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白末的邀请,白末想象中的不屑并没有出现。反而黑未却一脸爽快的答应了,而且脸上竟然还出现了一种名为温柔的表情!
“……”白末面色成一个囧字的看着这突然变得不正常的阎王爷突然尖叫一声随后像是瞬间移动一般到了黑未面前双手紧拽着她的两肩对着房外大声叫道:“快叫太监。呸!快叫太医过来!快!!!”
然而之后招待她的却是一个爆栗。
“对了,东厂是干什么用的?”半天,黑未才马后炮地问道。
“就是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例如!”还没等白末的话说完,黑未就一脸黑色匪气地打断了她。
停顿了一会儿,白末不着痕迹地将身体向旁边移了移,“比如。。就比如搜集一些小情报,刺杀一些小人物,审讯一些口头比较牢的小犯人之类。。的?”
而在下一刻果然不出白末所料,还没等她看清楚,黑未就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直直的朝着她的喉颈刺来。幸好白末早有准备脚下一滑躲了过去,否则现在白末就真有可能去见她的老爹老妈。
手中迅速地从身上拿下一个玉佩交给目前还尚未有下一个动作的黑未,白末根本就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脚下抹油向殿外跑去,“你拿着这个玉佩去皇城内京右相府找右相,让他给你处理后事!他看到这个玉佩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边跑变喊着,白末此时实在是没有一点帝王该有的样子。
“路飞。”身后幽幽地传来两个字,而就是这两个字使那原本还在撒丫子跑着的白末一下子刹车在了远处。
“你说啥?!”火速转身,可就在白末刚一脸星星眼的看向黑未原本站立的地方时,眼前就有一道黑影闪过,随后她就被一个华丽的过肩摔华华丽丽地摔到了大理石地上。
“哦,我提醒你慢点跑,看着路小心别摔了飞起来。跟个秃鸟一样。”完美转身,黑未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俯视着面前屁股朝天的白末平静的拍了拍手上刚刚沾到的灰尘。
“劳资诅咒你一辈子找不到男朋友……”地上,白末一边流着宽面条一边弱弱回击。
“别说的你好像就会有一样。自古帝王情如薄冰,这句话算是我送给你的一句忠告。”当然像你这样的白痴可能人家连骗都懒得骗。
缓慢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白末低着头一些散乱的白丝遮盖住了她的眼睛。
见此,黑未眼中划过一丝抽搐。背过身,黑未摇了摇手中的玉佩然后放进宽大的长袖中最后道:“你们古代的破布条,还算是有点用处。”
依旧不语,直到那回荡在殿中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后,白末才重新直起身。目光不满的看着黑未离开的地方。片刻,她的脸上便重新覆上了冰冷,“东厂还有那个的事情拜托你了,鬼姨。”
殿中一个阴暗处,一个紫黑色的袖袍在光下一闪而过,随后殿中便重新响起了走路时的哒哒声。
缓缓的长舒冷一口气,白末随后也起步离开。殿外,原本应该离开的黑未睁开被掩盖在发丝下的眼眸。心中了然之中也向着中正殿的另一边走去。
而就在这时候,白末正好一步踏出殿外。
此时,她们的脸上有着不一样的表情——一个似堕落的天使,一个,似怜悯世间的恶魔。
“东厂厂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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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早朝上,白末和平常无异地走上前坐在龙椅上。只是在此时的大明宫外,一个戴着鬼面身穿黑色披风的身影正缓缓向殿内走去。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
“哒,哒,哒。”规律的脚步声依旧响着,身影走完前殿拐了个弯便直径向着眼前的肃静宫殿走近。
“何人!”没有待身影走近,两个御林军侍卫就用手中的长枪将她阻隔,
“东厂的人。”清冷的声音从冰冷的面具下传出,“帝上命我到此的。”
听言,那两个侍卫立刻面色严肃的跪地行军礼。
漠然前进,那身影抬步走上那重兵把守的御龙阶梯脑中不禁想到了刚来到这里时和白末聊得那一晚上——
“你怎么做了皇帝佬儿?”她一脸嫌弃地将手中的古服一下子扔到了一旁。
一边,白末也一脸嫌弃地挑着那过长的长袖甩掉鞋子屁颠屁颠地跳到了房中的床上打了个滚儿,低哝道:“那天晚上我本来在家准备睡觉的,可是冷不丁就有一只鬼把我害死了,然后我就昏了,然后就被一个说瞎话的白痴搞到了这里,然后当了****之后封了帝。恩,就是这么简单。”
三秒后,白末哭丧着个脸揉着自己被揍的脑袋两眼泪汪汪地看着那走到书橱那翻阅着古籍的她口中不知道在咕哝着什么。
之后,她看似随意地问了白末一个问题。
“作为帝王,你现在最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是什么?”
