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个小懒腰,真舒服,不过伸手的时候怎么像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并且怎么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扭头一看,一个帅哥正侧身用手撑着头躺在我对面,他还对着我花枝乱颤的微笑着,笑的我毛骨悚然。错愕之中他从被子里拿出手来替我把被子拉到颈脖处,我冷汗直冒,丫的,我竟然跟一个男的共睡一床被子。拉起被子往里一看,但如果我没有做这个动作多好,我身上的衣服还在,可是他……竟然是一丝不挂的睡在里面。瞪大个眼睛飞快的爬坐了起来,一边用手按着被子,扭头一看他,可是他竟然脸不变色的在那里横躺着,幸好我拉被子的动作不大,不然他可是……
我明明记得我只是取暖的睡上了床而已,我并没有想要占他的便宜。可是他丫的怎么会一丝不挂的睡在被子里来了?
“我们……我……晚上我们什么都没做吧?”我结结巴巴的说,一边将头慢慢的转向他。
他摇摇头。我大喜的拍着胸口欢呼。
“放心,不管做没有做,我都会对你负责的。”
我的下巴掉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人吗?因为我和一个不明不白的男人睡在了一张床上,所以不管如何他都要对我负责?管他负不负责,我都要先开溜了,省的看见他穿衣。这小子肯定喜欢裸睡。裸睡是会让身体的到更好的放松,可是这也要看情况吧?
我想我的脸肯定红的不成样子。跑到屋外,下人已经端着水盆在那站着,我站在她的角度一看,还好看不到房里的情景,不然我贞洁不保。
适合我才想起来,那夜阴始没有在我的梦里出现。
饭桌上,洛血川已经在坐下了,脸色明显难看,我猜不到他的脸色为什么会难堪。尴尬的回过头去看那个人,我说:“介绍一下,这是我昨天新认识的朋友。”
“吃饭。”洛血川头也没抬,我感觉的到他的心情很糟。
我不想冒犯他,只得沉默的坐下,看了一下桌上的早点,我问:“有没有小米粥?”
“小姐稍等,这就做去。”身后的丫环赶紧回话,说完就离开往厨房去了。
“你喜欢小米粥吗?”那个人问。
“不是,米粥太淡了,因为以前大多数早晨都是喝小米粥,现在很想以前。”我随手拿起一个像烧饼样的早点咬一口,接着说,“你现在没有完全好,要吃点小米粥才好。”
他露出他那迷人的笑容,虽然很轻,但是却让我看傻了,我好像被他迷住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吞了一早点,结果咽到了,真是丢脸。一旁的洛血川忙给我递过一杯水我,我喝了几口水才总算吞了下去。
我拍着憋气的胸口,可洛血川这时候竟然起身离开,什么话也没说,脸色难看,这完全不同于他先前的冷酷表情,我感觉到他在生气。“你先吃,我去看看他。”
“师哥,师哥……洛血川,洛血川,你给我站住。”我跟在他后面叫着,可是他却没理我的继续往前走。他很生气,可是他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解释,我气愤地拦在了他的前边,他很无奈的停下来了,眼睛看着不别处,他此时不想看到我。
“我知道是我多管闲事,但是……”我无法跟他说这次瘟疫我是罪魁祸首,我不愿意的说:“但是如果他的病好了我就会让他走的。”
“重要吗?他是谁?明兄他怎么办?”洛血川突然提高了他的音量,竟是失常了。
他的话我没听明白,但我知道我真的要好好的跟他解释一通,我说:“我不想猜你话里的意思,你直接告诉我你要说什么?”是我的话说的太硬,洛血川什么也没说,反而转身就走,我挡在了他的前面,叫道:“洛血川。”我将他的名字拖得很长,“别走,你要是不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我就不许你走。”
僵持了一会儿,他没有说话,也没有推开我自己走,似乎要我主动让开,但我就不让开。我拗着个头表现着我的倔强,最后还是他先了口,他说:“昨天那个人为什么睡在你的房间,如果被明长治知道了你怎么办?”
“等等,”我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你怎么知道他在我的房间里?”这点很重要,这让我觉得我没有隐私,我已经在阴始面前没有隐私,这让我很受不了。
“我感觉到他进了你的房间,此后一直都没有出来。我以为你需要我,可是你出来却竟然只字未提。”洛血川的话无疑透着对我的失望,我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昨天他又在屋外守了一夜,可我竟然没对他坦白,也难怪让他这么生气。
“对不起,师哥,以后我就叫你师哥吧。他本来是劫持这我的,但是他染病在身,我怕你不需照顾他才没告诉我,你……不要再生气,好不好?”我半撒娇半委屈的说着。
“染病?”洛血川重复一遍,便露出急切的神情,忙转身往餐厅走。
我拦住了他是,一只手已经拖住他的衣服,我说:“放心,我已经给过他药,今天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所以师哥你不要赶他走。”
他脸色冷淡的很坚决的说:“不行,若是你染上了我怎么跟明兄交代?我现在去找大夫,回来不要让我看到他。”
“师哥……”我将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些娇气,“我不会有事的,军营里我已经呆过了,也不是没事吗?我想照顾他,好不好?”
