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泅渡一场生死(8)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我晕,你还是勇敢的小男生啊?”
熊兜兜:“是啊,你相不相信我,我可以保护你。”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我信啊,可是你不是我男朋友,你怎么保护我?”
熊兜兜:“那我可以做你的无所不能啊。”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奥特曼啊,身为男人保护好自己在乎的东西和人就够了,我们不熟,对不?笨蛋!”
熊兜兜:“我有义务保护你,你信不?”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为什么?”
熊兜兜:“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啊?”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呵呵,才刚认识。”
熊兜兜:“时间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你已经是我故事中的人物。”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这样啊,那你的故事,注定要我写结局了喽。”
熊兜兜:“结局可以由你来写,但是情节必须由我来定。”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错,什么都有我做主,必须的。”“你回得有点慢,舍呢么情况。”
熊兜兜:“我刚去上了个厕所,媳妇你在等我?”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郁闷,我不是你媳妇。”
熊兜兜:“那你要做谁媳妇。”
、齐刘海遮不住夏天的悲伤:“那我做你小宝贝好了。”
……
“熊兜兜你这个人真是恶劣,你的性取向不正常也就算了,还要带坏人家的性取向,怪不得我怎么觉得我身边烟雾弥漫,原来是你这妖孽在此,看俺老孙一棒。”当白呈正要谈我脑袋时,我忙双手交叉打住,“白呈,你不懂我,这叫做调剂生活,跟你们这些结构有差异的动物擦出爱的火花,那我才是脑子长了个深渊,容易受骗,跟小姑娘谈谈情说说爱多美好。”我伸了个懒腰,慢慢凑近白呈的耳边,“其实我的性取向很正常,只是我爱的人恰好是个女生。”
白呈马上回瞪了一眼,心想这个女人疯了。
“不要认为我疯,我只是个性的不一样。”我推了推眼镜,调侃这只受了惊下的物种。
白呈拉进了外衣的拉链,很郁闷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内心在想些什么。不由自主的感叹,如果谁娶了潘若楠、熊兜兜他们六个中的无论哪个,估计下半辈子都处在水深火热、半身不遂中,自己必须果断与这些妖气的女人划清界限。
其实,我觉得我得了一种病,性别错失综合症。我总是把自己放在一个男人的境地去考虑问题。我以男生的身份去和一些陌生的女生聊天,年龄段只是在15至18岁中间。我不知道这是在满足一种自身的何种感觉,只是觉得那是种小惬意。突然,我很庆幸,还好我不是真正的男生,否则也许早已误入歧途,成为一个超级变态大杀手。不禁我笑出了声,意识到不对,看了看旁边的某只,“我告诉你,别介个不信,我还真知道你在诅咒我。”
白呈连忙灵机一动转换话题,“我们现在是去哪里?”
“回盐城,找一个人!”我一边疯狂的打字,一边甩出这句话,他一定在想这个疯女人又要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了,我会无声地回答他,只要不杀人就好了。
轨道与时间的拉锯战,让沿途的风景瞬间消失在眼际。我突然想起来了赵清荷说的一段话:“那一天的黄昏。有彩虹映照。我转过头。看见了司马。想当日。灵庙之内。你我初相识。一个年少。一个无知。我的司马。为何你总不相信。此生此世。赵清荷也不过只爱过一人。你以为是谁?”
司马,最终还是不懂清荷的一番情意。
我的眼角有点泛滥,窗外的风景还在一步步倒退,但是,或许最终记忆最深的还是最初火车缓缓开动时的那片景最深刻,不是因为美丽,不是因为不同,只是我们看到的是最真实的面目,所以才记忆犹新。而模糊的影子,总是最让人入心,想要看清,却愈加朦胧,最后落得个最动心。
回到了公主日记,熊兜兜整个人就像瘫软了下来一样。坐在吧台上,看着忙碌而又熟悉的他们备感温馨。她觉得优惠价的感觉,纵然可以卸下满身的坚强。迷迷糊糊的,慢慢靠在冰凉的桌上浑浑噩噩地睡去。
梦里,我看到泆且末穿着白色的新郎服,骑着白马,向我奔来,当我微笑着准备伸手拥抱他,他却穿过我的身体,与一个模糊的影子对视。然后我的耳边就不断的想起一种声音:当你站在你爱的人的身边,他却看不见你的时候,那么你会心痛而死。然后我就抱着头,不停地念着:“美人鱼、美人鱼!”
