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一听,把儿子的小脸一捧问:“还说什么了?”
“说,养你这么大不容易,那个爷爷还大声的哭妈妈了。”
“那爷爷长得什么样子的?”
“就是高高的,一个老爷爷,满脸的胡子。他说没有了女儿他可怎么活呀!”
童玲一听“噢”明白了,那一定是自己的老父亲童天了。
可是自己真的是捡回来的吗?
小孩口中吐真言,他可是不会撒谎的。
童玲心里一翻转,觉得很不是滋味。
肖夏过来把儿子一抱,说:“别听小孩子胡说。”
他本来是安慰童玲的,可是孩子不愿意了,他把小嘴一噘说:“没胡说,我没胡说。”
看着发呆的童玲,肖夏对儿子说:“走吧,先与你那些兵玩去了,不然那伙人可是都跑散了。”
小孩一听这句注意力转移了,快乐的把手一扬说:“妈妈,看我。”
他做着机枪扫射的姿式,嘴里还:“嘟嘟”个不停。
把儿子送走玩去了,肖夏回过身来往床沿上一坐,握起童玲那有些发凉的手,非常温柔的说:“好了,别听小孩的,他还说看到你了呢?”
童玲也怕自己太法多了让肖夏也心里跟着不舒服,那娇媚的小脸一扬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甜甜的说:“没什么了?其实我从小经历的太多的不容易,真的有什么我都不在乎的。”
她把自己的小脑袋往肖夏的胸前一抵:“我要下地,这几天搞的我快不会走路了。我想在这里了,我要回家。”
有肖夏在这里,医院的每个人物工作的都是小心翼翼的,跟有一只猫看着一群老鼠一样。
童玲得到的最好的治疗,说是治疗倒是没大的问题,迷她的药一过,便没事了。
只是童玲这几天没怎么好好吃东西,给她重要的是补充了身体的能量。
院长每天亲自挂帅,领着众多的主治医师每天都来好几次。
好多人只好站在楼道内,根本就进不来。
那是院长面对在病人床边那个如一尊神圣雕像般坐着的,如阴鸷目光看着的,冷冷的听着一言不发的肖总来做出的样子。
对于院长来说一遇到肖家的人,那根神经都快崩溃了。
加上上次肖夏在这里住医院,整个医院受那时的肖夫人陈思思的控制,没能对肖夏进行很好的料理,现在他都胆战心惊的。
这次童玲一来,一定是立功的时刻,所以从各个方面都做的很充分,或者说太充分了。
肖夏倒是一直没有对院长提及过他过去的事情。
那也是贼不打自觉虚的事情。
童玲一回家,医院的人也长长的松了口气。
老猫终于走了。
童玲回到家中,早就生龙活虎了,看看这里,看看那里。
每天亲自下厨房做饭,真不知道她是佣人还是谁是佣人了。勤快的都让那两个佣人着急了。
她们都觉得有要失业的节奏。
吓的两个佣人都抢着去干活,只怕童玲动手。
就在童玲闲得无聊也玩起手机的时候,她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她把手机往床上一丢,就跑了出去。
瑞奇儿与花蕾来了。
童玲欢快的迎了出去,与两个人亲热了一番,说:“是第一次来吧!”
瑞奇儿东瞅西看的说:“那是呀!还说你没房子没家住呢?你要再说这话可是跟我过意不去了,都快成了狡兔三窟了,你这房子多的我也看不过来了呀!”
“哪里是我的!都是姓肖的,我不过就是那个……”
“再不成肖家少奶奶我们姐儿俩也不朝他肖夏干!”瑞奇儿不等童玲说完,就把话接了过来。
一进屋子,第一声就是花蕾的惊呼:“哇!童玲,你家也太奢了吧!”