洛血川将脸转到别处,很伤神的表情让我特感动,竟然会在异世会遇到一个如此关心我的人。或许我该告诉他我来自何处,不管他相信不相信。
“师哥,听我讲讲我的身世吧!”我对着他笑,他也没露出想要听的意思,可我就是想告诉他,我说,“你在晚上数过星星吗?”我望着他,他没回答我,我猜他肯定没有数过星星,我接着说:“小时候我妈我爸常常带着我数星星。我来自另一个星,等晚上我指给你看。在我的那颗星星上王法是由我们自己制定的,但必须遵守。生命变得可贵,任何人都不能剥夺别人的生命。我能穿超短裙,能穿吊带衫,就是你第一次见我穿的样子。我头发原本是黑色的,但是被染成了现在这个颜色。我生活的那个地方雪山在融化,土壤在变质,房子变的我买不起,车子变得我养不起。唯一庆幸的是我生活的很自由,能选择自己想做的。”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我只循着我想到的去说,“那里有在天上飞的飞机,有地震,有泥石流,灾难总是不断,但我庆幸的是我生活的地方没有战乱,是和平,你相信我来自那样的一个地方吗?”
我期待的盯着他,但是我看不出他是相信还是不相信,但是他在听。我放开他的衣服,背对着他,说:“现在西赤流行的这场瘟疫极有可能是我带来的。”
向洛血川说起这个心底的秘密让我有些手足无措,他信了会离开我,不信则会认为我在胡说。我重复这这个事实,说:“真的,这个瘟疫在我的家乡这只是一个风寒,吃点感冒药就会好。因为我有感冒药,所以这就是左少泉好了,龙璇也没事。但我的感冒药根本就不够用,才让看军营有人因病丧命。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怎么办,这么多人命我能负责不起。”
“别乱想,不是你。即使是你,你也是无意的,但跟谁也不可以乱说这些话。”洛血川说。
我低着头,但是我感觉到他在看着我,他试着安慰我,但是他不相信我的话。
“相信我吧,,师哥。明长治他也知道,但是他不许我跟任何人讲,左少泉也知道,他也不许我跟任何人讲,可是我是犯了多大罪过的人,谁都不会原谅我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我的身体里会有哪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洛血川,你杀了我吧。”我拉着他的手,那只可以握剑的手,我突然迫切的想要解脱。以死赔罪,我现在才有的勇气,就杀了我,让我的灵魂下地狱去吧。
“方姑娘,难道你认为我只能做一个刽子手吗?我杀人,但是绝不杀我心爱的人,你方十惜怎么能……如此要求我?”洛血川的另一只手抓住我一只手的手臂,他似乎在发怒,又似乎要我镇定,在他的摇晃中我逐渐清醒过来,却没了力气,只能靠在洛血川的肩上,说:“对不起,对不起,洛血川,我只是害怕。”
他的手轻抚着我的后背,温情的说:“不管怎么一回事,它的出现都是天意,该来的它迟早都会来。”
半晌,洛血川将我揽到身侧,一个声音飘然而至,说:“怎么了,是因为我吗?”
看到他的衣角我已经知道是那个人,我拉了拉洛血川的手,抬头看洛血川时,他皱着的脸微微一点头。我迎着那人的目光抬起了头,说:“不是,刚刚提到一个朋友,有些担心他。”
“你叫什么名字?”洛血川问。
“楼言情。”
我点头,在脑海中想这名字可真特别,一边我已经说道:“我叫方十惜,你可以……”
洛血川猛地将我拉到他的身后,脸色已经是大变,反问道:“你是楼言情?”
楼言情,一个令洛血川紧张的人,我探出头仔细的盯着他,难道他与洛血川有什么渊源?
楼言情点头。
“你不怕我杀了你吗?”洛血川冷语说道,身上的那股杀意已经在膨胀。可洛血川怎么能杀他?我看了楼言情一眼,不见丝毫的防备,脸上棱角的坚硬,竟是定力十足。
“你不会,你是洛血川。”楼言情坚定的话显得他也不是善类。
“是吗?”洛血川的手微微提起,每次出招前他都会有这个动作。
我不顾洛血川的阻拦,从背后钻了出来,问:“等等,楼言情,你的身份什么?”
他露出笑容,一种夹着好笑的笑,可见我不知道他是谁有多么的可笑,他问,“我什么身份很重要吗?”
明明很重要,可是不知道也就算了。我假装犹豫了一下,摇摇头,大家都是避难的人,身份重要吗?重要的是避开了磨难。
“冒昧问一句,你们是怎么令这所房子隐形与这山野之间的?”楼言情说出了令我和洛血川都大吃一惊的话,他的话什么意思,他接着说:“我本从这里路过,不见什么房子,荒山一片的,可是走了进来竟然有这么一座院子。如果你不说你是洛血川,我还以为自己是进来神仙洞府。”
一语惊不死人,脑海中蹦出一个人,我惊恐的望向洛血川,说:“洛血川,我要睡觉。”
洛血川明白了我的意思,伸手似要安慰我,但刚伸出来却又缩了回去,只是说,“别担心,他不会乱来的。这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可是这阻止不了我去见他,我拖着洛血川到我的房间,和衣在床上躺下,说:“我现在睡觉,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洛血川替我盖上被子,他不得不答应我,他知道拒绝我会让我更加疯狂的害怕。可是我闭上眼睛并不能睡着,我只好让洛血川点上我的睡穴让我沉睡。
昏昏沉沉的睡,可是无能怎么用力,我眼前都是漆黑一片,没有月光,亦不见星辰,没有斑驳的树影,他根本就没有出现?照射他的那一束光在哪里,我要看见他,我要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干涉我的生活,我要告诉他我讨厌他。可是我没有见到他。阴始,这个穿入灵魂的人他到底有什么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