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嘛?拿你威胁你老子!”那人冷冷一哼,手中的剑架的更近了,离水流觞的脖子还差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水流觞冷冷一笑,威胁她父亲吗?这主意打的未免也太错了,她父亲是什么人,又怎会受此威胁呢?
“我不管你与我父亲有什么仇恨,但是请你去找他当面解决,我不过是他不宠爱的女儿,你拿我威胁也无济于事,还有,你似乎抓错人了!”你该抓的是水流离,她才是父亲的掌上明珠。
“老子不管你宠爱不宠爱,反正就你了,你该感谢我,我会让你有机会知道你父亲的宠爱的。”那人一说完,便对着身后的人道,“走,去北城。”
话一说完,唰唰的衣袖摩擦声逆风响起,一眨眼,人已消失在巷子中。
此时,南城,六殿下依旧一袭紫色华袍,他站在城楼脚下的一处隐秘地方,聚精会神地密切注意着进进出出的人。
“三哥,你说他们今日会出现吗?”
他在这里已经守株待兔好几天了,可是无奈总是等不到那一群人出现,心里是一阵焦虑。他毕竟还很年轻,没有经过历练,会感到难耐是在所难免的。
三殿下今日一袭镀金边祥云黑袍,把他身上的那股成熟稳重完美的衬托出来,内敛的气息很顺畅,脸上亦是平静的表情,或者说是面无表情。
他微微抬头,低沉的声音就似那山川冰雪一般没有感情,“他们会出现的。”
“为什么?”六殿下微微皱眉,这几天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一直毫无头绪,他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会出现的动机。
“今天是六月初十。”三殿下冷声道。
“嗯?与这个有关吗?”六殿下微微一怔,六月初十,这是一个很平凡的日子啊~
“六月初十,是藏华楼举行相关集会一大日子,每到这些大日子,外来的人都特别的多,可曾注意到,进城的人总要比出城的人要多。”
六殿下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难怪这几日进城的人看着觉得面生,原来都是从外地赶来参加诗会的人啊。”他有听说过这个诗会,倒是也仅仅是听说,他一直生活在皇宫里,能出宫的机会并不多,不知道是理所当然的。不过今日听三殿下说了之后,他倒是萌生了想要去看看的念头,当然,这是后话了。
“因为进出的人多了,所以他们一定会挑今天出城。”三殿下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他更像是一个局外人。
正午已经过去一半了,火辣辣的太阳正在挥霍着它一身的光芒,过往的人都加快了脚步,随着人流逐渐增多,城门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看不到一点的空隙了。
“三哥,你是说他们想趁着人流多时混出城去吗?”六殿下分析了好久,猜得出结论。
三殿下终于懂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六殿下,又转向城门那望去,“不,也许不只是这样,或许他们——”三殿下话说到一半就再也没有下文了,双眸越来越冰冷,凛冽的脸色亦是也越发寒冷,他倏地起身,冷冷道,“水大人在北城?”
虽然是疑问的语气,但是不难听出话中的肯定。六殿下很疑惑自家三哥的反应,但是始终没有多问,点点头,“水大人的确是守在北城。”
“不好,有可能他们会声东击西,我们死守着南门,那么他们很有可能从北门出去。”
三殿下冷静地分析道,眸中寒光流转,他继续道,“你且在此守着,我去北门看看,你切不可大意,有可能贼人会用反计也不一定。”
六殿下点点头,道,“三哥你放心吧,我会加倍注意的,定不会让贼人有机可乘,不过三哥你也要多注意,要是不够人手记得通知我。”
三殿下没有说话,一个翻身上马,策马奔腾而去,留下一地风尘仆仆。
另一边,北城,水注渝站在城门上盯着城内的动静,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六殿下和三殿下是皇上最喜欢的两位臣子,他猜测未来的储君很可能就是这两位的其中一位。如今能一番共事,大则是能拉拢其中一方,小则则是能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能力,以保日后谋个好前途。
不得不说,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这时候,一群黑衣人霎时从天而降,落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那黑衣人冷冷地看着水注渝,大喊道,“水注渝,赶快打开城门放我们出城。”
“你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