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小。”
“你老大不小了。妈妈像你这么大时,已经养你6年了。”
“我对他不了解。”
“你们一个医院出生的,一起长大,就是什么青梅竹马,对,青梅竹马,平子这么好,哪点儿可以拒绝。”尚妈妈得意道,好像在说自己的孩子似的。
阿蒂找不到更多的理由来,耷拉着脑袋出了门,来到湖边坐下静静地看风景。她收到晨月的短信,办公室里的人都知道她人在千里之外,发短信不浪费她的手机费。
晨月是问她在干什么?
阿蒂回复:郁闷啊,这次探假是假,相亲才是真。
晨月:可怜天下父母心!
第二天早晨男方家来订亲下日子,项平的父母和姐姐都来了,阿蒂看着她姐姐总觉得似曾相识。他们拎着一大堆彩礼过来。
阿蒂不管他们早早躲出了门。
两家都很满意这门亲事。
此时的阿蒂却郁闷地拿着相机置身事外,继续她的户外采风。
晨月又发来一条短信:阿蒂,我好像闯祸了。昨天关总问起你。我口快说你相亲的事,没想到关总的表情可怕到能吃人。他会不会来找你?
阿蒂回复:没事。你放心吧。
他怎么可能抛开私人飞机项目到千里之外找她。不可能的。他是个理智的人,孰轻孰重关景晅比谁都清楚。
晌午时分,项平来了。他静静地来到她身边坐下。
“你讨厌我吗?”他淡淡道。
“没有讨厌。”阿蒂低头道。
“那为什么?”项平诚挚地问。
“我一直把你当同学朋友家人看的。也许会有感情,可能这是一种……亲情。”阿蒂再次强调。
“你说的也是一种可能。有没有另一种可能,给我们彼此多一点相处的时间,也许你会发现和我结婚没什么不好。”项平带着玩笑口气道,他试图打破这一尴尬的氛围。
关景晅打来电话阿蒂没有接。他又发来短信:拒绝项平。他好像能猜到眼前的情景似的。
阿蒂看了下,神情异样。
项平察觉道:“你确定了喜欢的人对吗?”
“没有。”阿蒂回道,“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就结婚生子,没有了自己的生活空间。我想过一个快乐自由的生活。”她吐出心声。
“这个年龄有这种想法真得很让人惊讶。不过你不觉得我们很相似吗?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至少在前一秒钟这样想。”
“那么,为什么,你要来提亲?”
“为什么?我们迟早要步入家庭,我不想错过你。当我妈妈提到你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获得了亲人朋友的支持。他们是最爱护我们的人,他们都支持,还有什么理由不付诸行动?所以你回来的那天晚上我就赶回来,应承下亲事。我想你的反应估计很强烈,不过你比我相像得要平静多了。”项平呼了口气。浪花声声催着他们各自吐露心声。
“这是件很严肃的事……我不想伤害亲人朋友,但是我……需要时间考虑。”阿蒂望着泛着金光的湖面道。
她回来时看着她妈妈正在摆放整齐屋里丰厚的彩礼。
“阿蒂,这些都是平子送来的。快看。”她妈妈炫耀着。
阿蒂生气道:“妈,为什么你都不经过我同意?连商量都没有!”
“什么事都可以随你。唯独婚姻大事不行。我说了算。”尚妈妈把彩礼摆放好道,“妈是过来人,这样做也是为你好,也许刚开始你不喜欢,日子一长,你慢慢就体会到妈的用心良苦。”
“妈,我希望将来的路由我自己去探索,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爱您。所以妈妈你就放手让我走自己选择的人生。”
“阿蒂,妈同意你自己闯。唯独婚姻一事绝对不行。这个没有后悔药可吃。”
母女俩正在斗气,门口闯进的一个人吓了她们一大跳。
尚妈妈妈还未反应过来,眼瞧着阿蒂被关景晅拉出门去了。
等她反应过来时,关景晅迟疑一步回头解释道:“尚姨我有话和阿蒂单独谈。”她郁闷地应了声。
两人来至新修的环巢湖大道上。
“我不来……你是不是干脆把婚也结掉?”他终于松开她的手质问。
“那……你是来抢亲的吗?”阿蒂忍俊不禁。
关景晅被她的玩笑抓狂,睥睨着她,“除了我,你结婚试试!”
在这个特殊的地方,彼此遇上,他们都在压抑着内心的惊喜。早上财务部核算的材料成本是阿蒂的同事晨月送来的,他问起来,才知道阿蒂请了半个月年假,项平恰巧昨天也请假了,他心犯狐疑,晨小姐告诉他订亲的事更验证了猜测。他是怎么开车来的,阿蒂也不明白,不得不提一句关景晅到处是朋友。
“你很得意吗……一个男人为了你追到千里之外。”关景晅很不服气在她面前他高傲不起来。
“没有这么想过……既然你来了,我代表我的家乡给你做一天的导游。”阿蒂掩面笑了。
“嗯……上次的故事就是它吗?”关景晅的眼光温柔地瞄向湖中心的姥山,“这里确实很美……我喜欢这里,一副生动的……山水图。”
“那中间的山叫姥山……两边的山叫鞋山,正好一对。”
“那座塔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来历?”关景晅饶有兴趣问。
“好像叫文峰塔,我小时候去玩过,那时还小和项大哥几个孩子一起去的,没记清楚名字。”她这个导游做得不称职。阿蒂领着他下坡来到湖岸边,水清澈见底。
“你带我去看看。”关景晅见她弯下身去坐在水泥台上,他也跟着坐在上面。
“啊,可是……”
“你不想故地重游吗?”他打断她的可是。
“不,我很想,只是渔船前几天就出发了,现在没有船过去,只能望洋兴叹。”她指着那些渔船。
“我安排了游艇,天这么好下午去姥山,把你的朋友都叫上吧。”他这一路上到底安排了多少事情?有钱的日子真好。
“我这个导游真不称职……居然要远道而来的客人安排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