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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最烂的练习生

“出来了,终于出来了,我们出道的机会终于来临了。”2003年中期,YG的练习生异常的激动。

“Mia知道吗?公司又准备进行检验,看来会有意想不到的目的哦!”永裴哥贼兮兮地说道,似乎非常期待我哀求他不要卖关子的模样。不知不觉中,我来到YG也已经有了三年的时间。这三年来我和永裴哥、志龙哥、Jill等人一起慢慢地从只负责拿水清洁的老幺们升到现在可以和其他人一起练习学习的地位,算是有一种患难的情感。

说起来也难怪练习生们异常地激动。其实一直以来YG以前一度有财务危机,因为公司不产偶像组合,所以赚不到钱。YG财务实力不够雄厚,不能同时培养大量练习生,也无法如S.M一般同时推出几组艺人,所以必须要做到出一个就成功一个。这样以来练习生往往是数量少并且培训周期长,出道很艰难,还必须有个人特色,但与此相对饭们就有了福音。

因为自己的偶像在短时间内是不会被本公司的竞争对手所代替,避免了同门相残的惨剧。值得庆幸的是,YG这一次推出的Se7en,也就是东旭哥,引起了蛮高的知名度,算是能够在圈内有一席之地。一般来说韩国艺人在韩国有了一定的人气之后就会立刻趁胜追击,乘着韩流的热风去日本、中国、马来西亚等东南亚地区发展,Se7en也不例外。

那么顺理成章的,YG就必须要推出新的一组艺人来撑住YG在韩国的市场。而公司恰巧就在这种敏感的时间发出了一篇一个月之后的检验的通告。比较特殊的是,这一次的检验竟然是让练习生们自由选择表演的项目。公司方面不会限制你是团体还是个人,唱歌还是跳舞,总而言之,他需要的是一个令人满意的表演。

YG拥有整套造星团队,包括录制、音乐发行、艺人的包装等等。同时也具有最好的制作人、词曲作者、最有实力的创作歌手和最具创造力的策划团队。而且为了保证新人的市场,没有一套完整的出道计划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就算自由度再怎么高,这么快就让练习生选择自己的表演方式似乎有点说不过去。YG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着实令人好奇。

“反正只要尽力就好了。”永裴哥越是期待,我就越是故意装作莫不在乎的模样,自顾自地呆在练舞室中拉筋,做热身运动。

“Mia不理你吧?”这时候志龙哥也走进了舞蹈室中,看见垂头丧气的永裴哥以及自顾自做热身运动的我,用膝盖想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其实这个时候是我们的练习舞蹈的时间。只是由于检验的消息出来了,有些经验的练习生都知道这个检验意味着什么。比起练习,表演的项目自然才是最重要的。老师们也不知道是有人吩咐还是体谅练习生们的心情,对于心不在焉的练习生们也只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温和得令人觉得恐怖。

“Mia真的对检验一点想法都没有吗?”舞蹈练习结束之后,我们也得来珍贵的休息时间。不过永裴哥却似乎没打算给我休息的时间。

“比起想法,我倒觉得好奇。检验一向都是以歌唱、舞蹈、表演等作为标准。偏偏这一次的检验却是以自由为主,不觉得这样不合逻辑吗?”我提出自己的想法道。

永裴哥听见了之后,也觉得有道理,可又无法确实地说出一个答案,只能勉强地说道:“社长他……心血来潮吧?”还真的是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我们的社长一向都是这种类型的。”志龙哥再补一枪。

“要是社长突然出现在这里的话我们应该会死得很惨吧!”我半开玩笑道。毕竟我们现在已经算是在讲社长的坏话。

“咳!”说时迟,那时快,一个声音不偏不倚地在我的尾音结束之后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一股寒气在自己的背后,再加上永裴哥和志龙哥的表情,我更加确定自己的想法。

“社长大人,您来啦?”我们三个练习生不约而同地跳了起来毕恭毕敬地对社长鞠躬行礼道。社长铁青的脸孔让人无法读懂,起码肯定的是,他处于一个蛮尴尬的处境当中。要责怪我们吧?罪名却又似乎有点不足,毕竟我们没有真的点名道姓地吐槽;放过我们的话却有失他社长大人的威严。

“哦!我来看看你们练习的情况。”社长也含糊以对。说起来也真上火,这次的检验消息放出来之后,他原本是打着鼓励的心情去好好地激励这三只小瓜,没想到却听到这一段话。

在所有的练习生当中,杨贤硕最为看好的就是这三位。这一次的检验也是为了测试他们脱离了固定的框框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尤其是权志龙以及苑纱雪。这两人的创作能力一向不弱,他想要看看由他们亲自设计打造的舞台是否能够和他们平时的练习成绩成为对比。

