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求败深有同感:“时过境迁啊,从五绝的时代起,那神功的碰撞光辉就已经开始面临绝迹了,反而兴起了招式间的千变万化,真不知道该说一代不如一代,还是一代比一代强。”
风清扬好像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听说魔教的《吸星大法》可以吸人内力真气,难道《北冥神功》没有失传?只是改了名字……”
独孤求败心中一动,暗忖:“恩?难道慕容龙城当年没有死,他也打破了尘世间的桎梏踏入了先天境?当今的日月魔教肯定是当年的明教,而逍遥派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难道已经和明教融为一体了……”
“独孤前辈……”
风清扬见独孤求败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好连叫了几声。
独孤求败如梦初醒:“我刚才教你到哪了?”
风清扬这回想都不想就答道:“您说我学的都是死招式,经过您这一教导,我茅塞顿开,我一定牢牢谨记招式是死旳,人是活的至理。”
“嗯,孺子可教,这下总算心服口服的相信我了?”独孤求败微笑道。
风清扬恭敬十足,实话实说道:“是滴,晚辈刚才多有冒犯,确实不太相信您是一位前辈高人。”
“你这点实话实说的性格很和我脾胃,当年我第一次出来闯荡江湖时也是这般模样,只是随着环境和时间的变迁,性格不知不觉中也就被改变了,而前人所说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点我是绝对不太赞同的……后又随着武学境界的感悟,自身的行为也不再居于这尘世间的形势了,越加倾向于随心所欲,虽然因此得罪了不少人,但剑法的道行反而越加精进了,所以,如果你想要学到我剑法的精粹,你就一定要摆脱对这世间的约束。”
风清扬斩钉截铁道:“为了发扬光大前辈的剑法,让天下人尽知前辈的名号,晚辈一定做到随心所欲的境界。”
独孤求败豁然道:“好,看在你这马屁拍得我很爽的份上,我就把《独孤九剑》倾囊传授于你,让天下人见识一下这圆满完善后的顶尖剑法的威力。”
“独孤九剑……”风清扬心中默念,暗自震撼剑法的名字。
“独孤九剑一剑一式,我本来只打算传你两式剑法《破剑式》和《破气式》……”
“真他娘的小气。”风清扬暗自鄙视道。
“独孤九剑分为九式,分别为《总诀式》《破剑式》《破刀式》《破枪式》《破鞭式》《破索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可以说,把天下间的武功差不多都破得一干二净了,虽然看似只有九式,但每一式就有数百个变化……”
风清扬听得患得患失,又是欢喜又是害怕,欢喜于能学到这样举世无双的剑法,害怕于这剑法的博大精深而无法驾驭。
“现在我先传授你独孤九剑的总决心法,听好了,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山泽是一变,水火是一变。乾坤相激,震兑相激,离巽相激。三增而成五,五增而成九……”
风清扬满头大汗的打断道:“等一下……太快了,我记不住。”
一直到快天亮,独孤求败才无奈道:“我看还是默写出来给你吧,等你会背得滚瓜烂熟时我再给你解释……趁现在天未亮,你给我偷鸡摸狗去,我这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
风清扬愁眉苦脸道:“前辈,我……我拉不下这个脸皮啊!况且这一行的禁忌我都不懂,要是一不小心被抓了可怎么办呢?不如这样吧,我这里还有一些家当,就买些包子凑合一下怎么样?”
“不行,老子现在特别想吃肉,你真有心跟我学技术,就去给我拖条狗或者抓只鸡回来,把你的家当拿出来,当是学费好了。”独孤求败不为所动,眼送风清扬无精打采的出了山神庙,沿着城里的方向走去。
“傻小子,你这墨守成规的性格该改了。”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风清扬逃也似的冲进密林,浑身上下都是血迹斑斑。
独孤求败看着气喘吁吁的风清扬,然后又看了一眼他的手里,淡然道:“狗头呢?”
“我……我刚想走近,那狗就一阵大叫,所以我就一剑砍下去,狗头就掉了,慌乱中忘了拣起那个狗头了。”风清扬垂首道。
独孤求败摆手道:“算了,唉,最喜欢吃的部位偏偏没有拿回来,你倒也够狠的,连头都被砍下来了……”
“……”风清扬欲哭无泪。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独孤求败依着口诀次序,一句句的详细解释,再传以种种附于口诀的变化。
“……你以前学过的剑招一定要忘得一干二净,像那种花俏多多的招式,只会限制了你的出剑速度,就算剑招再精妙绝伦,也不如我无招无式的随手一刺!独孤九剑有攻无守,遇强越强,无招无式,随意而发,料敌机先,直线出击,后发制人,我说了这么多武学真言,其实只要你记住四个字《眼明手快》,眼明就能料敌机先,手快就能后发制人,只要你做到这一点,才算达到了独孤九剑的入门要求。”
随着独孤求败一针见血的指导,风清扬每时每刻都领悟到若干上乘武学的真言至理,尤其是当他真正掌握了某种奥妙的变化时,更是当场让他不由得欢天喜地,情难自已。
半年后,风清扬总算把独孤九剑的前六式牢牢记在心里,随着天天和独孤求败试手,总算勉强融会贯通了,剑法的道行可以说是一日千里,不说自身的修为,单是依靠手中的利剑就可以和当今的高手一绝高下了,不过比起真正的大高手来就相形见绌了,毕竟修为功力和攻击手法缺一不可,这独孤九剑的后三式《破掌式》《破箭式》《破气式》虽然专门为克制真正的大高手所创,但正因为如此,其中的奥妙就不是单靠领悟就可以做到的,而是需要持之以恒的修炼才能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