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年是小圆的......”
“她叫苏素年。小圆当然是假名字了。”回应着洛空,猛地想起什么,我瞅向苏苏道:“你可一定记住,有个叫小圆的女的跟我们很不对付的,她就是素年姐。她和景伯伯现在都在追当年的事情,要是咱们谁稍有不慎露了口风,不但威胁到了他们的安全,他们辛苦了这些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
苏苏懂事地点了点头,人沉默了下小声问我,“袅哥,素年姐长什么样?”
“擦,娘娘,你连你堂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有什么办法?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还没记事,等我记事的时候她又被伯伯送回内地说是学习去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又去了英国学习,我们两个总是这样你走了我来了,我来了你走了擦肩而过......”
“她很漂亮!”我还未及张口,小桂先说了这么一句,“不过,她装坏人装的真他娘的专业!我擦,我擦!我忽然喜欢上她了怎么办?”
“你去死!”依旧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苏抢了一句,她瞅着小桂说道:“我家素年姐才不稀罕你这样的货,你千万别喜欢她。”
“擦,桂爷这样的货就算你挖穿地府踏遍黄泉都捡不来一个,你以为是个人物桂爷就稀罕了?告诉你,能跟桂爷我坐一块那都是积了八辈子的福分,小样!敢埋汰桂爷!”
苏苏、小桂两个没节操地嚷嚷起来,洛空、寂邈则是看了眼屋子问我,“这屋子哪弄来的?”
“是素年姐的,她不忍心我在公园过夜。”
寂邈皱了皱眉,“安全么?秃子的人要是发现......”
“他们不知道。素年姐另有一处住的地方,他们都认那个地。我想她也估算到你们来了之后肯定不会住酒店,一定会去找一些观月哥无法发现、找到的地方住......为了大伙的安全才会把房子让给咱们住。”
“年姐......心思真细,”洛空沉默了下说道,“面对她的时候,总觉得她难以捉摸,没想到她其实心里处处替咱们着想。现在咱们滤清思路就琢磨出来了,这一路上只要遇到的时候,她都变着法的提醒咱们,照顾咱们,对了,温陵里的那块糖说不准也是年姐留下来的。”
“不是,绝对不是。”难得小桂一边跟苏苏逗贫一边还听着我们聊天,他插嘴道:“我查过那块糖,二十几年前的东西,十多年前厂家被兼并重组后,再没产过那种包装的糖。所以,可以确定,那块糖的确是姨留下来的。”
我皱着眉没吭声,就听寂邈问道:“袅,你在想什么?”
“素年姐叫咱们乖乖的,不许再跟秃子的人和这个行当里的人沾上边,她非常担心咱们的安全。我总觉得爸妈当年处理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素年姐和景伯伯才会那么小心。”
“还有爷爷和太爷!”我话刚说完,苏苏就补充了句。
瞅了她一眼我没吭声,寂邈就说,“袅,你把素年姐跟你说的话跟我们讲详细点,还有那些你觉得蹊跷的事情,把疑点都说一说,大家一起琢磨琢磨,或许会有我们意想不到的收获。我才不管他们说什么,我是不会做他们眼里心里的乖仔!当年的事是他们的事,现在不同了,明摆着那件事的破坏力在我们每个人的家里或多或少地发酵,作为家庭的一份子每个人都该做他该做的事情——守护我们的家,这一点绝不会因为辈分或者其他什么之类的原因改变。”
瞅着寂邈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都走到这一步了再因为哥哥、姐姐甚至家族中那些长辈的阻拦而停步,那么未来等着我们的绝对是无法弥补的后悔,因为人生这东西,不就是在追求的道路上不停地前进,不管前方到底是悬崖还是峭壁么!
“我先提醒一下大家,我妈的情况大伙现在心里都有点底了,虽然他们不肯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我们,但从目前咱们掌握的信息来看,决不是什么简单的事。这么多年,他们都无法回到我们身边,还在追着当年那件事,甚至混进秃子的队伍里一直陪着他玩,这一陪就是好几年,你们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大条啊!事情铁定大了去,”苏苏接口道:“我去看伯母的时候就猜到了,她身上的伤不是刀伤是中了子弹,好几发,内地对枪支管理是非常严格的吧,那么怎么会有子弹打在她身上?而且......”
“而且什么?”
“发射子弹的那把枪可不是普通的枪!子弹是一把叫做‘维克托’的手枪发射的,这种枪,我相信在十几年前内地绝不会有。”
“维克托?”我有点莫名其妙。
“就是班蝰蛇手枪的前身。这种手枪威力极大,五十米距离内能轻易打穿防弹衣,百米距离能打穿汽车座舱,俄总统的保镖、卫队配备过这枪,俄军的特种部队、情报机关也配备过这枪。十几年前这枪还处于研制、改进中,那时叫做维克托。”小桂一脸严肃地对我们讲解着,“这枪很是霸道,即使警察、特警面对它也无能为力,如果姨当年中的子弹确定是这种手枪发射的......”
