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不止是李家的保住,而是李家的崛起。李家的崛起,从雪耻开始。”
李鸣在回到衡阳武堂之前,如此说道。
衡阳武堂自然并不是想回就回,想走就走的地方。
堂主敖庆虎可是跟五大门主平起平坐的人物,如果他不肯,那怕你是名门门主的儿女,也进入不了衡阳武堂。
天、地、玄、黄、人。
衡阳武堂最高的肉身境功法是黄阶功法,但要成绩名列前茅的武徒,才可修炼,衡阳郡五大名门都有自家的黄阶功法,直接传授给儿女就是了,只是教学效果就不比在武堂的好了。
大离国的教学方式,一般都是武堂与门族相互教学的,所以门族都会将儿女送往学校。
学校有武堂、武院、武地、还有传说中习练化体境、****的武宗。
门族地位是大离国立国之根本,所以学校也依附在其上,同样带有浓浓的等级制度,武堂几乎是所有的人都能进,而武院就只收世家与望族的子弟,皇室武地更只是教大阀与皇室的后代。
这就是门族地位的好处了,一出世就能学到高品质的功法,如果你只是名门以下的武徒,但想进入更高一级的学校继续深造,例如武院、甚至是武地,习练更加厉害的功法,比如地阶功法的话,那么你就要在所在的学堂,最后毕业的武徒试炼里脱颖而出,就能晋级就读更高一级的学校。
这也是为何门族要把子女,送到拥有同等品质功法的学校去深造的原因,就是想让子女能获得晋升,从而学习更好品质的功法,为家族所用。
高层的武校,每两年都会空出一定的学位名额,给下一级武堂之中的优秀武徒,这就为广大的群众人民提高了一个向上爬的机会,门族地位低不要紧,机会是一直都存在的,机会就是武校。别人天生优越又如何?只要你付出更多的血汗与努力,就能入更好的武校,学更厉害的功法,得到更多的力量,终有一天你会把巅峰踩在脚下。
名门李家现在拥有天阶功法了,李鸣回到衡阳武堂,自然不是为了争取入永州武院进修深造的名额,而是雪耻。
对于强者来说,衡阳武堂是想走就走,想回就回的地方,但是对于被劝退的李鸣来说,要回到衡阳武堂,还得经过父亲一番折腾。毕竟李鸣只有十五岁半的身体,还没有加冠成年,有些事情非得长辈去做。
只是,敖庆虎见名门李家中道衰落,也不买李惊涛的账了,这期间又不免要李惊涛一番陪笑与哀求,还有送礼打点,敖庆虎才答应道:“令郎想重进衡阳武堂当然可以,不过要当作大龄武徒入学,要从下堂学起。武堂每月都有一次试炼的,如果令郎能取得第一,也可以允许他晋级中堂,一直到高堂。”
十岁入学读下堂、十二岁读中堂、十四岁读高堂。按年龄来分,李鸣现在应该读高堂了。
除了天生智障与极度贫困,才会出现大龄武徒入学的情况,敖庆虎要李鸣从下堂读起,无疑是一种间接的侮辱,李惊涛当场就忍不住要生气了,敖庆虎也是一脸不满的道:“如果本堂主让令郎就读高堂,那外人怎么看待本堂主,说其中有怎样的猫腻?要怪就只能怪令郎当初……”
敖庆虎一时找不到词语来形容,不过要是说出了肯定是贬义词,气氛一度尴尬不已,最后还是李惊涛无可奈何的妥协了。
李鸣见到父亲强忍为难,装作点头哈腰的陪笑模样,最后却还是落得一肚子气,心里大是伤心,同样愤怒不止,暗暗的盯着敖庆虎,心想你作为一堂之主,有堂主的难处,我可以理解,只是你今日用这种态度来为难我父亲,不就是瞧不起我李家吗,来日我必当向你挑战,用你的惨败,来成就我李家的声威。
但是这还不是屈辱的结束,荣耀的开始,在住宿的时候问题又来了。
门族制度是大离国的立国根本,门族地位不同,在武校所受的待遇自然又不同了,正是因为门族地位的高低,有这样那样的不同的待遇,所以人们才打破脑袋都想提升门族地位的。
衡阳武堂里有五间四合院,是留给衡阳郡里五大名门的子弟做宿舍的,他们自家兄弟姐妹住在其里,可以自带家丁丫鬟,自己煮饭开餐,如果没有人来的话,就一直空着。而门第子弟的宿舍是一间单间,至于村户以下的武徒,就只能混合住在大武舍里。
名门李家李鸣被劝退之后,李家在衡阳武堂的舍院,原本应该是留着的,但此时却住了人,而且还是李家的死对头,其下的门第胡家的三儿子胡不破,还有一群跟着胡不破混的武徒,一大群人将李家的舍院搞得乱哄哄的,垃圾丛生,衣服乱挂,到处都堆有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到了堂务处的执事,和李家父子走了进来,胡不破才衣冠不整的,带着一群武徒围了上来,吊儿郎当目中无人的问道:“大叔,你那位啊,进来有什么贵干?”
“我是名门李家的门主李惊涛——”李惊涛见状,气得当场就发飙了,狠狠的喝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马上收拾东西,给我滚出去——”
胡不破这才看清楚来者,又见到了李鸣,心里惊了一惊,不过心想谅李家父子也不敢把他怎样,于是很快就恢复了一副**的模样,道:“这是武堂让我住的,你凭什么赶我们走?”
“你胆敢在这里停留片刻,信不信我——”李惊怒不可竭的涛说着,狠狠的将拳头握了起来。
“哇,你堂堂一代门主,莫非你想对我们这些武徒出手,你好意思吗?”胡不破一副打不还手的**模样,他正是看中李惊涛要顾及一家门主的身份,才会敢这么嚣张的,如果李惊涛向他出手了,这正如同两个幼儿童打架了,一方的家长为替儿子出口气,将另一幼童狠打般,是要遭人耻笑的。
当然,李惊涛硬是要出手,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不过他还是顾及身份,转而问堂务处的执事,“何执事,为何他们会在这里住的?”
此时的李惊涛非常的气愤,语气狠重了点,名门在武堂的舍院被霸占了,已经是件让人生气的事情了,而且还是让门第霸占的,就等同于门第胡家公然挑衅李家的名门地位,而这竟然是衡阳武堂安排下来的,说明了敖庆虎也心想胡家势必将取代李家成为名门了,这是何等的挑衅与侮辱?
李惊涛一时生气得简直是在骂道了,于是何执事顿的不悦了,很不满的道:“与其舍院空着浪费,不如住人实在。”
李惊涛火冒三丈了,喝道:“我家还有很多房间空着,你要不要过来住?”
“哼——”何执事冷冷的道,“这舍院虽然是你们名门的象征,可别忘了这可是衡阳武堂的私产,让谁来住最终还是敖堂主说了算。敖堂主说了舍院的四间房子,空出一间来让令郎住。我也只是照办而已,你们爱住就住,不爱住就走人,这里没人留你——”
“你——”
衡阳武堂堂主跟他是一个级别的,李惊涛却想不到一个堂务处的执事,竟然敢如此对他不敬,心里狂怒不已,这一连串的事情,将他气得浑身都不停的颤抖着,脸庞一阵青一阵红的。
“你们合计一下,将东边的那间房间空出来,让李家大少住。”何执事却懒得理李惊涛,对着胡不破那群武徒道,安排完之后就走人了。