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夏的心如电击一样的猛然停了一下,接着便是剧烈的疼痛,他抓住自己的胸口,过了好长时间才喘了一口气。
他忽然觉得很疲惫很疲惫,他站了起来打开了自己家的监控录像,一边看着那让他看来不可思议的一切,看着飞扬跋扈的段佳琪,看着一脸不在乎童玲。
一种悲愁涌上了他的心头,不就是二十刚出头的一个女孩,孤单一人,受着那么多人的指责与欺负,她那笑容的背后一定充满了凄苦。一个女孩真的那么不在乎吗?
除了她父亲那天来拿的钱后,再也没有见过,总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自己好像总在为难她,那应该是爱吧,放不下自己的高傲与自尊,觉得她不过是一个赌徒的女儿,不配进自己的家。
欺负她的时候很开心,但是,现在看到别人同样欺负她的时候他一点也不开心。
他没有被人欺负过,也不知道被人欺负是什么样的滋味,今天他在自己家的监控里看到一个女孩被那么多人欺负,如一群老虎包围了一只狼。他的心里都有一种委屈与压抑,特别的伤自己的自尊心,自己的人怎么别人就随便的欺负!
心里特么的不是滋味,更为所受欺负的她而伤心,亲眼目睹了的事情与亲耳听到的感受还不一样。
众多人围攻她,看的他都要落泪了。
失落痛楚让他拿起了手机,此刻的脸阴的能落下大滴的雨滴,他拨通了一串号码,刘满答话说:“肖总,什么事?”
“给我到童玲的宿舍去,叫她回来!”
手机那端的刘满绝对感到了一股寒气直袭击他的脊梁骨,后背凉的“唰”一下,如一股冷风吹透。
他立刻感到了童玲的宿舍,只有瑞奇儿与花蕾。
两人一听童玲没在家,也万分焦急了,刚才她俩并未在意她的活动,她回家去了,能有什么事?
现在她俩环顾了一下四周,一片漠然,两人异口同声的说:“不会出什么事吧?我们老大可是经过大风大浪的。”
这一点刘满比谁不清楚,还用别人说。
刘满一急把手机拨了出去,心中带有焦虑与怨气,听肖夏的语气一定又出什么事了?
肖夏听说童玲没在,一股痛从他的后背直串了下去,他后悔自己没有在白天把她拉来,自己的犹豫看来出了问题。
立刻想到白天见到她与高寒在一起,一看到他俩在一起,他就不高兴,果真有事?
他拨通了高寒的电话,无人接听。
一种不祥涌上了心头,他觉得那个高寒有问题?他感觉童玲……急万分的着急,一个人在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一点也没珍惜过,失去的时候,怎么忽然的……痛,剧痛,从未有过的痛,他手抓胸口,身体慢慢的倒了下去,他昏迷了。
当他醒来的时候,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有那么多的人在围着他,手上打着吊针。
段佳琪浓妆艳抹的身穿孕妇装坐在他的头前嘤嘤而泣。
他看着这些奇怪的人,他怎么了,他什么事也没有,怎么到了这里。
他坐了起来,把吊针一拨,不顾段佳琪与其他人的惊呼,下地穿鞋就往外走,手在流血,那可怕的红滴到了地下。
刘满把他的手一抓把针孔死死的按住,他继续往外走。
后面有许多人在喊他,头也没回,话也没说。
出来上车,说了一句:“回家!”
刘满上车把车开走了,一进家他就来到了童玲的卧室,人生第一次没有洗漱,没有脱衣,抱起那只枕头,上面有童玲的味道,倒头就睡。
刘满看这情景不放心的睡在了沙发上。
很早很早,肖夏便醒了,他进了浴室,等出来的时候,又看上去恢复了往日的状态。
语气冷冷的对刘满说:“给我查清楚,高寒其人。”
推门出来,回头对刘满说:“把此门封了,谁也不许再进来!”
一脸问号的刘满很快就说:“好!”
