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到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索性大大方方停下车,掏出手机,因为我还没学会开车打电话的本事。前面的车也跟着停了下来,依旧打着双闪。
“薇薇吗?从现在开始,你已经是仕达集团的一名员工了,现在公司安排你的第一项工作,就是要你打车到滨海路来,我开着白色宝马在路边等你。”我一口气说完。
“余大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电话那端的李薇薇紧张地问。
“我可能有一点小麻烦,你过来做董事长的临时保镖,好吗?”
“好的,我马上赶过去。”
我接着给周晓蕾打电话,希望她能帮我照顾老姐和苏欣彤。电话关机,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我和她一起卷进了夏超被抓的事件中,既然我被跟踪,她自然也免不了。那么老姐和苏欣彤,同样处在危险之中!
放下手机,我点燃一支烟,狠狠地吸了一口。此刻,我不能走下车,因为萧若琳的安全最重要。
我继续开车,前面的车又伸出中指,继续“领”着我行驶。估摸有十五六分钟,李薇薇和李殿虎打车急火火地赶来了。
我停下车,奔驰也停下。我打开安全锁,兄妹俩钻了进来。
“余大哥,究竟出了什么事?我把我哥也叫来了。”李薇薇紧张地问。
我平静地说:“薇薇,你负责将萧董安全送到我家,好吗?回家将我老姐和苏欣彤接出来,藏到一个连我都不要知道的地方,一直到我给你们打电话或者森哥回来。薇薇,你那天怎么保护我,今天就怎么保护她们,她们比我的命还重要,你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李薇薇点点头,她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那你去哪儿?”
我指了指前面的奔驰笑了,“我坐那辆车,去办点事。”
萧若琳看我的脸色,知道这件事已经非同小可,她紧张地看着我,幽幽地说:“你小心点。”
我郑重地对萧若琳说:“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为了让她轻松点,我的嘴又伏在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笑着说:“下次再和你玩车震。”说罢我跳下车,李殿虎也随我下了车。
“你跟过来干嘛?回去!”我喝道。
李殿虎憨憨地笑着:“俺不能让俺的恩人有危险,俺妹子说了,除非你把俺打趴下,否则俺就跟定你了。”
我想了想,如果有他在,也是个照应,就说道:“跟着我也行,不让你说话,你就不许说话。”
李殿虎点点头。
萧若琳开着路虎对我按了下喇叭,就离开了。
我向她招招手后,便大步走到奔驰车前,敲了敲车窗。
司机摇下车窗,看着我。
我淡淡地说:“说吧,要把我送哪去?”
司机说:“我们老板想请余先生吃顿饭,希望余先生能赏脸。”
我点点头,笑着问:“我带个兄弟去,不介意吧?”
司机笑道:“当然不介意。”
副驾驶做的那男人一直没说话,看他的样子与气质应该是个保镖吧。
司机驾驶技术很高超,速度也极快!片刻就追上了萧若琳,我让他按了下喇叭,然后放下车窗玻璃,笑着对路虎挥挥手,示意萧若琳我没事。
我和李殿虎随着奔驰车来到一家高档私人会所,它的前身是清代一个都统的旧府邸。它保留了清代建筑的精髓,大片的雕栏画栋建筑,有一种庄重的神秘。这里的配置,完全高于五星级酒店。这里的配套设施严谨明确,精致而又奢华。
我们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这里的一切都让我们目不暇接。司机和保镖将我们领进了一个豪华包间,里面没人,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这里的佳肴,没一样我见过,就更别说吃过了。
包间很大,如果摆上三五桌也没问题。
“我们老板马上就到,二位稍等片刻。”司机说完就退出了房间,保镖站在门前,依旧不说话。
说片刻,真是片刻工夫,老板和司机走了进来。老板五十八九的样子,梳着背头,腆着大肚子,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司机介绍:“这位是金丰集团董事长夏海生,滨海首富。”
我伸出手,微笑着说:“你好,夏老板。”
夏海生握着我的手说:“素闻余老弟仪表堂堂,年轻有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反响啊。哈哈!余老弟,快请坐。”
我坐下来,“夏老板,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这么费心把我请来,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李殿虎并没有坐下来,而是学着那保镖站在了我身后。
夏海生又笑着说:“余老弟,果然是个爽快人,好,咱们就开门见山吧。在请你来之前,我已将你的底摸得清清楚楚。我是夏超的父亲,我想和你谈谈夏超的事情。”
我听到他姓夏的时候,就猜到了他是夏超的父亲。“夏老板,说吧,只要我能帮到你的,我一定会帮你。”
“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了。”夏海生示意司机倒酒,司机倒了两杯小半杯红酒,虽然他陪坐,却没给自己倒酒。
夏海生举起酒杯说:“我敬老弟一杯,先干为敬!”
这红酒是什么牌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里奢华得一塌糊涂,这红酒必定也会贵得一塌糊涂。说实话,这红酒我并没有尝出它好在哪儿。
司机又给我们倒了半杯酒后,夏海生说:“若琳这孩子地产能做到今天,全是靠我的面子。我与她爸爸萧常贵年轻的时候是战友,也是兄弟,所以我们双方父母做主,让两个孩子订了婚。你是若琳的助理,我想是不是因为这样,超儿才和你发生了不愉快?”
我点点头。
夏海生继续说:“我的孩子我知道,任性而不讲理,脾气也坏,都是我惯的。至于你们之间的过结,我也了解得清清楚楚,这不怪你。”
我淡淡地说:“夏老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好吧。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你救走的那个姑娘在哪儿,抓走超儿的人究竟什么身份?是不是上面人派下来的?还有那个女警察现在在哪儿?”
我笑了,“不好意思,你这几个问题,我一概不知。而且,你这些问题,我也很想知道。”
夏海生忍着怒气又说:“只要余老弟肯直言相告,那么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夏海生都答应!”
我说:“我已经直言相告,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夏海生不再说话,对司机点点头。司机心领神会,走了出去。一会儿右手缠药布的夏超和一个五十多岁威风凛凛的男人走了进来。
我禁不住脱口问:“夏超?你不是被警察抓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