同时这次的检验也可是顺便测试这三个小瓜究竟是适合个人歌手还是团体的组合。说实话,一路以来看着S.M推出H.O.T、S.E.S、神话、宝儿等多组一线的艺人,说完全没有感觉是不可能的事情。杨贤硕相信这三个小瓜被推出之后肯定也会造成不亚于任何一组艺人的人气。只是问题是,他们应该是以个人歌手还是团体组合的身份出道却困扰着他。

只要是金子就会发亮,杨贤硕相信就算是组合也无法阻挡他们的光芒。可是成员的身份实力没有拿捏好的话很有可能会反而连累其他的成员。而且还会衍生出许多纠纷以及问题,女子组合的问题尤为严重。但是,如果能够推出团体成功的话,那么YG撑场的艺人起码会是三个人的倍数。所以他就是希望靠着这次的检验作为契机,究竟他们三人是适合组合还是个人的方式出道。

“Mia你有打算要怎样表演吗?”虽然志龙哥看起来也是不急不徐的模样,不过繁重的练习结束之后,志龙哥还是忍不住借故走过来问道。

“对了,干脆我们三个人一起表演好了。我相信我们三个人联手,肯定所向无敌,绝对可以取得出道的机会。”永裴哥露出奇怪的微笑,靠在志龙哥的肩上提议道。

我们三个人联手吗?说实话,的确会如同永裴哥所说的所向无敌,只是社长肯定不会同意。“哥哥们想要组成高耀太吗?可是把三个王牌放在同一个团体之内不符合经济效益,所以我们会组成一团的可能性极小。

志龙哥还是和永裴哥努力吧!不需要管我的。反正我现在年纪尚小,不是很在意出道的事情,两位哥哥加油啰!”我微微一笑,婉转地拒绝了永裴哥的要求,随后就转身去寻找某个人。

******

“Jill对于这次的表演有什么想法吗?”找到了Jill之后,我询问道。

“再怎么有想法,也轮不到我想。”Jill轻叹一口气道。

这三年来,为了六年前的梦,我主动接近了Jill,也意外的和她成为好朋友。说实话,她那强大的身世甚至让我怀疑她是不是也是重生者。Jill.Cynthia,裴恩雨,世界著名上市企业Cynthia集团的董事长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儿。出身韩国的她因为父母离异而跟随着母亲远嫁美国,因而曾有过一段荒唐的岁月。母亲为了让Jill重新导向正途而让她回到韩国由父亲教育。

原本就是来自于茱丽亚音乐学院早修班的Jill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找上了YG并成为练习生。只可惜,空用一生卓越的钢琴技术的Jill却在YG郁郁不得志。YG本来就是以Hip-Hop为主的公司,Jill从小到大所接触过的却是芭蕾舞以及钢琴,不但对于Jill的练习生涯毫无帮助,反而成为了阻碍。Jill能够忍受白眼撑了四年已经算是不容易了。

说实话,Jill的舞蹈虽然不算出众,歌唱实力也甚至无法和我相比。但是,单论歌声的话,她绝对会是YG第一。干净无杂质的美丽嗓音仿佛能够洗涤人们的心灵,让人得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感,是绝对的治疗系。比较可惜的是,对于韩国未来的趋势,即使不了解我也算是略有所闻,舞蹈啊!像Jill这种只讲求歌声以及歌曲的歌手只会成为二线的歌手,永远只能作为一线的陪衬。

这也造成我非常大的一个问题。虽然现在身处YG,也算是认识了几位练习生朋友,不过我对于未来的趋势实在是没什么把握。不说我本来就不太注意娱乐圈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这个世界上有了苑氏家族的出现,究竟未来的世界会被我改变到多少我也说不准。

六年前的梦究竟意味着什么也难以让人说明。莉娅和葵星两位成员暂时来说也没什么概念,目前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得过且过,见机行事了。

“我所认识的Jill怎么变得这么没自信啦?”这三年来的相处不是白费。Jill虽然从外表看起来是冷冰冰的模样,可是我清楚她内在有一颗炽热的心。只是由于过去的那段时光受过伤害,而让她变得自我保护意识有点过强。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还要温柔善良,而且对表演有着极大的天分。

“Mia,你怎么来到这里也不找我们打声招呼呢?”“对啊!Mia都不知道这样姐姐们好伤心哦!”“对了,Mia知不知道检验的事情啊?有没有兴趣和姐姐们一起联手出击,让老师评审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程咬金我相信不管在哪个时代哪个地方总是存在的。如同之前所说的,我理所当然的是YG的资优生。虽然平时社长对所有练习生都是一视同仁,但是,究竟谁是他最为看重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

