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种唐僧念咒般的恐惧感,一直陪伴着我一路的‘取经西去’。
大漠孤烟直、平生我自知。这一望无际的长野,和那毫无人烟的孤寂大漠还真有种别样的沧桑之感。
在沧桑的大漠深处的夜晚,一列通体亮着灯的火车疾驰而过。玻璃窗上的一张脸在遥望着整个沙漠,仿佛盯着出神了。
这里距离楼兰古城不到三十公里,属于青藏铁路的腹地。
“咣噹!我去……尼玛@!#&¥*%”这是谁嘀哩咣啷的?怎么回事?刚有点打盹的我被吵‘醒’了。
这时我看到有很多人向着后面的硬座车厢走区,听声音再熟悉不过了。一定是有人打架了,不像吵架能给出的阵容。
我一看,不行我也去看看凑个热闹呗。一起贵重的东西都在身上,包里就是点衣服和吃的。原来打架的车厢就在我们身后的第九节车厢,而我们在第七节的中部所以可能听的不是那么清楚。
我跑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小伙和一个四十多岁左右的农民工大哥在地上扭打在一起。他们打架的样子十分滑稽,不用拳头打用脚踹而是在类似摔跤一样的自由混合搏击。这样的搏击方式是以扒掉对方衣服为获胜一样,只看大学生小伙伸手成爪打直接在对方后背的衣服向上一拉,农民工大哥的后背漏出一大块。两个人窝在地上就像小时候男生们玩的‘偷鸟’是一样的,扭抱在一起。脸红脖子粗的像是想要弄死谁一样的气势,可一出手不是扒衣服就是挠后背只看大学生从后面伸进大哥的裤裆里拽出了一截红彤彤的内裤。(对,是一截别看错。)
此时的大哥恼羞成怒后就要伸手进大学生的裤裆里仿佛要把对方的内裤撕碎示众一样的气势,工人哥们儿正要冲击时脚被放在椅子下面包裹的带子缠住了顺势就向下一倒。而大学生把本能的把这农民工哥们顺手把大学生后背一抱,这一刻瞬间变成了温馨的搞基画面,总感觉会时不时的飘出一些桃花在空中。可能是看到周围这么多人围观而自己和一个男人在搂搂抱抱也觉得脸红了,总算是都站起来了。拍了怕身上的灰,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学生后背上深陷的指甲缝和工人兄弟膝盖处磨破了皮红彤彤的一片,不知道的以为这俩人经历了一场什么样的“恶战”呢。
车上的人们想笑又不敢笑,那场面甚是尴尬。这时候列车员也赶来拉架了。
列车员看了看问他俩“有事没?”,他俩都摇摇头说‘没事’。列车员也算松了口气,并把围观的旅客都驱散并安排就坐。
等场面都缓和了这时我才看清大学生的正脸,斯斯文文的好像在哪儿见过特别的熟悉。脑海里在不停的搜索这,这时我仔细辨认后我试着叫了一声“范思哲”。
没想到这个大学生还真回头了,他一看是我大叫“东哥”!
“哎,小泽!快来”我招呼小泽过来,原来我没记错还真是这小子。
他是我的学弟比我小一届,他出生在一个南方云贵高原里的小山村里。虽然清贫却也快乐的悠然自得。
‘范思哲’是他父母给他取的,他的父母甚至到今天都不知道范思哲竟然是一个奢侈品品牌的名字。范思哲从小就有一种书生气,思代表思考反思和眼光。哲代表着哲学哲理马哲的意思,就是要他多读书做一个有哲学高度哲学智慧和富有远见的人。
他之所以叫我‘东哥’,是因为我以前打CS比赛和学校BBS的时候网名就叫做‘东东搅屎棍’。他们就叫我‘东哥’啦,说来惭愧啊谁让咱是公众人物呢,哈哈。而我管他叫‘小泽’也是误打误撞叫起来的。因为小泽是学校勤工俭学的代表,学校的主席有点大舌头每次见面叫小哲都叫成了小泽。所以大家还真以为他叫小哲呢,就跟着叫了起来直到学校开会的时候才知道人家小伙叫范思哲。原来是小哲而不是小泽,不过最后也不好改了大家还都那么叫着。
“东哥,怎么在这?”这时小泽已经走了过来,他俩已经不打了围观的群主也开始上厕所泡面睡觉听歌看小说玩游戏各干各的。
“我出来散散心,你呢?你怎么在这辆车上?”
“哎,说来话长。你再哪坐呢?”
“我在卧铺里呢,你也别坐这儿了,走跟我来。”我一看这个情况,真没必要让小泽坐在这,正好可以去我哪儿聊聊天这叫他乡遇故知火车遇熟人哈哈。
“好嘞!走!”小泽也拿上了自己的另一包行李开始往外走。
这时候列车员开始说话了:“你不能走,你俩跟我来一下。”
小泽有点不悦的说:“不是都没事儿了么,我俩没啥事。”
这时工人兄弟也说话了:“是呢,我俩没啥事都解决了。”看来都不想去啊。
“也不是啥事,就是写个记录了解一下情况。”
“好吧”小泽一看无果,只好跟着去等着审问了呗。
“学长,你先回去吧,我一会就过去找你。”
“好,我就在旁边这个车厢里啊。”
“嗯,东西就拜托学长了。”
“不用谢,去吧。”我提着俩行李到了卧铺看见导演大叔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上看杂志呢。
“出什么事儿?打架的?”
“嗯,你怎么知道?”
“嗨呀,火车上还能有啥事?抢座打架的睡觉丢包的也就这些。”
“看来都导也是见多识广啊,小弟佩服”我冲都导一抱拳。
“起开吧,甭拥架我了。到底怎么回事啊?”他放下杂志把脖子伸的老长扭过头来看着我活生生一副八卦记者的表情,我心想介货不是八卦记者出身吧。
我把事情的经过都如实告诉他了,不然我感觉这个奇葩会去各种打探。
“您问这么多这些干什么?”
“嘿嘿,这不是积累素材嘛。”
“向您学习,嘿嘿嘿。”得,这理由找的还真是不可多得的撒谎范本。
而车厢的另一边列车长问道:“怎么回事?你们俩为什么打架?”
民工兄弟先说:“哎呦,这不是有个空座位嘛俺就想坐下来可他偏偏说这是他哩。”
“这本来就是我的,我还有票呢。”
“票呢?拿出来啊”
“我,我,我……我的票不小心弄丢了。”
“弄丢啦?弄丢啦你扯啥嘛,都是没票滴坐一会都不中啊。”
“我一会儿补票不行啊,那你拽我干什么。”
“一会儿我还用呢,你没票就我来坐。”
列车长:“好啦好啦,你们俩别争了,这个坐你们俩谁要啊?”
农民工兄弟先说话了:“我要!”
“行,给你了。”
列车长:“那你呢?你坐哪儿?”
“我坐卧铺”
“行,你俩回去吧。一会儿查票的时候过去再补票吧。”
“好”
……
小泽回到卧铺后一个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一回头和她的双眼撞了个正着。一双清澈的没有杂质的双眼和我的眼神正好搭在一起,一道波形电流贯穿我们的眼睛,一瞬间春风拂面一缕清香一抹香甜淡淡的凉凉的香香的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