“自由。”愣了好一会儿,白末突然坐起了身体低下眼帘把玩着一缕白发轻声道。
沉默。
她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那跪坐在床上,玩弄着白发表情忧桑的白末,心中不禁猝然一抽。没有丝毫的犹豫,她立刻就将手中的古籍拍到了桌上一脚就向白末踹去。
“别哭丧这个脸!你这是变相自夸!做了皇帝了不起了是吧!你信不信劳资秒秒钟让你变成豆腐渣?!”
侧身躲开,白末半惊恐状地从床上跃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面前的她怒吼道:“黑未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弑君行为!”
“切。”她理了理衣服不屑地瞥了眼白末。
“黑未!!!”
“恩,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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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大明殿,身影看着那身居高位显得无比慵懒的帝王,在那面具下的脸上一丝宠溺的微笑缓缓勾起。
“右相。”白末看着那戴着鬼面的身影一下子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按住心中躁动的因子,白末移眸看着那白衣老者再一次推卸了责任。
“是。”接到那隐藏着许些兴奋的视线,右相走出微微行礼后便转身看着那站立在殿门旁的黑未开始了她正式却又模糊的介绍——“各位大人,如你们所见。她就是东厂厂主。”
“……”众臣没有反应,看来还是在等待着右相下面的介绍。可是结果却让他们失望了。那右相就只是说了这一句话后便退回了众臣的行列之中。
“帝上,要是没事的话臣先告退。”稍微将这里的大臣们环视了一遍后,黑未便开口道。
“恩。”轻哼一声,白末现在还在脑中回味着黑未刚进入她视线时的样子。
“臣告退。”形式上的行礼后,黑未转身离开。
“脚蹬麻袋!”而就在黑未刚一只脚踏出去的时候,白末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反应过来,“咳,近来柳州行省因为缺少了掌权者现在正有多方势力渗透,我想让东厂去查那些蠢蠢欲动的势力。当然灭掉最好。”
“知道了。”没有转身,黑未领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后便继续离开。
大殿内,除了右相,左相以及白末除外的人都一脸惊诧的看着那目中无人的身影。要知道,他们这一任帝王虽说是一介女流,可是其手段却是十分……
“退朝吧。”上方那淡淡的声音幽幽飘过。
凶残啊……
而在之后的一个时辰内,东厂那却不同于那些大臣们的迎风凌乱。
单手再次斩断一人的脖颈,黑未整个人一个后仰躲过一人的偷袭,趁机抓住那偷袭之人的手腕,黑未肩部一个用力就将那人牢牢地按在了地上。脚下触动鞋底的机关,黑未对着那人头上一踩便顺势一个反跃和另两个人的匕首擦肩而过。
轻然落地,黑未冷眼看着那场地中在血迹和尸体中仍然站着的几个人心中没有一丝的怜悯。
脱下那溅上了血迹的皮革军靴,黑未赤脚站立在场地的一边慢慢擦拭着披风上还未干涸的黑血。
见此,那残存的几人立刻像疯了一般朝着那戴着鬼面的人儿冲去。
……
“厂主。”一侧的屋顶上,四个枣红身影向那傲立在血泊中的鬼面微微行礼。
“一百人恶徒首领,全灭。”红玉高台上,白末悬空晃着两只腿看着东厂的方向重复着身后那人的消息。
“是的,一百人毫无抵抗之力。”苍老的声音紧接响起。
“那当然,也不看看她是谁。”抬头看着蓝天,白末开心的笑着,自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