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让你在滨海地界呼风唤雨,为所欲为,如果你肯按我吩咐去做的话,嘿嘿。”那个阴森恐怖的声音又起。
“你要我做什么?”我估摸他就是仙骨老人口中的滨海地界最大的魔。
“首先你不能再帮青青寻找她丢失的念,然后将你身上的翡翠玉扣用黄表纸……”
我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不要说了!这绝对办不到!我答应她帮她找念,我一定要做到。”
“嘿嘿,青青给了你什么好处了,让你死心塌地要为她卖命?”
“做人是必须要讲诚信的,大丈夫更得信守承诺!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懂的。”我很牛逼地说。
“如果你不帮我,那么我就去缠你身边的那些女人!嘿嘿,她们都很漂亮的!”
“哈哈哈!”我大笑,“看来你是奈我不何,才威胁我身边的女人的。”
“若不是我的魂力被青青那丫头给驱散了,我会来找你这个穷小子?”
我听明白了,他就是青青当初击溃的滨海之魔,他要阻止我给青青寻找丢失的念,看得出他想卷土重来。青青是他变回恶魔潜在的威胁。如果滨海被恶魔控制,那么我滨海的亲人朋友兄弟爱人都将万劫不复!我胡思乱想了起来。
“这么说来,我更得帮青青尽快找回她丢失的念了!下一次,你就没那么好运了,她一定会让你烟消云散的!”我坐到了树跟上,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害怕了。
“嘿嘿,我可以用尽这最后的魂力,与你同归于尽!你也一样也会回头无路,地狱无门!”滨海之魔又开始威胁我了。
“呵呵,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如果我能与你这个恶魔同归于尽,那么我想老天一定会厚待于我的!来吧!”我料定他绝不会与我同归于尽的。
“说得好!”仙骨老人出现了,手里拿着张黄表纸,上面画着弯弯曲曲的东西,似字非字,似画非画。
他将黄表纸扔向烟雾,烟雾便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块玉佩。仙骨老人笑着说:“此魔元神已被我封印在玉佩中,它短时间内是无力再伤害你和你的佳人了。但这也是权宜之计,你还是尽快帮青青找回念吧,只有她能抑制住这滨海之魔。”
我点点头,又问:“你刚才拿的黄表纸写的什么啊?”
仙骨老人解释:“那叫符箓。它有招神劾鬼、镇魔降妖的作用。”
我忍不住问:“这世间真的有鬼怪存在吗?”
仙骨老人说:“鬼也好,魔也罢,都是生长在人心里的。世上有很多事是无法令人相信的,有些事却又不能不信,也许是因为世人的无知,所以才有鬼怪之说。当人的邪念达到一定程度,那么他心中的魔就会出现。青青存在的意义就是消除人的心魔。”
我好像明白了一点,又好像不明白,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这又是什么地方呢?难道我还是在做梦?”
“因为你心境很纯净,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的梦中。换句话说,如果某个人的心境太邪恶,那么恶魔就会出现在他的梦中。打个比方说吧,如果一个人心中的色念达到一定的程度,那么他心中便会有色魔产生。这也是有的人为什么会光天化日之下去强奸去轮奸而不能自拔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控制不住心魔了。”
我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色呀,呵呵。”
“食色,性也。此色非彼色,你能做到色而不迷,这已经很难得了。”
我还是不解:“既然我心纯净,为什么魔也出现了我的梦中?”
“因为你刚才中毒,身体虚弱,又是接近午夜时分,魔就是钻了这个空子,通过你的意识来到了你的梦境。其实也可以这样说,这些树,这些场景,包括我都是虚幻的,也可以说是不存在的。”
仙骨老人的话,我似懂非懂,总觉得有矛盾的地方。如果说青青也是虚幻的,那么她至少在现实中能和我说话呀!
“青青做为驱魔人,当然是真实存在的,她是活生生的人,只不过会些异能而已。万物都是相辅相成的,互相抑制的。有的人心中有魔,有的人心中有佛。”
“这么说你就是我心中的神仙?”
“只要你的善念不减弱,我就一直在。”
“那么您什么时候再出现我梦中?”
“那就看机缘巧合了。”仙骨老人继续说,“我知道你改了名字叫余良升,但是不要以为名字改了,就一定能改变命运,从此飞黄腾达。名字是决定不了命运的,名字只不过是增加了改变命运的机遇而已。总而言之,真正可以改变命运的是你自身的努力和那一颗向善的心。切记,切记。”
仙骨老人离开了,我醒了。我在挂点滴,身体舒服多了。我故意没睁开眼睛,想听听她们说什么。
“臭耗子,谁有事你都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福大命大,一定长命百岁的。”不用猜,说话的是苏欣彤。这小丫头有时候看似疯疯癫癫的,其实她心里最在乎我了。
“欣彤,别哭了,医生不是说了吗,没事了,一会儿就会醒的。”苗小雨说。
“老弟呀,你可不许吓唬姐啊!如果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和老爸老妈交代呀。”
“都怪我不好,连盐和糖精都分不清楚,否则良升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萧若琳在自责。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分不清盐和糖精也不奇怪,能会炒鸡蛋就不错了。
“我知道他将所有鸡蛋吃光,就是为了怕我在你们面前难堪。”
“是呀,耗子就是这样,很会怜香惜玉。你看他对坏人那么凶恶,可是对咱们却那么温柔,让他跳钢管舞他就跳,让他干嘛他乖乖地干嘛。他还很会搞笑,总逗咱们开心。还有……”
“还有你骗他大姨妈来了,他就在你身边老老实实地睡觉,他是个正人君子,一个很有原则的男人。”
“若琳姐,我没睡在他身边,我睡在厅里的。”估计此时,苏欣彤的脸一定红红的。
“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说躺下就躺下了。”老姐又哭了。
怎么感觉像是开追悼会呀,我是听不下去了。我睁开眼睛,“都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泪眼婆娑的四个美女看到我醒了,都破涕为笑了。
急诊病房里又有了欢笑声。
说笑间,一个长发青年从房门口经过,我一看,哦,原来是那个说萧若琳屁股好看的长发醉鬼。我拔下输液的针头,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