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恶卑鄙!”阿蒂推车门要下车。
“危险……别动!”车子已经在启动,他用力拽回她。
“和你一起坐车、说话、工作都比跳车更危险。”阿蒂嘟着嘴揉揉被他拽得生疼的胳膊。
“闭嘴。”关景晅捞住她的脸摁过来吻了下,他可能习惯了这种索吻方式,阿蒂再次惊掉下巴。“你……你又欺负我……第三次。”阿蒂擦着嘴控诉。她的初吻、次吻、次次吻都没了。
“我说过……别让我生气。”关景晅掩饰着失态继续掌控着方向盘道。
气氛尴尬,这路线不对,往城西的方向,阿蒂望望四周,难道,难道是——“这是去城西的花园居所吗?”
“是去我的家。”
“你快带我回去,你太过分了。”
“我过分什么了?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了解我。”
“你……你根本……居心叵测……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女人……快放我回去。”阿蒂尴尬地急道。
“你知道我想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不要随便给我下定义。”关景晅很生气,她看不到他身上的优点。
“你想的女人就是你心里想的那种……快停车我要下车。关太太的花我回去还要浇水呢。”
“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今晚你要留在我那儿。”
“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妈妈和太太会同意。”
“你妈妈同意你过来帮忙,至于那个女人她很乐意你为我效劳。”
“你和她们说了什么?”
“我说这边要开Party,你来玩一下,明天正好是周六送你回去。”
“你这么说他们就同意了?”
“当然不是,我说你和项顾问一起来这里,还有好几个同事朋友。”关景晅道。
阿蒂的手机响了,“是项大哥打来的。”她接听了。
“阿蒂,你到了吗?”项平准备了生日礼物坐在海边的木椅上等着她。
“呃……项大哥,我临时有事来不了。要不明天我去找你。”阿蒂难为情道。
“从现在起忘掉你的项大哥。”关景晅道。
“你说话总是这样……没有商量的口气吗?”阿蒂挂了电话,重申道,“项大哥是我的家人、亲人。”
“可是没有血缘关系,我怎么相信他会把你当成妹妹看。”他的话总是这么直截了当。
管家开了门车停在院子里。栀子花香飘满园,尚蒂深深地吸了口香气,精神焕发。
“原来你这园子里全是栀子花啊。太美了。”她雀跃地来到花丛边赏着绽放的花朵。
“我喜欢它的纯洁、干净,清爽的香气。”关景晅道。
“我也是……在我们老家基本上家家都种栀子花,上大学后也就在校园里能看到,还记得毕业那会,栀子花开满整个校园,大家都依依不舍,合照留影。后来上班了,基本上看不到这种花的影子。没想到你园子里全是栀子花。”阿蒂惊喜道。
“你要喜欢的话,以后天天来欣赏。”关景晅笑了,“还可以更深入……了解我。”
“呃……那倒不必……我不想了解你。”阿蒂扭头欣赏着一朵朵洁白硕大的花朵。这花的品种真好,与老家的小花朵有些不同。
“是吗?不想了解我。那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现在在我这里,我们现在又在说着什么?你为什么住我家?我们会什么夜里在合欢树下遇见,又为什么夜不归宿?那不是你人生最疯狂的举动吗?还有你现在对我越来越肆无忌惮偶尔还和我斗嘴?我心情不好时你为什么浪费时间来安慰我?为什么愿意每天坐我的顺风车?你先把这么多的为什么回答了,我就开车送你回去。”关景晅深情地凝视着她。
“没有为什么,都是顺其自然的。我也不明白。”阿蒂看着他深情的目光正注视着她,他没有丝毫松口的样子,正在等着她的答案,她只得红了脸低下头看自己的鞋子道,“我想先回去……想好了我再回答你。”
“你留下来……住一晚……住仆人的房子,顺便也好好想想怎么回答那些为什么。”关景晅道。
尚蒂看了下时间已经是十点多了,家里的人估计都睡了。明天回去还有借口说是来帮忙宴会的。她只得行缓兵之计应允了。
员工的房间装饰得更像是贵客的卧室。阿蒂打量半刻入了梦乡。
关景晅轻轻敲了门,无人反应。他迟疑着开门,门居然是反锁着。她不知道家里房间他都有锁匙吗?她怕他,他偏偏反其道而行,故意开了门凑近她的五官,看她的反应,半晌没有动静,看来真睡得像头猪。
她的脸蛋有一种吸引人的光彩,忍不住又被她吸引过去,迟疑着在她的唇上轻落一吻。“你真是上帝。”
“天亮了吗?”阿蒂睡梦中被一股热气喷醒,睁着惺忪的双眼问。
“还没。我进来不知道你已经睡了。”关景晅道,“晚安。”
“晚安。景晅哥。”阿蒂睡意涌来,又睡了过去,竟忘了关景晅是怎么进来的。
早晨她醒来时,关景晅已经摆满丰盛的早餐。
“早上好!”阿蒂习以为常地作揖绽放着她灿烂的笑容。
他看到她招牌笑脸心情大好。
“过来吃早饭。”他把椅子挪开,邀她坐下。
“谢谢你的丰盛早餐。”阿蒂90度鞠躬道。
“坐下吧,又变得这么客气。”关景晅摇摇道。
两人静静地吃着。“嗯……你这里居然还有向日葵插花。”
“是的。这房子色调暗,这么明丽的花摆放在这儿确实能带来好心情。”
“向日葵总是向着太阳,我觉得和人类差不多,向往光明,也是向梦想出发的意思。我喜欢它的寓意。我也是朵向日葵,带着梦想向太阳出发。”
“快吃吧。话这么多。”关景晅不好意思地打断她。她说出了他的心声。
“我吃饱了。你慢慢吃。”尚蒂喝完稀饭道。
“把这些餐具先洗了。我做早饭你洗碗,很公平的交易。”他漫不经心道。
“应该的。”尚蒂捋起袖子。她移步到他跟前撤着餐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