“事情可能比我们现在能估算到的情况要大得多!”寂邈接话道。
“既然这枪十几年前还处于研制改良中,由于这枪的特殊性,我们可以肯定这种未成熟的武器作为走私货进入内地的可能性很小......”洛空缓缓说道,“也就是说,当年它不是被走私流通进来的,而是被......”
“带进来的!”寂邈抢着说道,“它不是作为货物出现在十几年前,而是作为对付特定目标或者是完成某项任务。”
“九十年代,那时的前苏联那边发生的最大事件莫过于苏联解体了,许多专家、教授、工程师生活陷入了窘迫的地步,世界各国纷纷以优厚的条件招揽这些人才,我们国家也是其中之一,还因此请到了不少某些领域的顶级专家。”小桂皱着眉头说,“难道是跟这件事有关联?是不是当年请的某个专家是其他国家也不愿撒手的,所以派了杀手混进国内准备刺杀?咱们的爸妈当年学了次邦德?不,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做了次雷锋!”
“雷锋也不是这么做的!”瞪着小桂我低喝,寂邈也是白了眼小桂说道:“你当他们当时发烧了还是脑子不清醒!学007也用不着消踪匿迹十几年。他们不是政府官员和国家情报人员,用得着躲东躲西?这种可能不大!”
“怎么会?谁都没经历过当年的事谁敢说这种可能......”
“跟这些专家半毛钱关系都没!”洛空打断小桂的话,斜眼瞅着他说道,“专家铁定是有国家安排专人保护照顾的,跟当时都是普通阶层的爸妈他们差十万八千里远呢!再说,专家研究的是科研技术,爸妈他们研究的复合、勘探型技术,互不相干,能扯上什么关系?”
“苏苏,太爷他们有提过手枪这方面的事情么?”
“他们有查。我记得当年追查最凶的是伯伯,不知道为什么太爷和爷爷好像做了什么手脚,调换了伯伯查到的一些东西,为此他们还大闹了一顿,伯伯甚至带着治疗中的伯母搬出去住了,后来是爷爷命令我厚着脸皮去找伯伯,就伯母的身体状况、病情方面跟他动之以情晓以利害,伯伯才带着伯母回来了。不过......伯伯的东西太爷和爷爷始终都没有还给他。”
“那是些什么东西?”
“地图啊!资料啊!好多的书,大部分还全是古书,看的我眼花缭乱,然后就是我看到的那些地图,它们原本都是伯伯的东西。”
“你都能偷看到,难道你伯伯自己就偷不出来?这绝脉水平也太差点吧?”
“伯伯偷出来也没用啊,他要是走了,谁照顾伯母,我爷爷?太爷?那时候我可是在英国上学,只能得空回来下。”
“所以他就让我姐来跟那件事。”我接着苏苏的话说道。
“这样......”洛空点点头说道,“那么咱们现在起码可以肯定功夫没白费,至少找到了十几年前他们去过的一个地,古楼。”
我点头应和着洛空的说法,也开口说道:“也就是素年姐跟鬼车玩耍长大的地方,不过我总觉得我们漏掉了什么。”喝了口茶水我接着说道:“我现在能肯定素年姐没有去过温陵,如果她去过那里,那么那块糖不会一直躺在那,直到我们去了温陵发现它。”
“没错,所以可以肯定金秃子的人尽管发现了温陵旁边的房间,但是也疏忽了一墙之隔的温陵,更重要的是,事情的重点并不是温陵,而是跟温陵近在咫尺的古楼。要不是袅那时灵机一动解了墙的奥秘,我们也进不去古楼那里。”
“我想不通的就是这里,”瞅着大伙我说道,“既然进过温陵也知道古楼的所在,我妈的糖果为什么会丢在温陵里?从小在鬼车那里长大的素年姐,那地方对她来说绝不陌生,为什么她偏偏就忽视了温陵的存在?”
“什么温陵,什么墙,古楼那里没墙呀,只有石壁、石桥!”
“我们跟你说的两码事,”斜眼瞅着苏苏,小桂说道,“娘娘,你要记住,我们是以专业手段、科学性的探索方式进入古楼的,而你纯粹是以破坏性手段进入古楼的,两者差别太大,我们经历的风险你基本都略过了,说给你也是白说,你脑子里是幻想不出那种与凶险相伴的大智慧人才的机智。”
“切!谁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