱”,这不是出于无知,这是丁位岚炒作的一种手段。在节目中,丁位岚把“姨忘爱”的话题首次报道,董卡英顿时有一种“风雨欲来风满楼”的危势。

董卡英不得不想到了另一件事,这件事与高中时代的陈老师有关,虽然没有正面的交谈,从丁位兰和张爱兰所报道给大家的故事中,董卡英对这位老师的想法已略猜到一二,这位老师为自己的妹妹看上了自己,在董卡英的记忆力,那是一位经常穿着大红色的衣服的女孩,我们就姑且叫她小红吧,从陈精的谈话中不难得知那个陈老师的鬼主意,根据以往的经验,这个陈精与那个陈老师是有默契的,在他的谈话中,老是听到同样的观点“董卡英不要家”,这个陈老师的做法是深受丁位岚的支持的,为了提高这个故事的真实性,像往常一样,丁位岚采用了那种不良的炒作手段,他对董卡英生活中的每个细节都细究,有一次,董卡英到商店里买衣服,董卡英把一件衣服的价格砍下了一半,丁位岚看在眼里,对他来说,这是一个弥足珍贵的细节,借题发挥,在节目中告知大家,董卡英喜欢“砍价”,根据董卡英的炒作手段,大家不难理解他的意思,他告诉大家的是“砍嫁”。这又是一种混淆视听的炒作手段,董卡英对此非常厌恶,有时,在一天当中,董卡英因为这种炒作手段,情绪跌落好几次。

有一天董卡英的校园充值卡里面的钱用完了,就到学校的建设银行去提款,校园充值卡算是董卡英一代的大学生现代化的标志了。关于董卡英和小红的炒作的故事大家已经很熟了,大家深受有张爱兰和丁位岚为首的模青广播思想的影响,对董卡英的每一件事,都有自己独到的看法。这次,董卡英去提款,用通俗的话叫“取钱”,对陈精所说的“董卡英不要家”的观点,董卡英是深恶痛绝的,这一点,大家也都明白,或许是出于无知,或许是出于恶作剧,董卡英这一次“取钱”又被大家加上了神秘的色彩,大家曲解为“娶钱”。难道没有人不知道,董卡英对小红并没有爱得失去理智。

董卡英记得不久又有一个难题出现了,黑夜里,每当董卡英躺在被窝里,自己睡觉都是个麻烦。张爱兰像往常一样对董卡英恨得咬牙切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一丝不挂的董卡英,目光里透射出的尽是贪婪。董卡英睡觉有一个习惯,经常是面部朝墙,像往常一样,张爱兰的脑袋又开始转动了。在第二天的节目中,一个故事已经在张爱兰的脑袋中成型,作为同事,张爱兰与丁位岚的做法是有交集的,她采用了丁位岚的不良炒作手段,很傻地想到董卡英是在“对墙”,大家很容易想到这意味着什么。在这以后,睡觉的时候,丁位岚总是翻来覆去,想得很多。一不留心,自己面向墙,就有人开始为小红欢呼了,这些人都是模青的迷,在董卡英看来,是非常神经质的反应。

对张爱兰和丁位岚的反感,绝对不是几件事就能说得明白,董卡英的思绪又回到了现在。节目播出不久,很快就有人捧场了。每当夜晚降临,就听到寝室楼的下面隐隐传来女生的叫喊声“可以(磕姨)”,偶尔,还会听到一个极不淑女的声音“做!”,这显然是有人借丁位岚最近这段时间的节目让自己为难,或许,是哪个春心泛滥的女孩内心积压的情绪无法得到解决,这让董卡英哭笑不得。有时,董卡英也感到胸潮澎湃,真的想找一位意中人结束自己的单身生活,从此告别这段被无数性格乖戾的女流之辈骚扰的生活,告别被别人当做猎物,一天到晚被别人监视的生活。这样的日子过得极不舒坦,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一个头。可是到最后,董卡英想通了,一旦自己这样做,一切就不可挽回了,还是再过几年的单身生活吧。

在白天,看到寝室里活在别人的生活中的一个个玩偶,董卡英的思绪会情不自禁地回到以前,想起那个在自己的记忆里影响不算很差的女孩身上,董卡英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在写博客时,谈到这个人,对待她也不怎么十分苛责,虽然对那个陈老师的行为感到不满,对这个女孩子的态度还是友好的。张爱兰也是一个对董卡英的生活细节非常细究的人,发现了这一点,一个对结婚感到焦虑的女人的心思还是自私的成分多,张爱兰明锐地察觉到,是不是董卡英对那个小红动了真情,当然,答案是否定的。可是,张爱兰犹豫再三,还是使出了自己的绝招。

像往常一样,没到午夜时分,董卡英就听到了外面那些野蛮的女生的怪叫,听口音,应该是同一个人的声音,只是这时,自己已经想通了,内心已经不是那么感到难以平静了。像往常一样,董卡英对着墙壁睡觉,这时,传来一声不一样的声音“对”,董卡英当然明白,她想贪小便宜,弥补自己对她不理不睬造成的心理上的不平衡,为了使自己能更好地接受,投其所好地缓解了“墙”对董卡英的压力。这一切,是那个女孩子和张爱兰里应外合,互相配合的结果,张爱兰成功地避免了董卡英与那个小红发生感情,而那个女孩子也成功地缓解了自己的心理压力,这是双方都受利的事,两个人也不管什么损人利己了。董卡英对这种孩童般的把戏一向不放在心上,心想,走自己的路,然自己去说吧!

接连几天,董卡英平静了许多,也不及多想,心想,得意的应该是那位女生吧。

这几天,丁位岚的脑袋一直在转个不停,考虑着怎样使节目更真实,丁位岚在讲故事的时候,不拒一些“不登大雅之堂”的话题。在对董卡英的严密监控下他想到了一个新点子,把董卡英去厕所的事件神秘化了,一旦董卡英去厕所,丁位岚就把矛头指向了那些董卡英不敢兴趣的人身上,所有的人都会自觉地维护丁位岚的节目的真实性,对董卡英对自己的为难,反而不理会,不愧是忠实的模青听众,董卡英从内心深处替这些人感到悲哀。当然,那个喜欢在深夜里呼朋引伴的女孩子的感觉也不例外,每当董卡英往厕所里跑,内心里就感到一阵不安。为了化解这种尴尬,偶尔,她在大白天也会也会跑出来卖弄几声声音,一旦董卡英往厕所里跑,就会听到一声“射”,羞得董卡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几天过得很平静,黑夜里那位得意的女孩子还会跑出来逗一个乐子,学着莫虫儿的声音喊一声,只是,在董卡英看来,丁是丁,卯是卯,两个人自己根本不会混作一谈。

忽然有一天早晨,董卡英听到了同样的喊声,不久之后,听到学校的广播里传出了一个令人震撼的声音,在广播的过程中,董卡英听出了几句话富有深意的话“啊,一起”,这几个字加重了语调,任何人都知道其中隐含的深意。这也不足为怪,每天深夜里,一个女孩子出来呼朋引伴,肯定许多男生都是胸潮澎湃的。

据说,广播的那个人叫孙海金,也是与张爱兰他们配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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