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看着个子小巧,一张嘴可是不饶人,见掌柜的跪下,她义正言辞说道,“相爷仁义治家,素有美名,没想到相府的小姐竟然如此逼迫他人,当真有辱相爷名声!”
人家都叫饶命了,不是逼迫又是什么?
崔锦颜脸色一冷,可怖的阴鸷爬上双眼,看着喜鹊不断翻动的嘴皮子,只恨不得拿剪刀剪了去。
哼,上官蕊儿,让你再猖狂一时,等会有你哭的。
“哪里来的疯狗在这里乱咬。上官家就是这么教下人的么?”主子说话,奴才插什么嘴。
上官蕊儿怎会怕她,不屑道,“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上官家的人,还轮不到你来管教。
喜鹊,我们走。”
恩,今天出门是个不错的选择。天色虽然阴沉,挡不住她心情好。
东西!东西!
崔锦颜的脸黑得不能再黑,见上官蕊儿要离开,也急了,连忙伸手,就要去抢那匹布。
“颜儿!”顾夫人也顾不得没有形象了,赶紧把崔锦颜拉了过来。
拿布的是上官家的下人,崔锦颜一个千金小姐,要是碰到可是吃亏了。若是那人心有歹意,做出什么不矩之事,崔锦颜这辈子别想嫁人了。
眉头不自觉拧紧了一些,这顾氏,到底是如何教女的!
虽然是做戏,崔锦颜眸子里满满的贪婪,她可没有错过。
要说,崔家相府门第,对崔锦颜这个嫡女,一向没有苛刻过,什么样的好东西没有,竟生得这般没有眼力劲儿,被一匹布给迷了眼。
顾夫人道:“上官小姐,我们事先并不知此布已被你预订,否则,断不会将其买下。”
掌柜的把头压得更低了,又把责任推到了他头上。
得,今天横竖他都逃不了了,只求老板看在他无辜的份上,不会责罚。
(某僧飘过:掌柜,我同情你。)
“舅母!”崔锦颜跺脚撒娇道。
这匹云锦,分明就是她先买下的!怎么又成上官蕊儿先买的了?
崔锦颜摇着顾夫人的手摇啊摇,声音更是嗲得厉害。“颜儿就是要嘛。”
第一眼看到这匹布,她就看上了,满心欢喜的买下,最后竟然出了这样的幺蛾子。
见过不要脸的,就没见过上官蕊儿这样不要脸的。生得这般蛮狠,活该被人算计,崔锦颜咬了咬银牙如是想到。
她显然忘了,自己平日里不讲理胡闹起来,比起上官蕊儿来,可差不太多。
一句话,她胡闹那是真性情,别人就是胡搅蛮缠大大的要不得。从这一点来说,她倒是崔浩然的亲女。
“哈——”听到顾夫人如此说,上官蕊儿直接笑了,停下脚步,“无妨,这件事非你等过失,本小姐就小人不计大人过了。”
看到崔锦颜那张俏脸越发的扭曲和不甘,目光更是停在云锦上不肯抽离,她的心里就像开了花一般,美得不能再美。
“上官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顾夫人不吝啬地夸道。同时狠狠剜了崔锦颜一个眼刀子,崔锦颜这才没有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