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闵这个样子让魏敏仪非常满意,不过她还是故作失望地叹息道:“只是公子被那个人甩掉,到了也没有发现谢晓琴到底在哪里,不然的话,现在一定可以为父报仇了。”
“我虽然没有找到谢晓琴和赵达具体在哪个地方,可我已经知道他们大概躲在哪里。”上官闵得意地说道。
魏敏仪赶紧问道“在哪里?”
“后山。”上官闵肯定地说道,“那个地方比较大,躲起来不容易被人发现。如果他们没有离开云落城的话,应该就在那里。”
“可是公子刚才说了,后山那么大,他们躲起来不容易发现,那我们到底到哪里去找;万一打草惊蛇,他们提前离开,我们不是会扑了个空?”魏敏仪担心地问道。
“这--------”上官闵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些事情他的确没有认真考虑过,现在被魏敏仪提出来了,也觉得事情棘手。是啊,该怎么办啊?
上官闵想了很久也没有办法,突然听到魏敏仪说道:“我看这件事还是要告诉爹爹,也许他会有什么办法。”说罢,就要起身下床。
上官闵一看她要下来,担心她的身体,急忙说道:“魏小姐的身体没有恢复,不能下来劳累,还是好好休息吧。”
魏敏仪摇摇头,说:“我早就休息好了,已经没事了,公子的事情是大事,耽误不得,公子稍待片刻,等我穿好衣服,就去陪你见爹爹。”说完,故意咳了几声,显得很憔悴的样子。
她这样一咳,上官闵心里更加不是滋味,正要说什么,忽然看到房门被推开,春花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来到魏敏仪面前,说道:“小姐,该用药了。”
魏敏仪看了看药,端起来,一饮而尽。喝完之后,又咳了几声,然后抬起头对上官闵说:“公子能不能先到外面等候,小女换个衣服,马上就出去。”
上官闵这才意识到自己坐在这里有点不合适,急忙站起来,行了个礼,然后转身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口,安心等候。
躲在一边的南青凌看到上官闵出来了,怕他发现,又往别处躲了躲。刚才他们俩的对话南青凌听的真切,没想到魏敏仪竟然利用他义父的道士身份假装刺杀上官闵,偷走重要东西,心中又是恨意又是无奈,难怪那晚看到林宏非的打扮,就非常奇怪,原来如此。魏敏仪怎么可以这样?或许她本来就是这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突然看见房门打开了,魏敏仪要出来了。
上官闵再次看到魏敏仪,虽然经过梳妆打扮,可也掩饰不了脸上的憔悴,心里非常难受,却也不好表示。魏敏仪笑了笑,带着他,向父亲的书房走去。
魏敏仪的憔悴并不是装出来的,她这几天本来就没有好好休息,不过不是上官闵想的那样,为他操心,而是在等待他和自己说实话,等得忐忑不安,现在终于说了,她也就放心了。不过她对自己这个病怏怏的样子非常满意,因为这让上官闵更加相信自己,也算没有白白辛苦。想到这里,心里非常舒服。
路过花丛的时候,忽然看到里面有一个人影,魏敏仪吃了一惊,她知道那个人是谁-----南青凌,对,一定是他,自己不会看错的。如果他一直在这里,自己刚才和上官闵说的话他是不是全都听见了,那自己的计划他不就全都知道了吗?万一告诉谢晓琴或者上官闵,自己怎么可能成功?这样想着,魏敏仪本能地向后倒去。
走在她后面的上官闵眼疾手快,赶快扶住了她,见她脸色惨白,急忙问道:“魏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然就回去休息吧,我的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
“那怎么行,不能耽误的。”魏敏仪站起来,理着衣服,笑着说道,“刚才那样是我走路不小心滑倒了,不碍事的,公子不必担心,我们继续走吧。”放开上官闵的手,引着他慢慢往前走。
上官闵虽然仍然不放心,可看她坚持,也就跟着她走了,心中留意着,防止她再次摔倒。
魏敏仪却比刚才更加急切了,因为她看见了南青凌,她怕南青凌把事情告诉谢晓琴和赵达,所以决定提前采取行动,如果上官闵等会提出马上去寻找,那就按他说的,立刻出发。反正在这段时间内南青凌也不可能出去向谢晓琴他们通风报信。思及于此,魏敏仪不由地加快了速度。上官闵担心她的身体,跟在她后面,一步不落。