花蕾跑到一个花瓷瓶前看着那盛开的洁白的牡丹,不断的摇着,鼻子往前闻了闻,其实不用往前闻,一进屋子就能闻到牡丹花的香气。
花蕾来好意思的看了看自己的高跟鞋,一吐舌头,跑回门口去换鞋去了。
童玲一看不好意思的说:“没关系!没关系!不用换鞋也行,搞的好像谁都不敢来了一样。”
洁白的长绒地毯上有着绚丽的牡丹花图片,豪华贵气典雅,给整个房间增添了浓重的富贵气。
花蕾还是啧啧着说:“这都是哪里来的牡丹呀,这可不是牡丹花开的季节了,老大,不是专门有给你养花的人吗?就凭这一点你快赶上杨贵妃了。”
这花还真是肖夏给童玲特殊定的,只是童玲生活上有点一细心,没想那么多。
她是爱花的人,总是对花有着浓厚的兴趣,并没有想到一枝牡丹花多么不尊贵,经花蕾这么一的提,才觉出肖夏可真用心啊!
爱花就给她送最名贵的花。
瑞奇儿对这些不如花蕾,看来花蕾没白嫁给王浩然。
瑞奇儿说:“都是你们宝贵人家的事,我可是不懂。”
童玲只是陪着她们俩,自己也介绍不来,只知道每天在这个家里生活,一切总没太多的感觉,她是能遮风避雨就行的人,没想太多。
经花蕾这一闹,她都愣神发呆,原来每一样东西都是价值连城啊,连她每天坐的沙发都是紫檀木做的,花蕾还很邪乎的说:“这沙发快成金沙发了,老大,真是生活在金屋中啊!等你没吃的了,随便用小刀把你家的东西挖一块都够你吃一辈子的了。”
茶上来了,童玲给逗的笑的“咯咯”的说:“就你说的邪乎!”
瑞奇儿首先坐下喝茶,不听她俩说话,自己把电视摇控一拿说:“你俩斗富的,我看电视,我没你们那些。”
花蕾对童玲说:“老大,别傻了,看这个肖夏多爱你呀,放到金屋都不解气。我家一般的,他们不过是破鼓担了个响名声,可不像肖家,是首富。”
瑞奇儿一边搜索电视频道,一边与她们俩人说:“唉,我有钱没钱,还不得看老大的,老大跟我们一起去执行任务才能有钱,不干工作哪来的钱呀!”
三个人亲密的都坐了下来。
“又有任务了吗?”童玲看向瑞奇儿。
“当然有了,着你这一阵子闹的把一些事都推给别人做了,可能过一段时间还会有的。
你要结婚了,就怕你家肖夏不会让你出去了。”
“那倒不会,我们三个那是很好的配合,没有我你们两人就很吃力的,我当然也得干工作了,我可不想当他的全职太太,总让他妈认为我吃他们家的。”
“那是肖家有眼不识泰山,就你也白吃的了他家的,就老大挣的的财富也赶上肖家了。”
瑞奇儿边吃童玲递过来的大桃子,边说。
童玲一边不好意思的笑,一边说:“不能提那些事了,不是什么好事,还是肖家务正业,我那叫无道。”
童玲一插话题说:“瑞奇儿现在还没对像呢,你别挑剔了,等有合适的我们给她介绍一个吧!”
“这事交给老大了,我同意好了。”
花蕾那朴实的大眼闪了几闪。
瑞奇儿那如西方美女一样精致的脸一听这句话还脸红了。
“那个翟顺水好像追过你,是吗?”
“不行,不行,那头猪,不行。”
“好好,不行,我这不是刚提了一下,到把你着急的。”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俩姐妹玩了一会走了,主要是看一看童玲出院后的情况。
肖太太拿着人秘密送来的亲子鉴定报告,看了又看,那张脸显得越不越苍老,白一会,红一会,再擦一擦眼泪,上面很清楚的告诉了她童玲是她女儿。
她浑身无力的把那张纸给撕的粉碎,这件事让它烂在自己肚子里好了。
她一个人倒在了床上。
一幕幕的事件在她脑子里划过。
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算什么母亲啊,把女儿送人,进入肖家后她百般刁难,明知道金玲往死的害她,自己却默认了。
亏得这个打不死的丫头子活着,没死了,不然的话她今生没脸也没心情再活着了。
眼泪独自己吧嗒吧嗒的掉着,这才叫打了牙往肚子里咽,眼泪独自吞呢!
她一个人哭了很长时间,最后爬起来,静静心,眼睛还红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