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玲跟小孩一样的扭了扭,说:“好的,记住了。”
真得好幸福,让童玲觉得自己要升天了。
一晚上的肖夏那也是极尽温柔,童玲称之为魔鬼般的魔音把她搞的魂都飞了出来。
她不知道幸福有时来的快,走的还快。
第二天上午,最不想看到的人来了,那就是肖太太。
肖太太身穿一件紫色的秋季裙装,雍容华贵的她看上去还是苍老了许多,看来谁也经不住岁月的刀痕,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会划过的。
她一进大门,一脸淡漠的在院子里这儿看一看那儿瞅一瞅,最后才进了家,让迎接出来的童玲不知与她如何招呼,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您来了,进屋吧!”
一脸冷漠的她孤独的走了进来。
少有的是她一个人来的,再无二人。
她自己一进来就如主人一样的往沙发上一坐,把自己脖子上一条黑色纱巾摘下放到了茶几上。
两手交叉放到了腿上。
对站着的童玲一点头说:“坐。”
童玲真的是面对她好头痛了,也许又要吵架,真得不想与她不愉快,她是肖夏的母亲。
她上下看了看童玲,然后开口说:“听说你怀孕了,其实我也挺高兴的,没想到肖夏说的是真的,原来我说如果你怀孕了就让他娶了你得了,谁曾想这事成真的了,我当时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童玲一听,她总是开门见山,是的本来好多事情就应该这样直入主题才好,哪怕是让人痛苦的事情,该来的必然要来藏着躲着没用。
童玲只是点头,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她无话可说,说实在的在肖家人的面前她总觉得无话可说,人家不喜欢你你说什么?你家瞧来上你你说什么?总不想说肖夏是如何如何爱她吧,这样的话还是留给肖夏自己说才好,自己说那是苍白无力的。
如果肖夏自己说都无力的话,她就更不用说了。
肖太太来了,童玲一看到她就有些发懵,连倒杯水都忘记了。
肖太太到也不客气的自己接过佣人手中的杯子,自己独自喝了起来。
童玲她只是静静的坐着,越是静童玲越是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她看着自己的手,轻轻的转了转右手指上的那枚钻戒,眼光看向远处,并无固定的焦点。
肖太太也斜了一下她那只手,又喝了一口水。
清了清嗓子,然后把水杯稳稳的一放说:“童玲,我也不好意思说出这些话来,但是,我还是要说。”
她抬着盲无目的的扫了一下屋子,低下头又说:“肖夏不是我新生儿子,你要知道哪一个母亲也不愿意把这个实底交出来,今天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外人,也是第三个知道的人,连肖夏的父亲也不知道。”
这话听的童玲震惊了,怎么会呢?但是,肖太太亲口说了。
她带着惊讶的眼光看向肖太太。
肖太太轻轻的搓了搓自己的双手,看似压抑着一种激动的心情。
她慢慢的说:“肖家的媳妇难做啊,想当初我与肖夏的父亲肖佑权结婚的时候,他的叔叔与婶子也结婚了,老太爷的话是这个家的所有家产传子不传女,所以我们两家谁生了儿子,谁就继承,我一进这个家绝对不想失去这个家业的,可是当时的计划生育政策只准生一个,我也不敢保证生的一定是男孩,所以就做了手脚。”
说到这里她停下来了,停了很久,最后眼泪扑漱漱的落了下来。
童玲本来心也烦,她把如此重要的秘密告诉自己干什么?童玲抽也纸巾递了过去。
肖太太边抽泣边诉说着自己的故事,还有好多她实在没法说出口。
那时的肖太太怀着自己的孩子整天都快愁死了,就怕自己生一个女儿,她是一个超级好强之人,她不能容忍自己在肖家没地位,母因子贵在肖家注定了。
最后她想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如果生的是女孩一定也要换一个男孩。
生活就那么与她过意不去,她生的还就是女孩,真的按着她预期的打算,花了好多的钱,买了一个男孩,把自己的女孩换了出去,那个人家是农村的,前面生了一个男孩,人家想要一个女孩,更重要的可以说看重了她的钱。