“醒醒啊,兜兜,醒醒啊。”
我朦朦胧胧地听见占格地声音,微微地睁开眼睛,一开始实现有点模糊,但是后来慢慢地变得清晰,是占格,她眉头微皱,心疼地看着我。
“好点没?”
我撑起身体,想要做起来,但是全身没有力气。“我怎么了?”
“别动,躺好,你发高烧了,都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肯定是路途太劳累了。”
“我好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我死了,我以为醒不来了。”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慢慢流淌下来。
占格用细长的手指轻轻拂去我眼角的泪水,“傻丫头,那只是个梦。”
“姐姐,我梦到了泆且末,他看不见我,然后有个人说我的爱人看不见我我必须心痛而死。”我低下头,“姐姐,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他,这些天我煎熬的身心疲惫,然后我隐隐约约看见他出现在我眼前,我想起我和他以前的事情,我想起为他用小熊瓶子装的520颗星星,他肯定猜不到,我在那些星星里写满了我对他所有的思念,和那句从未说出口的‘我爱你’。我想他肯定已经扔掉了我给他的一切,包括我们所有的记忆。姐姐,我的心好痛,他曾经抓着我的手说他就是我的方向,那么现在我迷失了,为什么他也不见了。呜呜……”
占格把这个未经历社会百态内心单纯的孩子搂进怀里面,她怎么可能会不感同身受,世间上最动人的是爱情,最伤人的同样也是爱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现在这样的社会,还有几个人能做到呢?但是能做到的未必是件好事,那样最煎熬的则是自己的心。
门外,白呈倚着墙,影子被灯光渲染地格外孤单。他想,这个有故事的女孩,终究还是没有逃脱自己的牢笼,那么,他的妹妹现在是否已经挣脱了思想的枷锁,正在安静地睡觉,做着美好的梦!
屋里,占格安抚完熊兜兜,看着她已经再度沉沉地睡去,帮她盖好被子,轻轻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当她正转身时,看见了倚在墙上的白呈。
“那么晚了,还没睡?”占格压低声音,怕再次把她吵醒。
“嗯,睡不着,她好点了吗?”
“好多了,吃了药,睡下了,要不我们出去喝杯酒吧。”
白呈点点头。
他们坐在“公主日记”,这样的夜,让白天热闹的奶茶店格外安静。占格从柜台里拿出一瓶红酒两瓶啤酒。“想要喝哪样?”
“啤酒吧,红酒太热烈了。”
“OK。”占格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拿起一瓶啤酒递给白呈,“不介意用瓶子喝吧?”
白呈接过瓶子,做了个OK的手势。
“你是兜兜的大学同学?”
“是的,不过不是同专业的。”
“那你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就来这里吗?我感觉到她背负了很多东西。”占格喝了一口红酒,脸颊微微带红,“在她这样的年龄,不是应该爱打扮,找个男朋友依赖吗?”占格叹了口气,将背慢慢靠到沙发靠垫上,双手环胸,等待着白呈的回答。
“我也不知道从何说起,我这次来就是想带她回去,在SH她有一帮很好的姐妹在等她。”
占格看了看外面的月色,银白的光束打在窗户上,像一条安静的白鲨鱼,蜷缩着身体,安然睡去。“她愿意回去了吗?”
“她愿不愿意我都要带她回去。”他说话时,字里行间带着斩钉截铁。他像一座城,即使黄沙漫天,抑或洪水汹涌都带不走他的执着。
占格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她怕白呈坚决地语气只是因为误会她说的“愿意“两字,于是补充道:“我很赞成她回去,那样她会快乐点。她来这里的这段时间,虽然她不曾表露些什么,但是我看得出来她很惦念她的家人和朋友。”占格说完这席话,看着对面的白呈,她想这样的答案,应该会使白呈轻松一点。但是白呈却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喝着酒,这样轻朗的少年所呈现出来的表情却显得老成。
盐城的冬天,难得没有雪光照在这样凛冽的天气下。以往那穿透人心的寒风转而不见。静谧的夜,是否也能给这个小城的人们带来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