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火红的叶子落了一地,偶尔面前飘过几片,风中伫立的大树想要挽留它的离去,不住的伸出手去,却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只得在原地挣扎。
他们一行人已行了多日,估摸着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到幻海国了,天气转凉,玹月为燕樱披上衣服,几人在附近的客栈欲歇会儿脚,点了两三个小菜尝着。
“哎,你们都听说没,那瑾沄国要和泠空国开战嘞。”
耳旁忽的传来邻桌几个好事人的讨论声,燕樱几人对视一眼,忽又继续埋头吃饭,耳朵却不曾歇息。
那人悄悄瞥了眼周围,拿着筷子,压低了声音:“这事早都知道了,还记得那曾去泠空国和亲的昭云公主不?”
“怎会不记得。那和亲啊,其实就是个迷惑人心的面上工作,是不作数的。据说那公主是被派来的细作,还差点杀死那泠空国的王爷呢。”
“是吗?那王爷为何不与她和离,莫不是被她给迷住了,据说那公主倒也长的是个美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人家王爷心中自有打算,想做做戏给那敌国人看,好叫他们放松警惕。”
“也对。不过瑾沄国可是一个强国,那泠空国能和人家抗衡吗?”
“这可说不定,听说泠空国那王爷曾暗地里和幻海国的皇上商讨好,以那将要回国的公主为媒,两国暗地里联合一起去对抗敌国。”
对面那人看起来十分惊讶:“这话可乱讲不得,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说着看了看周围,用手遮嘴:“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禁了声,燕樱看了眼玹月,他似什么都没听见,照常给她夹菜,罢了,主事人都不在意,她又何必较真,何况只是些路人无聊的闲语。
沈夢言也道:“只是些路人的碎语,王妃不必往心里去,在则,我还没有回国,宫里却放出这话,听听便知是有人故意造谣的。”
她点点头,没有言语。沈夢言究竟是个怎样的人,钟情于玹月却又这般冷淡,好似真的不曾在意。
钰娘神情缓了缓,她虽和从前一样喜说耍话,却总觉得有些地方变了,说不出来的感觉。
他们几人起身,往桌上放些银两便走。
如今这瑾沄国和泠空国确实是僵硬至极,战火随时可能爆发,玹月却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好似胜券在握。
他说将沈夢言送回便离开,她知在幻海国必须一人寻玉佩,可也免不了失落。
两三日是很快的,幻海国国门大开,家家张灯结彩,只为迎接这将回国的三公主。
几人坐在宫中,沈夢言换了套行头,却也是火红的衣裙,如同海棠盛开,美则美兮,那身红,看着有些不舒服。
龙袍在身的皇上,见到多年未见的女儿喜极而泣,连忙迎上问其长短,却也不失君主威严。
沈安安在一旁好是妒忌,却也不得言语,见到玹月牵着燕樱的手更是怒气满满,然而却在下一秒冷笑了声,看着燕樱的眼神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