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拉住了我的胳膊说:“这事情未必像你们想得那样。我们站在杜菲儿的角度想想,如果耗子知道了她和四眼狗喝咖啡会怎样?”
大地瓜说:“肯定揍死这对奸夫****!”
“别说得那么难听。她就是怕误会,所以先提前编了一个谎话,她并没有想到我们这么晚去找她,所以不得不断地去圆前一个谎话。”黄鼠狼看着我说,“不管怎么样,她说谎,说明还是在乎你的。所以,事情未必像你想得那样悲观。”
听了黄鼠狼的话,我心里舒服了些。青青也说杜菲儿的心是纯的,也许事情并不是我想得那样?
“那么她为什么要背着耗子和四眼狗喝咖啡呢?”大地瓜问。这也是我想问的。
“也许是因为不好意思拒绝四眼狗吧。”黄鼠狼说的话,估计他自己都不信。看得出,他是为了安慰我。
“那么杜菲儿为什么又答应耗子来这里呢?”大地瓜又问。
“肯定是她让四眼狗在我们到来之前离开这里。”我一拍脑门说,“大地瓜,你马上把他的车胎扎破两条,让他开不了车。然后你再打辆出租等他。”
“好。”大地瓜笑着说,“这活我愿意干!”
大地瓜跳下车,跑到上岛咖啡门前,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将福特的两个前轮扎破了。接着他像没事似的伸手拦出租车。他前脚刚踏进出租车,四眼狗就从上岛咖啡东张西望地走出来。
点火,倒车,“碰”一声,保险杠撞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碎了。他走下车,看见两个前轮憋了,便锁上车门溜之大吉了。
我知道他今天见识到了我的身手,他害怕和我正面冲突。妈的,连打车的时间都不敢等。足见他胆子并不大,不过,越是这样的人越阴险。
大地瓜乘坐的出租车开到四眼狗跟前,司机和他说了几句,他就上了车。出租车绝尘而去。我相信大地瓜有办法让司机听他的。
又过了五分钟,我对黄鼠狼说,“我们该出场了。”
杜菲儿独自坐在包间里,桌上两杯咖啡。看到我们进来,只是淡淡一笑:“你们来了?”
“陈华呢?”我盯着桌上的咖啡杯,我并没发现烟灰缸,我知道四眼狗的烟瘾比我还大。看来,四眼狗还是很谨慎,没把证据留下来。
杜菲儿显得很冷静,喝了口咖啡后才说:“刚走。”
气氛有点压抑,黄鼠狼故意笑着说:“走,我请你们吃宵夜。”
杜菲儿冷声说:“黄哥,你先出去下,我和他有事谈。”
黄鼠狼躲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说吧。”我故作轻松地说。
杜菲儿没有一丝地慌乱,而是淡淡地对我说:“其实我知道,你一遍遍给我打电话就是不相信我。如果你这么不相信我,我们又何必在一起呢?”
靠,她倒先打一耙了。我开始有点佩服她的心理素质了,说谎都这么镇定。
我得找到她是否背叛我的证据,所以我只有继续忍耐,“什么意思?”
“呵呵,你装傻的本事不小啊。”杜菲儿冷笑,“你不觉得黄鼠狼找我们吃饭太突然了吗?”
“他真的找我们吃宵夜。”
“编,继续编。”
妈的,本来该我质问她的,现在却变成她来审问我了。我再也忍不住,拍着了桌子大声说:“杜菲儿,你不要太过分!”
杜菲儿站了起来,也拍了桌子,声音比我还大:“是你过分还是我过分?!”
我冷笑:“你别以为你做过什么我不知道!”老子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啊!
杜菲儿继续咆哮:“就算我和汪哥在这喝咖啡,我们也没有搂搂抱抱,更没有做见不得人的事!你听清楚了,我说的是就算。”
“这么说,做见不得人事的是我了?”
“不是吗?那我问你,真的是黄鼠狼给你买的裤子,真的是他请你在盛滨酒店喝的酒?”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告诉她我和苏欣彤在盛滨喝酒的事了。想到烧烤店四眼狗问我裤子和在哪喝酒的事,我就什么都明白了。我想一定是四眼狗临走时告诉她这些的,否则依杜菲儿的性格,早就质问我了。
那么,为什么四眼狗直到最后他才将这件事告诉杜菲儿呢?看来,只有找到四眼狗才能得到答案。
至此,我已经无法隐瞒我和苏欣彤的事了,我只能避重就轻了。“就算我和苏欣彤喝酒,也是在大厅,我们也没有搂搂抱抱!”
杜菲儿变得冷静起来,拿出电话,推到我面前说:“自己看看吧。”
手机里有三张我和苏欣彤的照片,一张我搀扶着她走出酒店,一张我抱她上车,一张我抱她上楼。
原来今天中午我一直被四眼狗跟踪!事实摆在眼前,我该怎么解释呢?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释。
就在这时,大地瓜发来短信:“耗子,他马上到家了,怎么办?”
我拿起自己的手机,简单回复四个字:“揍他,等我。”
“呵呵,小狐狸精给你发短信了?”杜菲儿冷笑,“慢慢回,我等你。”
大地瓜很快又回复我:“花园小区23号楼。”
我将手机放桌子上,“是四眼狗给你传的照片?”
“不是。”杜菲儿慌忙掩饰,“是我一个朋友拍的。”
“呵呵,事到如今,你还维护他?我让他送你回家,他却把你送到了这里。”我冷笑着说。
杜菲儿沉默。
“今天的事,我一时解释不清楚,就好像你无法解释你为什么要和四眼狗来这里一样。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和苏欣彤自始自终没有越雷池一步,信不信由你。”我站了起来说,“不说了,我们都需要冷静冷静。”
我走出了包间,拍了拍黄鼠狼的肩膀说:“帮我送她回家,然后等我电话。”
见到大地瓜的时候,他正搂着四眼狗坐在花坛上“谈心”。四眼狗眼镜没了,眉骨也破了。
“他喝醉了,摔了一跤,没事。”大地瓜见到我,笑着说。
“辛苦了,兄弟。”我知道,这是大地瓜的“杰作”。看来,他把四眼狗收拾地服服帖帖了。
四眼狗见到我,哭丧着脸说:“余兄弟,你误会了,我和杜小姐是清白的。”
“X你妈,谁是你兄弟!”我一脚把他踹到花坛里又问,“照片是你拍的?”
“是我拍的。”四眼狗从花坛里爬起来,心惊胆颤地说。
我搂着他的脖子把他强行带到一个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大地瓜走开,一是放风去,二是这关乎兄弟的隐私,他不想听。
四眼狗继续说:“今天中午我和朋友在盛滨吃饭,去洗手间时看见你扶着一位喝醉酒的美女下楼,我就用手机拍了下来。接着我又拍了你抱她上车。后来我忍不住好奇,我跟了你们车子拍到了你抱她上楼的照片。”
我证明了是四眼狗拍的照片,马上给不远处的大地瓜拨了个电话:“把手机关了。”
大地瓜“哦”了一声,没问为什么。
“那你什么时候给杜菲儿看照片的?”我将手机关掉后,继续问。
之所以关机,是因为照片上有黄鼠狼的车牌号,他工作那么好,我不想他因为这件事牵扯进来。送完杜菲儿,他一定会给我打电话的。
“是我离开上岛咖啡前给她看的。”
我点燃一根烟又问:“为什么不在她找你的时候给她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