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月执着酒杯想着什么,眼睛未离开过她。
这样,就足够了。不得不说她聪明,把握刚好的度,即不过于炫耀自己又将那些舞姬比了下去,一切顺利。
傅珂的皇妃终是没有选成,当然,原因不是因为燕樱,而是因为后来的沈夢言。
燕樱跳完后,有人起哄,让身为幻海国的公主沈夢言献上一艺,于是,也就是在沈夢言那一真正称的上舞的舞后,再没有人有脸敢争皇妃了,即使沈夢言并不是参加选皇妃的行列的。
这样的舞,确实美,一抬手一举臂,无不让人沉迷,难怪傅珂说,沈安安永远比不上沈夢言。
最后一缕发伴着红衣飘落,沈夢言停了下来,周围不住的的叫好称赞,她淡淡看了眼众人,转身回座,确实有些清高冷傲。
一场宴会散了,她的任务也完成了,欲第二日告别。
晚风轻拂,有些凉意,她匆匆走回房子取了件衣服取暖,出门,在月下伫立,玹月说,她要的玉佩悆风国没有,没有,那只好启程去下一个国家了。
拂了拂额前被风吹乱的发,忽的耳里传来悦耳笛声,忧伤中带着欢快,像水滴落入大海,十分好听,她看见屋檐上屈腿坐了一人,一时兴起,竟伴着月跳起了舞。踩着银白月光,指间绕了一朵兰花,侧身,迈脚,一个轻跳,转身,一脚后撤,倾身,出左手,右手兰花直指苍穹,一腿屈膝昂首,看似不可能的动作在一瞬串为一体,点步翻,指尖划过脸颊,三千黑发落下,伴着笛音时慢时快,与笛音配合默契,这是与宴会完全不同的舞,这才是当的起天下一绝,无人可及的舞,比的过沈夢言,甚至更美。最终绕了朵祥云,发落,乐停,舞毕。
她微微喘着气,额前的发已被吸汗打湿,她知道吹笛的是谁,是以在那紫衣映入眼帘时未有惊讶。
“你果然在宴会上留了一手。”他伸手拂过她额前碎发,道。
她不置可否:“曲子很好听。”
她丝毫不吝啬夸赞:“悦音配好舞。值了。”
她轻轻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心情不错。
“是,值了。你若喜欢,我可每天为你吹奏一曲,你也可,每天为我一舞。”他道,嘴角上扬,拉起她在亭边坐下。
“成啊,那你也得每天都吹不一样的才好。”她随口答着。
夜风吹着,他道:“这有何难?保证,每天不一。”
她笑他太过自负,却不知,他办的到,而且在后来,每天都是抱着她,没有停息的吹奏,这些她自然都不曾知晓。
“你看月亮那么美,却不知它的光亮因何而存在。”他看着月亮突然转了话题。
她不明白他为何说这话,却也顺口答着:“因太阳而存在。”
玹月默了默,转头看她:“那你可知我的心意因何而存在?”
她顿了顿,想都没想:“自然是因沈夢言。”
身边的人不再说话,她有些疑虑,刚转过头,唇忽的被封住,她呆了呆,欲推开,他却将她锁住,她还来不及惊讶,他已将她放开。
“你错了,我的心意是因你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