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四晚上,父亲看动物世界,动物世界中的一幕是喜剧,他养成了悲剧,也明吧了什么。
“王艳啊,你怎么不买耗子药啊,咱俩一起喝的了。”
“我不喝,我还有儿子呢,我得为了我儿子活着。”
“王艳啊,你怎么不卖耗子药啊。咱俩一起喝了多好啊。”
“你要喝你喝,我才不干那傻事呢。”
“我属耗子的,你属兔子的,耗子都进窝了,兔子也跟着进去得了。”
“你死了得了。”
“是,过完了这个年我就死。王艳啊,你怎么不买老鼠药啊。咱俩死了得我了。这个家啊散了。”
“咱俩活着,好好的给儿子攒点钱。”
“我也知道,我什么也没有了,没给他攒下。什么也不能说了。”
我妈妈掩饰不住的是悲伤。摸摸我爸爸的头。
“拿走,不要碰着你的头。”
“啊!”我妈妈想和他套近乎没成功。
“摸我干啥,你怎么不买老鼠药啊。”
我爸爸坐了起来,把他的头直接往往墙上撞。把被又翻过来掉过去。
“又咋的了。”
“热啊,热啊,你怎么就不买耗子药啊。”
“天天死,天天死,要死不活的样,要死痛快点的。”
“过完年的,不死怎么整啊?咱家明年收拾秋都没有东西拉啊。”
“活着吧,不活怎么整,你就这么狠心把我娘俩扔下。”
“啊,咱家牛死的时候,咱家就该散了。”
“没事,秋收的时候我们不用毛驴,拿收割机去收吧。”
“那也不行,咱俩一起死得了。”
“你一直为什么总是想把我带走。”
“不是带走,咱家还有活路没。”
“有。”
“我还不知道你,你就嘴硬。来年收拾秋收的时候你咋整啊。”
“睡觉。”
“我寻思索着把你也带去。”
“不去,我还有儿子呢。”
“热啊,热啊。”起来又翻了一下子被。
“我给你拿个薄点的被。”
“行。”说完这话,不一会就睡着了。
正月初五一大早上起床,父亲起床了,又冲我奶奶喊道,“你干什么去啊,才七点半。大早上的你去哪啊。”
“不干啥。”
“不走不行吗,你在磕着,谁伺候你啊。”
没回答,依旧向前推进步伐。我爸追出去,喊道,“你回来。”
“你要死啊。气死我了。”我爸爸大叫到。
“气死什么。”
“你就气我吧,我要死在你的前头,你跟二姐在一起,找二姐去。”
“我儿子都死绝了,我还有姑娘呢。”
“我早晚都会死在你前边。”
“你跟他,又骂啥。”我妈劝阻到。。
“她这么早早的走,谁家不有说行啊,来找来怎么整,摔倒了整么办,谁伺候啊。”
“不要管他。”
“谁能帮帮我吧,把他接走。”
“你还心硬呢,心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