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过去了,唐六那边的搜查已经是完全地放弃了。这也没办法,经过了这六天的折腾,他可是连一点收获都没有。
又是一天早晨,唐六正和上官云一起吃着早饭,并不断地抱怨着,“什么线索都没有,我还白白的累了这么多天。”
“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可你就是不听。”上官云一边吃着小菜,一边心不在焉地说道。
唐六自知没理,所也没打算和他在这事上纠缠,便岔开话题,道:“还有十天就是端午节了,怎么早点里连道带荤腥的菜都没有?”
“还不是因为前一阵子的怪病传言闹得,现在全县的家畜都被杀了。想吃肉,你做梦呢?”上官云又一次恨恨地挖苦着唐六。
“不行!我去后厨找一找!哪怕有只苍蝇都算是沾着荤腥了!”唐六说着,直奔楼下而去。
虽说上官云也没抱什么希望,但半个小时之后,唐六竟然真的就端上来一盘子肉。看那样子,好像是个鸡。不过,既然来了,那就别客气了。两人这顿胡吃海塞,这盘鸡肉一会也就见底了。
“上官兄,咱们接下来怎么办?现在可以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了。”唐六无奈地说道。
“不,我们还有一条线索。”上官云一边剔着牙,一边淡淡地道:“如果它与我所想的一致,之后的调查就会顺畅多了。”
“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快走吧!”听完上官云的话,唐六显得有些迫不及待,起身就要走。
“不用急,只要王琦那边一来信儿,咱们就出发。”上官云拦下了他,十分轻松地道:“话说回来,你从哪找来的鸡?肉还挺紧实的。”
“这不是鸡,是只鸽子。落在这附近,就让我抓来了。”唐六随口说道。
“哦,是这样啊。嗯?鸽子?”上官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指着盘中的骨架子,略微颤抖地说道:“这不会是只白鸽吧?”
“对啊!上官兄,这你也能推理出来?!快给我讲解一下!”唐六一脸的敬佩。
“我推理个屁啊!这只是大理寺给我传递情报用的鸽子!”上官云崩溃地趴在了桌子上,痛苦道:“完了!我怎么跟王琦交代啊?!”
上官云正痛苦着,突然一只白鸽从窗口飞了进来,正好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上官云仔细地看了看,这才是王琦训练的那一只。
“上官兄,这只才是大理寺的鸽子吧?”唐六端着盘子问道:“那这只是从哪里来的?”
上官云听后,先是将头伸出了窗口看了看。之后,他一脸平静地道:“什么鸽子?吃饭。”
“你看到了什么?!”
从鸽子那里,上官云又得到了一张纸条。但是,他却没有立刻打开看看,反而是又写了一张纸条,让鸽子带走了。
“上官兄,现在你要的消息都到齐了。可以跟我说一说,你的新线索是什么了吧?”唐六趴在已经收拾干净的桌子上,看着上官云。
“其实也没什么了。只是我突然又想起了贾宁被故意砍下的右掌的事。记得那时我只是把注意力放在了凶手砍它的原因上了,而没有去看他的本质。”上官云一边回忆,一边向唐六解释道。
“本质?什么本质?不就是因为他父亲也没有右手吗?”唐六还是一头雾水。
“这就是本质!他父亲为什么也没有右手?!”
“这……不知道。”唐六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还记得二十年前的案子里,那个被水泡的面目全非的贾灵运吗?当时,庞博是凭什么一眼就认出他来的?”上官云提示到。
“为什么?因为贾灵运的右手背上……”唐六猛地明白了什么,“你是说,死的那个不是贾灵运!他的右手是贾灵运先将自己的右手砍下来,后来再接到他身上去的?!”
“没错。而且,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贾灵运就是贾宁的父亲。”上官云肯定地道。
“的确有道理。反推到二十年前的案子也解释得通,看来他们中有一个人活了下来。而且,如果是自己人偷袭的话,还没来得及抵抗,其他的人就会被杀死。”唐六想了想,又道:“你向大理寺询问的,又是什么?和这又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了。我问的,正是那十具尸体的埋藏地点。我要开棺验尸。”上官云说着,一把抖开纸条,向唐六展示到。
“什么?!竟然是这?!”唐六看后,竟然吃惊不已。
“怎么了?什么地方让你如此吃惊?”上官云对唐六的反应,很是不解。于是他自己也看了看纸条。
但,上官云刚一看,就将眉头皱了起来。不过他随后就又变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这样一切就都解释通了。”
那纸条上,分明写着“青神”。
既然已经得知尸体就埋在了青神县,上官云二人也没有什么废话,立刻开始寻找那些二十年前的墓穴。
由于事情也经过去了很久了,所以一开始的调查并不是十分顺利。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他们在捕头的帮助下,找到了一个已经到了古稀之年的老翁。据说,他是青神县中最年长的人了。
因为老翁年岁已高,所以对于上官云的问题,根本就是问东答西。不过,费了几番口舌之后,上官云还是得到了他想要的一些信息。
大体上,是这样的……
二十年前的某一天,只有一只手掌的贾灵运,带着万贯家财来到了青神县。在金钱与不知名势力的帮助下,贾灵运盖起了贾府,成为了青神县的一方巨擎。直到不久之前……
而就在贾灵运的势力如日中天之时,青神县又运来了十具尸体。据说,他们是从京城戴花归乡的。不过,离奇的是葬礼并不是如何的盛大,反而是格外简单的就结束了。之后,就被人们遗忘了。
至于他们的埋藏地点,就是青神县的后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