她看了自己那个粉嫩嫩的女儿送与了人家,她那时也是伤痛欲绝了,但是,她不能表现出来,怕肖家看出来了。
那种伤痛是她一生的痛,这种痛她一个人深深的埋在心底。
她还是把那万千宠爱放在了肖夏一个人的身上,对他投入了爱与细心的培养。
肖夏知道不知道,她不是很清楚,但是她的内心深处隐约的觉得肖夏后来知道了。
肖太太那个女儿,她曾经偷偷的去看过她几次,长得粉嫩嫩的,非常的好,就是小孩看上去不长,怀疑她是一个小侏儒。
这个女儿又凭添了她的忧愁。
再后来她到那家去,那人家说孩子没有了,死了。
一种不能饶恕的罪孽缠绕到了她的心上,她哭过,自己偷偷的,还不能让别人发现。
她所经历的一切一切的痛苦,都化作了对自己儿子高标准上的要求。
这个肖夏最不让她失望的是,肖夏特别的听话孝敬,让她怎么觉得也不亏,这样的好儿子众里难寻。
儿子是她今生最大的安慰,她觉得自己什么也没有了,只有儿子了,所以她对肖夏那是抱着殷切的希望。
她不许他人生中有半点的瑕疵,肖夏的人生在她看来不仅仅是他自己的人生,还是自己血与泪的的人生,她要按照自己的愿意给他安排一个完美的结局,其实说白了是给自己一个完美的结局。
她怎么能也觉得不能容忍一个诈骗犯、黄、赌、毒之类的时自己的家,这个童玲分明是一个快占全的女孩子了,这怎么可以呢?太伤她的心了。
她把自己该说的一切都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自然打死也不会说了,她当然不会说她是如何不让她那个妯娌怀上孩子的,最终于那个妯娌早早的死去是不是与她的手段有关,谁也不知道,因为连医生也查不出她的病因,最后死于无名的病症。
她几乎搭上自己的身家性命而换来的今天的一切,一定要让他更光辉灿烂。
童玲听着这一切,沉默不语,再也看不到她那乐观的态度了,实在乐观不起来了,是啊人家可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自己都快听不下去了。
再看一看这个老人伤心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如果因为自己的自私而毁坏的她的人生目标,都觉得良心不安了。
童玲带着一身的沉默站了起来,她觉得重的都快负不起了,豪门家事多,真的,原来如因的事多,还有更可怕的她也说她也能想象得到。
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个豪门,不是不爱肖夏。
走吧!还有什么说的,人家自己的女儿都舍得,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呢?
她站起后嘴角一咧“嗤”的笑了声,自己或许比肖太太的那个女儿还悲哀吧。
她看了一眼肖太太,那小眼里流露出了怜悯的眼神,她停了几秒,最后轻轻的说:“你好可怜哦,你女儿活着会恨你的吧!”
很简单,她在她的眼皮下走了。
她却一把把她拉了回来,那张明显苍老的脸上流下了两行泪,她站了起来把自己手碗上的两个镯子摘了下来轻柔的戴在了童玲的手上。
一看那副镯子绝对的价格不菲。
“真的对不起你,我心里也好难受,这是我送孙子的礼物,这两个镯子那时是五百万,现在我不清楚了。”
童玲看着老泪纵流的她也没感动也没悲伤,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给她把镯子带上,既然送孙子的自己就收了吧,又不是给自己的。
最后她抬起眼说:“我要看着你离开,不要恨我,孩子将来我见,但是不想再见到你。”
“是的,你不会再见到我的,我也不会再见到你。”
童玲什么也没带,还就穿着她那身家浅粉色的家居服说离开了,看着那个背景肖太太内心有种莫名的痛,她只是骂一句:这个小娇精真的是太勾人了,她为什么总是会痛。
肖夏带着一种烦躁来安的情绪匆忙的回来了,他早就感觉在发生什么?所以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痛楚,好想回来给童玲做点什么只有这样的时候他心里才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