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也称为活死人,智力可比低等动物,例如昆虫。他们食新鲜血肉,而人的血肉是他们的偏好,腕力是常人的几倍,听力,嗅觉也比常人要好,杀不死,除非消灭掉他们的大脑,不论用什么办法,或是砍断他们的头,如同墨问那天所为。
这是她娘还在时同她讲的,据说是电影里经常会有的东西,很是吓人。跟据她娘的叙述,那天的怪物应该就是所谓的丧尸了,燕樱感慨自己真是万分“幸运”,别人遇不到的东西她全部遇见不说,还亲身体验了一番临死的滋味,让她现在对生命很是珍惜。
在床上躺了个几天,外面已是太阳高照,想来已经进入了酷夏。钰娘说她险些丧命,差点救不回来,还好有她这个万能神医在,如此这般不停的夸赞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想来也是她救得自己,燕樱笑意不变,就任她说去了。许是她命大,遇见的这丧尸属于生物丧尸,不具有感染能力,若是病毒丧尸······她此时可能已经毙命。
听墨问说,怪物,也就是丧尸,在多年前就出现过,那时候泠空国战火不断,许多人都因饥饿而死,有的人甚至逼迫无奈食起了人肉,因此有病缠身,也不知被什么病所害,部分人就成了那天燕樱所遇见的那样。街道上,人咬人,人吃人的现象遍布,泠空国一瞬间成了所有人不敢前往的地方,那时正是瑾沄国攻打泠空国的时候,当朝皇帝见敌国百姓都被逼成了这样,也无心再打,赶紧逃命,生怕自己也染上这种病,后来有一场屠杀,那皇帝派了大量的官兵前往瑾沄国,丧尸虽有,但也有人不是,可那皇帝非说同在一个国家,多多少少都会被传染上一些病,竟痛下杀手,让官兵血屠泠空,杀光了所有人。墨问说,他的父母就是死在了那场屠杀中。
墨问说出这番话的时候,燕樱能够想象的出,他是怎样忍着,才仅仅只是紧了紧拳头。莫名的,她心一揪。她想,他该是恨瑾沄国的吧,可他为何还要为瑾沄国卖命?燕樱没问,自动将其原因归为,他是看不惯社会腐败,所以为瑾沄国卖命想把瑾沄国搬回正义之路。
她问:“那丧尸不是应该被杀光了吗?为何昨日我会遇见?”
“丧尸?”
“就是那些怪物”
墨问觉得这称呼还挺合适,便也这么叫着。
他答:“不知。只是那场屠杀之后,有人新建了泠空国,造就的比以往还美,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人们忘记往事,开始重新生活,再后来,一位老者在玹月王爷府上后面的树林里发现了丧尸,惊恐不已,玹月及时封锁了消息,命人封了那片树林,才没惊动别人,玹月也曾派人去寻过丧尸,可是树林太大,找也是找不完的,若是放火烧,恐会让些不干净的东西随着火烟传播给他人,所以就没有杀光那些东西。老者逝后,就再无人知晓这件事。”
“那你怎会知晓?”
他默了默,道:“我与那玹月是故交。”
她一时起了兴:“瑾沄国与泠空国有着如此大的恩怨,你与此国的人是故交,还是位王爷,他就不会嫌弃你?”
他挑眉看她:“你不也嫁过来了?”
她笑:“所以他嫌弃我啊,你瞧,他都把我送去那林里喂尸了。”
他闻言顿了顿,脸色有些变动,他看着她:“他不是故意的。”
她哈哈笑了起来:“你那么肯定啊?是了,我差点忘记,你和他是故交。”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自嘲,不再言语,微微垂了眼皮。
她见状也不再大笑,没有经过大脑脱口就道:“泠空国那时那么乱,你童年肯定过得不好罢。”说完便意识到自己失言,正想说个什么,就听他说:“莫问。”
她怔了怔,失笑,她怎么疏忽了他的名字。墨问,莫问,莫问出生,莫问童年,莫问经历,莫问······从前。她想,他一定是经历了太多别人想不到的事才会成长成现今这般风云人物的吧,幼时丧父丧母,又在一群没有感情的丧尸中死里逃生,他究竟有着怎样的毅力,才存活至今。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
每一个成佛的人,他们的之前都必定入过地狱,成过魔。
近酉时,夕阳西下,她独自回了府邸,未让墨问送。
那件事多少有些让她不喜玹月,墨问说他不是故意的,可为何他在府内各处都布了精兵,唯独剩下西北之处没有,这不正是为了引她过去吗?况且,他是知道那里有丧尸的。她当真就这么惹人厌,逼得他非要将她杀死才甘心吗?若非墨问,她那日,必定就要命丧尸口了。
一阵优美典雅的笛声萦绕耳旁,悠扬婉转,淡淡忧伤,当天边被夕阳染成胭脂色的时候,嘹亮的笛声在静静的府内轻轻荡漾,燕樱一时沉醉起来,想要走进听的再真切些,那笛声却戛然而止。
抬头,紫衣入眼,那笛,竟是玹月所吹。
依旧不变的冷冽,不知是否错觉,他看向她时,眼里的冷厉居然缓了缓,还颇有些······额,关心?燕樱被这吓了一跳,想着自己真是眼花,他怎会去关心她?
不再看他,转身进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