两个人来到魏忠宇书房门口,见房门微闭,魏忠宇正在里面看书。这种安静的环境上官闵不敢打扰,只得看向魏敏仪。魏敏仪轻轻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走到门前,伸出手,敲了敲门,说道:“父亲大人,上官公子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您说。”
等了一会,终于听到魏忠宇的声音:“你们进来吧。”
魏敏仪推开门,两个人一起走了进去,魏忠宇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他们了。他们来到魏忠宇面前,行了礼,还没开口,就听魏忠宇问道:“上官公子,刚才敏仪说你有事情向我说明,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请快快道来。”
上官闵有求于人,此时倒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看向魏敏仪。魏敏仪见他不肯开口,知道他是不好意思,满心无奈,只能自己说道:“启禀父亲大人,前两天公子突然遇到一个刺客,偷走了他最重要的东西。公子怀疑这个人可能和谢晓琴有关,所以特来告诉父亲。”
“什么,你遇到刺客了?”魏忠宇故意惊讶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现在才说,有没有受伤,到底是什么人,偷了你什么东西?”
魏忠宇一下子问了这么多,上官闵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想了一下,才说道:“多谢魏大人关心,那个人虽然武功高强,可也没有对我怎么样。只是他偷走的那个玉佩关系重大、非同小可,所以我觉得这个人很可能知道谢晓琴和赵达在哪里……”上官闵于是把自己和魏敏仪刚才说的话又给魏忠宇说了一遍。
听完上官闵的话,魏忠宇站起来,踱着步,一语不发,好像在想着什么。上官闵虽然急切,但也知道急不得,不能打扰,站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着。
过了很长时间,魏忠宇终于开口问了一句话:“你真的那么肯定谢晓琴他们就躲在后山?”
上官闵愣了一下,摇摇头:“我也不能肯定,只是觉得除了那里,他们没有地方可去。后山地方大,树木多,躲在那里不容易发现。赵达几次过来都不肯现身,说明他是怕我找到他们。既然如此,他们就一定会躲起来,比较好的地方就是后山。更何况,我跟踪的那个人也是在后山消失的,所以我觉得他们会在那里。”
“公子希望老朽我怎么做?”魏忠宇等着他的话。
上官闵沉默了一会,说道:“我希望魏大人能够让我带上一些人马去后山寻找他们的踪迹。”
“这个------”魏忠宇显出为难的神色,说道,“后山那么大,要找两个人,谈何容易,如果打草惊蛇,他们再躲到别的地方去,我们就更加难以寻找了。”
又是这个问题,刚才魏敏仪也说过,这会魏忠宇也提出了,确实不太好办。上官闵寻人心切,见魏忠宇不肯答应,便跪了下来,说道:“我知道这件事难如登天,可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线索,我实在不愿意放弃,希望魏大人可以帮我一把,早点找到他们,为父报仇。”
“上官公子,不要这样,有话好好说。”魏忠宇赶快把他扶了起来,“我不是不愿意帮你,实在是困难重重,要考虑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的人手本就有限,只怕是力不从心啊。”
“这-------”上官闵也为难起来了。
“爹爹,我觉得上官公子的要求你应该考虑一下。”魏敏仪站出来说话了,“福兴镖局的灭门惨案关系重大,连朝廷都惊动了,西门大人都来了,父亲你好像也得到了旨意,命令查办。现在过了这么长时间,还是一无所获,父亲马上也要回京城,如果皇上问起来,父亲答不出,估计也要受罚。现在上官公子好不容易发现了蛛丝马迹,不管是真是假,女儿觉得都应该去看一看。更何况,前两天师兄不也说后山有些异常吗,既然如此,更应该去看看了,不是吗,父亲?”
魏忠宇刚要反驳,看到女儿递来的眼神,好像是希望自己答应,一下子不明白她的意思了,仔细想了想,说道:“上官公子,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一个人做不了主。这样吧,我让人把西门大人、刘将军叫来,我们一起商量商量,再做定夺,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