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语:睡觉前,午夜时。不要看窗外。因为在窗外有一个人在看着你,你不知道他是谁。是鬼。
“手机电脑甚马的都是祸害人的毒品啊。”
白末心中长叹一声,抬手看了一眼表上的时间,她竟十分难得的十二点准时睡觉。伸手抓住枕边的平板和金木抱枕,她刚刚要侧身躺下,可是眼睛的余光却十分不凑巧的瞥到了未拉窗帘的窗户外面。
天很黑,没有一颗星星。甚至连一片云都很难找到。可是就在这一片黑色之中,一双眼睛确实显得那么诡异。
“真是一双恐怖的眼睛啊。”白末无所谓地打了个哈欠欲躺下。可是下一刻,她的身体便瞬间僵在了那里。
眼睛,对啊!这里可是十五楼哪里来的眼睛啊!特么到底是哪家的熊孩子那么喜欢捣蛋?!
白末感觉到手心里已经开始冒汗,身体也似乎被冻住一般僵硬不已。
她强忍住心中的恐惧努力地转过头仔细地看着窗外。可是这一次她不只看到了一双眼睛,还看到了它完整的身体和一双印在窗户上的血手!
“你……是谁?”白末感觉到了她的恐惧。
静——
此时的房间内只能听到窗外时来的呼啸声和她吞咽口水的声音。
“你……是不是……鬼?”
白末见它半天没出声,又大胆地开口试探了一句。可是谁想,就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窗外的它却突然张开了血盆大口朝屋内的白末冲了过去!
几乎没有任何的思考过程,白末立刻抓紧了手中的平板和抱枕就开门冲了出去。
身后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白末赤着脚在冰冷的木地板上急速的转了个弯冲到大门前。身后的寒意几乎在一瞬间就快要碰到了她的身体。脑中一片空白,白末疯了似的打开了门就冲着楼梯跑了下去。
“救命!有人吗?!”
她拼命地叫喊着,可是周围的邻居们却一个个都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了!为什么会一个人都没有!?
白末心中绝望地想着。脚底已经开始感觉到了疼痛,胸口也像被堵住一般难受。好想要放弃,可是脚下却是不听使唤地依旧奔跑着。
黑暗中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她,脚下也好似有谁在阻拦着她。
突然,背后像有一双手将她推倒,白末整个人一下子就向着深幽的楼梯摔了过去。随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
不知过了多久,白末在那迷茫的黑暗中感觉到了一阵痛苦。头好像就要裂了一般的疼痛逼迫着她的身体有了一丝知觉。
勉强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白末刚想看清眼前这片阴暗的地方到底是哪里,一个宽大的手臂就将她抱了起来。还没等她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一道阴冷的声音便不知从什么地方响起:“欢迎回家,我的……”
阴冷缓慢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淡,到了最后就已经几乎听不见。那抱着白末的手臂主人也开始了移动,随后她便又陷入了一阵黑暗。
十年后——
宽敞舒适的暖阁内,白末独自一人裹着被子回忆着这十年以来发生的事情:人类古代社会,皇族血脉唯一继承人,下一任女帝,以及最后一件事——没有自由。
这里没有自由……
白末的脑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拼命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心中不知是第多少次想要找块豆腐砸死那个害她穿越的鬼。白末低下眼帘把头深埋进被窝默默的自哀。
他丫的混蛋,为什么非要把我弄到这个一点自由都没有的原始社会啊!要穿也要把她穿到哪个极品美男的家里啊有木有?!
而就在白末独自默哀的时候,一队侍女模样的人正端着一件件衣物向她的房间走来。
“殿下,该更衣了。明天是您的登基之日。现在有很多的地方势力正在雁楼等待着您的接见。”
听言,白末那双黯淡无光的眼眸顿时像被点亮的星星一般,但随后她又很快恢复了困倦地模样。
肤浅的应了一声,她起身坐起让她们侍奉更衣。心中无任何感觉的看着又一个侍女手中的蛟袍,白末想她现在应该已经完全接受了成为主宰者的现实。
更衣完毕,白末脑中一边思考着边疆地区传来的加急通知一边下地站好。
低头看着那蹲着为她整理蛟袍的侍女,白末吹了吹那过长的刘海,随意地将一缕垂下的长发勾到耳后,问道:“最近边疆哪里有什么动静吗?”
“回殿下,并没有。”那名侍女退后一步行礼回答。退步,屈膝步步都很到位,甚至连面上的表情都是那样的虔诚。
“是吗?带我去雁楼。”将手完全藏进宽大的袖口之中,白末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那侍女的双手起步离开。
而那名侍女也是顺从地退到了队伍中在白末身后跟随。
雁楼——
一众穿着华贵的掌权者们按次坐在首席下列的宾座席上各自交谈着。其中,一位身着洁白,面色和善的老者正和身侧的那位一身黑色,面色阴沉的老者在首席下方的次坐席上谈论着领土的问题。
“这两老年人话题真多。”白末行走在雕花木走廊上不禁吐槽道。
雁阁门前直立着的侍卫们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白末无声地走上前,就在她快经过他们时,他们突然行礼高呼道:“见过殿下!”
白末脚下不停地依旧前进着,而他们也依旧这样单膝跪着。直到白末身后的侍女们也完全经过他们身旁,这些侍卫才重新站起。
进入雁阁,白末直径走道首座坐下,身后的侍女们也分别在她两旁侍候站立。
“见过殿下。”
古板的行礼,白末只是轻嗯了一声就不在出声。尾列,一个中年模样的掌权者在行礼过后首先对她进言,
“白殿,自我大古王朝建立以来虽然也有女性掌权,但是却从未有过女性称帝,臣还请殿下放弃白帝之位。”
“喂,你件事你都已经说了十年了都不嫌累吗?你不累吾还累呢。左相,你跟他好好谈谈。”
不耐烦的把担子扔给左相,白末看也不看那进言的掌权者就将视线放在了之前的那名侍女身上。
“果然。”再次看了一眼她交于身前的手心白末中已有了结果。
次座,被点到名的黑衣老者不满地瞥了一眼随意推卸责任的白末后便一脸朽木不可雕也的白了一眼那在底下暗自偷笑的白衣老者。
“李氏,行省柳州掌权者。曾数次私吞柳州的税款,勾结边疆叛军,并多次派人暗杀军中将士以及朝中高官。按照我大古律法,应诛!”
“!什……么。
李氏听言顿时脸色一变,刚想出言狡辩,可是他却绝望的看到了白末放在那名侍女身上的视线。
“诶呀,被发现了呢。”
收回视线,白末眨着灵动的红瞳看似天真地看着那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的李氏心里不禁觉得有点好笑。“哝,把他给吾关进地牢里去。记得好好招待他。”
离开座位,白末转身背对着一众面色惊疑不定的掌权者们走向了那名眼神变得充满恨意的侍女面前,继续微笑着,“哦,对了。还有这位……李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