自然而然的,就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将第一名和最后一名的学生们隔着一条尼罗河,谁也不让谁接近。我明白,Jill也明白。当然,她也不会和那些人一般见识,反而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然后丢下我一人去应付那些豺狼虎豹(?)。

“孝琳啊,你也和我们一起表演吗?凭你的舞蹈才能加上我们的合作,肯定会赢得这次的检验的。”“是啊!孝琳,这么难得的机会难道你就这样白白浪费掉吗?”“而且这次下次的机会不知道又要等多少年了。”正当我想要拒绝的时候,不远处也传来一阵嘈杂声。

“发生什么事情了啊?”纯粹只是基本反应外加好奇心。

围绕在我身旁的豺狼虎豹(?)互相对望了一眼,回答道:“她们正在求孝琳和她们一起合作表演。真是愚蠢啊!认识孝琳这么久了还不了解她吗?为了那两个拖油瓶孝琳是怎样都不回答应的。看来这次我们赢定了。”但愿有人可以告诉我的这位豺狼小姐不是因为曾经邀约被拒绝才会了解得这么清楚。

“姐姐们对我还是算了吧!虽然我算是YG中成绩优异的,不过大家都知道我的年纪还小,这一点肯定会成为社长最深的忧虑以及我未来的硬伤。所以社长真要让我出道,大概会再拖个几年。所以各位姐姐还不是被我连累了。我相信各位姐姐肯定能够做得很好的,加油!”就连作为当事人的自己也不得不说,我还真够虚伪的。

“是吗?那就太可惜了。既然Mia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的。Mia,姐姐们相信你肯定会成功的。你也要加油哦!”权衡轻重,她们自然知道应该要如何选择。当然,该有的门面功夫她们还是交足了功课。什么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今日小女子我真的是大开眼戒了。

同时,孝琳姐那里也似乎说出了自己的理由,让另外一批豺狼虎豹们退场。只是她那紧皱的眉头却似乎说明了,她的问题尚未解决。

“为什么打发了那些姐姐们,孝琳姐却反而显得更加苦恼呢?”

鲜于孝琳,YG女子练习生中的首席舞者。没错,是首席舞者。她的舞艺甚至强过我。她和我的博而不精不同,她讲求的是专精。她在街舞方面有着极高的造诣,自然而然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只是她却不太引起我的注意,我始终觉得单靠舞蹈而没有一定的歌唱实力算不上歌手,只能说是一个偶像。而她就是这么一个的存在。

“是Mia啊?”孝琳姐听见我的声音之后似乎有点受到惊吓。看见是我之后表情却也缓和了下来,只是心中一动,豁然抬起头,一副就是有话要说的模样。

其实她和我的情形有点像,就算自己没说什么,就自动有人会讲成绩第一和成绩最后的人分隔。可她却是这么一个死脑筋的人,绝对无法抛下自己的朋友,即使得罪了一箩筐的姐姐前辈们却仍然要和自己的朋友混在一起。说实话,能够选择当练习生的人,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会有一个梦想。虽然对于她来说是友情最珍贵,可她又怎么可能完全无动于衷呢?只是也许有眼前的这个女孩的话,也许事情就会变得不再一样了。

“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参加……检验的……表演吗?”明明是一句简短的话语,孝琳姐却可以拉得非常地长,究竟是有多紧张啊?我有这么可怕吗?

“好啊!”我出乎意料的爽快地回答道。

这下子反而让孝琳姐受到惊吓,“你真的答应哦?”“不是你先问我的吗?”我啼笑皆非地问道。

“我们的……实力……很弱哦!”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是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没关系,反正对于我来说,没差。”刚才拒绝那些练习生的借口,不完全是借口。

******

“志龙哥,永裴哥,我已经决定了表演的项目了。我这一次打算和几个朋友一起参与这次检验的表演。”在吃着便当的时候,我随口向志龙哥和永裴哥提起孝琳姐的事情。

“是吗?那你打算和谁一起组团啊?”永裴哥虽然无法和我一起演出有点失望,不过来日方长,现在争取出道的机会才是最重要。而且他也看到表现得无所谓的志龙其实一直都在暗中留意二人的对话。

我重新思索了刚刚认识的几位练习生,回答道:“连同我在内,还有Jill、孝琳姐、伊在姐以及一个刚加入的练习生,闵静。”

“你知不知道除了你和孝琳姐之外,其他都堪称是YG中最烂的练习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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