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小能带着香菊出了将军府,突然灵机一动,不如先去魏王府一趟,头一天齐天小圣去他府上的时候,他不在家,也不知他是不是重要的事,着实让人不放心。他看了看香菊,尽管她装扮一新,和长安城的女子装扮无异,可是言谈举止却和宫女的行径大不相同,不如让魏王府的侍女调教调教她,也不至于进了宫闹出笑话来。
没多大功夫,两个人就到了魏王府,守门的人看是猪小能,客气地打招呼:“猪将军来了,魏王在,要不要派人去通传一声。”
猪小能笑道:“不必了,我今日还有急事,先去见过百变先生。”
三步两步带着香菊到了齐天小圣的住处,齐天小圣早得了消息,端着一杯茶水正在喝,白莲红莲站在身后,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见猪小能带个小姑娘进来,笑问:“国舅爷今天来还带个小姑娘。”
猪小能往凳子上一坐,问道:“哥哥,你昨日去府上,我刚好有事出去了,你有事吗?我昨天晚上一晚上都没睡着。”
齐天小圣道:“没睡着,怎么这会子才来,要是睡不着的话,早上一大早就来了。”
猪小能接过红莲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一眼就被你瞧出来了,我晚上睡得晚,早上才起晚了。我放心不下哥哥,才匆忙来看你。”
齐天小圣道:“没什么事,你在将军府住了这些日子,我总得去认个门吧,再说了,你娘子来了,我也得去看看吧。对了,这是从哪里来的小姑娘?”
猪小能说:“她叫香菊,我准备带进宫去,让她侍候咱沙妹妹。”
“这能行吗?她懂得宫庭礼仪吗?”
猪小能说:“正因为是乡下丫头,我今日带了来,麻烦让红莲白莲两位姑娘调教调教,免得进了宫什么也不懂,闹出笑话来,给妹妹惹出事端来。”
齐天小圣笑道:“看来你这将军可是没白当啊。现在很有头脑。”对白莲红莲说:“去,你们带香菊姑娘去巧巧公主那里,她对宫庭礼仪懂得多,让她给教教,我们兄弟俩人也说说话。”
红莲白莲答应着带香菊去了。
猪小能问齐天小圣:“哥哥真的没有别的事?”
“这天下哪有能难住我的事,我还会有事去找你帮忙?笑话。”
猪小能失望地说:“我听玥儿说看你心事重重的样了,八成是遇到困难了,我还说肯定是我能帮你解决的。”
“自作多情。对了,我问你,你昨日去看沙妹妹,她怎么样?”
“能怎么样?现如今玫瑰也成了皇上的人了,她明显地被冷落了。不是我说这高宗李治,也真是个浪荡皇帝,这后宫的女人这么多,见一个爱一个。咱妹妹明显地精神不好,说后宫果然是尔虞我诈,她自己身边也没有个可心的人,很是郁闷。”
“于是你就找了香菊去给她作伴?”
“是的,这香菊姑娘是我从高老庄来的时候在路上拣的,她会唱小曲,而且人也漂亮,又是乡下女子,在我家里我一直当女儿看,还教了一些我的看家本领,让她陪在妹妹身边你我保准放心。”
齐天小圣双手一揖:“这件事还是你考虑的周到,哥哥这里谢你了。”
“我家娘子对她十分不舍,说在身边呆着已经习惯了。可是,看着妹妹在宫中一个人煎熬,我也是于心不忍。这皇上的后宫整个就是一个大醋缸,她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时间长了,对身体也不好。”
“说的是。你昨日去了长阳宫,怎么去了那么久?”
猪小能说:“我还去了城外。”
“做什么去了?”
“沙妹妹写了一封书信,让我去感业寺送给武才人。哥哥,这感业寺不愧为皇家寺院,规模宏大,香火也很旺盛。这武才人现在法号‘空明’,虽说是一身尼姑装扮,却比起以前锦衣丝绸还要好看。”
他还要继续说,齐天小圣不耐烦地打断他:“沙妹妹给她写信做什么?”
“这是你知道的,当日里武才人将沙妹妹送到太子府,说是因为太子喜欢她,实际上是派妹妹去作卧底,好为她传递信息。”
“是吗?”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可能时间长了你忘了。”
齐天小圣点了点头:“是了,我想起来了,有这么回事。可是,她如今是带发修行之身,难道还有分非之想?”
猪小能看他表情凝重,有些不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送信与她,别的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