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雅怔怔抬头,“啊?”
容隽眼底掠过一抹精光,唇角微勾,带着些冰凉的弧度。他真的是傻了,有更好的办法测试她是真傻还是假装,他何必舍近求远?他倚着浴室洗漱台面直起身,大手扣住容小雅的腰,猛一使力,便把猝不及防的女孩硬压在墙壁拐角。
靠的是那样近,近的两人鼻尖都要贴靠在一起。容隽嗅着清爽的沐浴乳香气,看着眼前不知是吓坏了还是压根没感觉以至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女孩,笑的诡秘,突然牢牢握住她的手,带着她的手往下。
隔着并不算厚的布料,依稀还能感觉到女孩掌心的柔软与温暖。
被迫搁在那处的容小雅倏的睁大了眼,脊背微僵,表情也有一瞬间的凝固!
“帮我揉一揉?”容隽以一种和风细雨的温柔看着容小雅脸上的僵硬表情,眼底狡光微现,厚颜无耻的抓着人不肯放,以防万一她翻脸动手,完全一点羞耻心都没有。
容隽虽然跟容小雅在一起也有两年了,但可能是第一次太过惨烈,也或许是她对这段关系从心底的排斥,每次欢爱都是以一种她是死人的状态开始并结束,就算中间偶尔会有高(潮),但也被心底的压力碾的成渣,虽然容隽不想承认,但每次身下的‘死人’是真的很倒胃口的,很倒胃口的结果就是他在床上更加肆意恶劣,以至于容小雅越来越‘死人’,他再折磨……恶性循环的后果是容小雅对这件事是好感全无,恶感横生。
如果容小雅只是假装,那她一定会反抗,并且迅速变成‘死人’状态。
如果不是……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他也是卯足了劲要跟她耗到底的,这种夫妻之间该有的欢爱迟早都会有,他不介意让她提前学会。
所以,从这一点上来说,容总裁本质其实就是个无赖加流氓。
容隽低下头,轻轻啃咬上女孩细嫩的耳垂,舌尖一舔,满意感觉到怀里女孩身体又颤了颤,放柔了声音哄,“帮我,好么?”
容小雅身体僵在那里,不动。
所以,果然还是假的么?
这么长时间,原来都是在伪装,好看着他像个傻子一样晕头转向,更或者,想靠着这个逃离他的身边?
容隽眸光微深,眼眸微微一掀,脸上隐约露出一些狰狞残忍的意味,心底却隐隐发沉,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隐隐的甚至还有些怪异的欢喜,然后欢喜的情绪越来越多,居然要把那失望愤怒压了下去。
有些无语的抬头,容隽忍住想要叹气的冲动,他真的是疯了,即使知道这个女人是想着法子骗他,他居然还为她能骗他而高兴?
怎一个贱字了得。
一时间有些意兴阑珊,他才要松开桎梏,耳边响起女孩轻轻的声音,明显还带着些疑惑,“可是我不会啊……是这样?”
天真的语气,确确实实的动作,容隽感觉一股电流从被包裹的部位涌出,传到尾椎部位,然后迅速蔓延上全身乃至大脑,全身上下瞬间一阵酥麻。
顾不得体会那感觉,他震惊低头看着缓缓挪动,动作很笨拙但真的很认真的小手,再震惊抬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张有些迷糊但真的一副很想要帮他模样的小脸,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的可以看见自己张目结舌的蠢样子,张了张口,“你……”
声音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沙哑,哑了一会,一句话也说不下去了。
这个帮忙是他自己提出来里的,可是他突然很有一种拿石头把自己砸死的冲动。
他是猪油蒙了心才会误以为这孩子其实是在作假,现在倒好,把自己给陷进去了!
如果说刚才看着那漂亮的锁骨只是心潮起伏而已,那现在,当要害被自己爱的女人这么‘帮忙’,她还是纽扣半解,小脸微微发着红,生生诱惑着人想吻上那张小脸,然后再顺着脸到耳垂,从耳垂到玉石一样的锁骨,再由锁骨往下,是绝对能让男人疯狂的柔软,柔软之上那樱桃似的红润,会因为唾液而变的无以伦比的红润,让人怎么把玩都不够……
深入骨髓的记忆像是洪水一样涌上大脑,容隽呼吸一窒,不由自主喘了一口粗气,正好此时一无所知的容小雅有些好奇的嘟囔,“石更石更的……”
软软的女音传进耳里,容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后,心里忽的有什么东西炸开,一股极度的刺激感从大脑皮层直接传到某处,他倏的僵直了身体,猛地松开容小雅,大步逃进旁边的厕所间,并且砰的一声关上了磨砂玻璃门。
差点撞上了要跟上去看的容小雅的鼻子。
容小雅疑惑看着当着自己的磨砂玻璃,不明白自己帮忙的好好的,容隽怎么突然推开她。突然想起刚才他铁青而又有些红的脸,不由有些怯怯,有些茫然,贴着玻璃小小声的问,“我做错了吗?”
容珞说的,他们是一家人,他们要互相帮助的。
她抬起头,镜子里的女孩也是一副沮丧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怜。
不知为什么,她突然觉得镜子里的人很陌生,陌生的不像自己一样。她下意识伸出手,有些困惑的去摸镜子里的自己。
指尖还没碰到冰冷的玻璃,身后响起容隽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没有,你做的很好。”
能不好么,他差点被她……
容小雅立刻高兴了起来,刚才那突兀闯进脑海中的念头又在瞬间消失,她高高兴兴的把那些东西丢在脑后,有些兴奋的摊摊手,“那要不要我再帮你?”
玻璃门后面又没了动静,耳尖如容小雅,隐约听见里面传来几声低吼加喘气,听的她忍不住又开始担心,“你怎么了?要不要我帮你?”顿了顿,她有些忐忑的问,“那我去找容珞好不好?他比较聪明,他肯定能帮着你的!”
“不要!”急促的男声陡然响起!
容小雅被大声吓了一跳,嗫嚅的捏捏食指,“可是……”
容隽抹了把脸,哭笑不得的低头看看自己自作孽不可活的下场,放缓了声音,“不用叫容珞,你在那里乖乖等着我就好。”为了这事叫容珞?叫那小子过来干什么?提前给他进行生理期教育?
生怕外面的女孩不听话,容隽忙补充一句,“我马上就出来,你别急。乖点。”
“我很乖的啊。”容小雅对对手指,不服气的咕哝。
话音刚落,盥洗室的门被什么用力一撞,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里面的人给老子出来!否则老子一枪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