肖夏真的是一个好丈夫了,每天晚上总时回家,如果晚了,定会打电话给段佳琪,告诉她自己在外面有应酬晚点回去,这让段佳琪非常的安心,因为掌握了他准确的时间。自己可谓很有自由了。
段佳琪那小日子过的这舒心啊!丰富多彩,彩旗飞扬啊!最理想的生活就是如此的享受,这正是她所追求的,人生得一实现不白为人啊。
内心感慨的她也在小心行动着,聪明的她知道还是不要太大意了吧。
段佳琪一日忽觉肚子痛,好像要生产了,十月怀胎,一朝落地。肖夏要喜得双子了。
这可是一大喜讯了,肖夏也盼着这一天,他苦心经营的日子,总之要看到了种下的快乐到来了。
瞬间医院院子里的高级豪华轿车停了一院。
肖家除了老太爷老了,加上段佳琪这件事一直瞒着他,几乎所有的人都来了,连一些媒体也不知从哪儿得到的消息也挤进来了,热闹的如同迎接某位总统夫人的到来。
现在来的人太多,段佳琪马上要生了。
医生只让丈夫一个人进产房,肖夏进去了。
看着产床上生产痛苦的段佳琪,他为她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颇具温柔的说:“宝贝,别怕,挺一挺马上就过去了。我们的儿子就要来了。”
巨痛中的段佳琪拉着丈夫的手扬起了一丝微笑,幸福的闭了闭自己的眼睛。
随着第一声婴儿的哭声的响起,两个孩子都落地了,刚才医生还在说着鼓励段佳琪的话,此时全都不说话了,他们互相的对看着,又看了看一旁的肖夏,眼神异常的诡异。
一旁的肖夏看的太明白了,有谁会看不出来呢,两个小孩一看立刻明白了——金发蓝眼!
肖夏只觉得眼前一黑,人生第一次遇到的沉重打击。那刚才的热切瞬间化作了泡影,剩下的是……这脸……真的想遮起来,人真的想入地!
医生让一个助产士处理一下后面的事情,他把肖夏叫到一旁并不吃惊的问:“家里有什么直系亲属是白人吗?”
肖夏此时用随着闪光之后即将出现的炸雷一样的脸制止了医生,医生的话戛然而止了。后面想说的一切话都生生的咽在了肚子里。
医生内心也跟着一片黯然。
肖夏拿出手机开机,手微微的颤抖着发出了一句短信。
段佳琪此时问医生:“孩子怎么了?”
医生很职业的回答:“很好!”
她还带着喜悦的叫了声:“夏哥哥!”
肖夏一个转身背上寒气直冒白烟的走了出去。
一出去段佳琪的母亲上来先问:“琪琪好吧!”
肖家人也七嘴八舌的问。这时刘满早就站在了产房的门口,一队穿黑西装的人也过来了,一个个的如夜叉一般的站在了产房的门口,整个产房可谓是森严壁垒了。
人们也只当是肖家这豪门之后特别受到重视了!当下没人太多的想。
一些媒体记者问:“请问肖总,夫人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顺利吗?”
肖夏站在了楼道面无表情的简单说了两句:“这里是医院,不便说话太多,不好,很不好,孩子生命不保。”
他也不顾家人的反应,穿过围堵的人群走了出去。
刚一走出医院楼房,一个车刚好停在了肖夏的面前。
肖夏拉开车门上去了,只说了一句话:“回公司!”
陈思思熟练的把方向盘一转,向着公司的方向飞驰而去。
他那寒冷而苍白的脸庞,盯着手机的屏幕,用颤抖着的手发着一个又一个的短信。
一进入办公室,他只说了一句:“立刻准备去法国的机票!”
陈思思思忖了一下,试探着问:“几张?都谁去?”
“一张,其他的你不要多管。”
陈思思从没见过如此的脸,她不明白为什么?那是一张气的发绿的脸。这种情况下她还是不问为好。
乖乖听话吧!
肖夏走了,媒体曾纷纷猜测他因孩子死亡伤心而走,猜来猜去感觉不合逻辑,谁也没弄清怎么回事,再也无从得到消息,慢慢的这事被人们淡忘了,谁也不提起了。
童玲与珂进入了时空隧道,珂怕她害怕,不停的向她讲诉着故事,他们现在是用脑波互相传递信息来交流了。
童玲第一个问的事情是:“我们什么时候到呀,会很久吗?你家离地球有多少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