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颦颦笑道:“这丫头是从乡下来的,也没有经历过专门的礼仪培训,常常会失了礼节,皇后娘娘千万不要介意她说话随意,有时候皇上在这里,她说话也特别不注意,我都说了她好多次,不管用,习惯成自然了。”
王皇后摆了摆手:“不防事,这样性格的人,不但不惹人烦,还讨人喜欢,难怪皇上一直在我面前夸她呢。”
沙颦颦听得高兴,问她:“皇后娘娘每日在后宫也很辛苦,如若累了,就过来坐坐,我让香菊给你按摩按摩,效果很好,可以舒展筋骨。”
王皇后笑道:“今日我也实在是乏了,不如让我也感受一下香菊这手艺如何?”
香菊见王皇后发了话,那儿有不从的理。只好曲身行礼说:“小女子手拙,也只略懂一些皮毛,岂能和宫中的太医们相比。只怕会弄疼了娘娘?”
王皇后已经将身子转向她,香菊便替她按摩双肩,王皇后极为享受,不停地赞叹:“果然舒服,妹妹可真是好福气,竟然有这样好的丫头在身边侍候。”
沙颦颦笑道:“如若娘娘喜欢她,不如与你作侍女好了?”
香菊听了十分不高兴,反唇相讥:“主子是不是觉得我在这里表现太差,竟然要将我送与皇后娘娘?”
王皇后听她口气里全是不满,连忙笑道:“妹妹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别说这丫头不愿意跟我,即使她乐意跟我,也不要敢要啊。一旦皇上问起来,我可担当不起夺人之美的嫌疑。”
按摩好了,王皇后和茶花起身告告辞,又叮嘱沙颦颦:“如若有需要的东西,尽管吱声。”
主仆二人将王皇后和茶花送出宫去。
香菊便发起了牢骚:“娘娘想要巴结皇后娘娘,为何还拉了我给你垫背?”
“我以为你也是个喜欢攀高枝的人,没想到你果然视荣华富贵如无物,让我作主子的感慨不已。”
“我是为你和皇上服务的,也没有义务给她按摩,哪有你这样的主子,竟然让我给她按摩?”
沙颦颦笑道:“我岂能不知。只是当日王皇后设计害我流产,我这心里现在想起来还在滴血。我是想给她个警示,让她知道我沙妃也不是好惹的。”
“所以你就拿我当枪使了?”
“今日王皇后假意来看我,我看她们主仆不是很高兴,一直是皮笑肉不笑的,八成是又吃潇妃的醋了,到我宫来只是个幌子,肯定是来看皇上在不在这里。”
“娘娘的判断没错,我看她们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来,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烦恼可也不少。”
王皇后主仆二人回到宫中,心里愤愤不平。
茶花说:“我看香菊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在娘娘面前说话也不用敬语,沙娘娘让她给皇后按摩,她竟然脸露不悦。”
王皇后叹道:“这又能怪谁呢?在皇宫中,谁得宠,谁就有地位。就说我吧,一开始是晋王妃,也深得父皇的喜爱。可是我却不曾生得一儿半女,这样的皇后当着又有何意义?自然会被别人奚落,甚至给冷眼看。如果我这种现状不能改变的话,只怕终有一天这潇妃会爬到我头上的。”
“那可怎么办?我们总不能这样下去吧?既然沙妃说皇上喜欢按摩,不如我们将香菊要了过来给我们作棋子来吸引皇上。”
王皇后道:“你这想法太幼稚了,沙妃现在怀有身孕,我竟然要将她信任的人要过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不但不会引来皇上的亲近,相反肯定会落个不贤的骂名。”
茶花给王皇后铺床铺,灵机一动:“看来,现在唯的一办法,只有请皇上将武才人接进宫来,方能与潇妃相抗衡。”
“理是这个理,可是这宫中的女人这么多,再来一个武才人,岂不是又增加了一个情敌?算了,不说了,我也累了,这事还得好好计议才行。”
齐天小圣从长阳宫回到魏王府,就直奔魏王的书房去向他汇报进宫的情况。
他详细叙述了见到高宗皇上的样子,他气色不好,好象怒气很重的样子。他急着去皇后宫中,沙娘娘说他被皇上请了去。
魏王表情阴郁:“我这兄弟性子就是软,堂堂一国之君,竟然都能被女人呼来唤去的,我真担心我们大唐的江山真会象人们传说的那样,和陏朝一样三代而亡,成为一个短命的朝代。”
齐天小圣安慰他:“殿下过虑了,这大唐的子孙不是还有你在吗?象你这样的君子可真是不多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