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笑道:“太史令是在开玩笑吧?世上哪有这样的人?总不会是双生子?”
李淳风笑而不答。
齐天小圣本欲戏弄他一番出出恶气,见他似乎已经识破自己的真实来历,一时竟然被吓着了,不敢轻举枉动。
李淳风问道:“听说百变先生是公子李胜的师傅,颇会些功夫,但不知使的是什么兵器?”
齐天小圣未及回答,李胜答道:“我师傅使的是一根棒子。”
那李淳风微微一笑,故弄玄虚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一根金黄色的棒子。”
齐天小圣大惊:“我并未在太史面前使过武器,太史又是如何得知?”
“这个嘛,你问魏王好了。”便用眼睛向魏王示意。
魏王笑道:“李太史无所不通,天下无人能及,甚至能预测世上五千年以后的变化,这点本事也只是雕虫小技,不足为奇。”
齐天小圣双手一揖:“佩服,佩服。”内心却极为不平,不就是会算命吗?能有多大本事?
魏王很是巴结地对李淳风说:“忙完了先皇的周年祭,最近太史在忙什么呢?”
李淳风摇了摇手中的茶杯说:“最近时常心慌心气短,知有人欲加害于我,朝中之事也没有心情过问。”
“此话怎讲?太史令可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如日中天,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别是说皇上不答应,就是我也万不能袖手旁观。”
李淳风道:“谢魏王抬爱,不过,人皆有命数,想来这欲加害于我之人也奈何不了我。魏王放心好了,我没事。对了,这些日子了,你家那株牡丹花怎么样了?”
“还在盛开。真是奇了,按以往的惯例,别的牡丹花早就谢了。”
“我告诉你,这只有一种可能,你这府上会有一个贵人出生,而且还会影响到大唐的基业。”
魏王笑道:“真的?那是会谁生的孩子呢?”
李淳风捻了捻胡须,问齐天小圣:“百变先生也是个能人,有何高见?”
齐天小圣不置可否:“先生乃世上高人,怎么却问起我这个凡人来了?”
李淳风笑道:“天命难违,此乃定数,我也不多说了。今日多多讨扰。告辞。”
起身向魏王抱拳别过,又与齐天小圣别过,转身就走,魏王留他吃饭,却是不肯。
看那李淳风神速离开,魏王叹道:“看来,这李淳风似乎已觉察到我们要害他,无奈此人为异人,恐怕我们也奈何他不得。”
抬头间看到齐天小圣的胳膊腕上的镯子,不禁乐了:“兄弟,镯子乃女人装饰之物,今日你为何也戴了它?”
齐天小圣无法解释,只好说:“前日里白莲得了这个镯子,硬是让我戴上试试,不成想,戴上去后就再也取不下来了。总不能砸了它或者是砍了手婉?也只能这样了。”
魏王笑道:“看来,兄弟每日里美人在侧,过得也很幸福啊。”
齐天小圣眉头紧皱:“殿下这是在说笑呢?大事难成,我日日如坐针毡,生不如死,如若不是红莲身怀有孕的话,我早已归隐山林,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去了。”
魏王苦笑一声:“天命不可违,兄弟,你莫要上火,机会总会有的,我们不能急于一时,韬光养晦才不失为上策。你且过你的神仙日子,我又不是养不起你,有我一口饭吃,我绝不让你喝白开水。”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总是觉得英雄无用武之地,着急啊。”
魏王安慰他:“先生不要着急,你每日里看书下棋,逍遥自在,岂不也是一桩美事?我胜儿不久前生一男孩子,待他明年周岁了你就教他读书认字,再教之武术,也算是教书育人,功德无量。”
“只是我这急性子,天天闲头没事,会急出病来。”
“先生不可着急,近日宫中传言甚多,皇上与感业寺先皇的武才人关系暧昧,宫中议论纷纷,我意如若那武才人入得宫来,必然会引起宫中骚乱,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先生当下要做的事是,让舍妹在皇上跟前多多美言,接那武氏入宫,待武氏进得宫来,朝野上下,多有微词,我们再依计行事,也许大事可成。”
齐天小圣笑道:“殿下所言极是,待我明日进得宫去,见见我那妹妹,便可知事情的进展如何。”
“如此甚好。”
辞了魏王,齐天小圣摸了摸手上的手镯,庆幸自己巧妙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心下对菩提祖师十分不满,却也无计可施,心想只能等有一天去西天求了如来佛祖,势要将它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